合该蔡予锷劫运未完,正在水中洗澡的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方才化为灰烬的上衣,记起来上面的音攻法门。
有了金尸施展音攻的经验,他运气而凝神,聚气到胸腔,搬运到喉嗓,以五音无相功传递话语,炫耀的高声对山坡上的余曼莎叫喊道。
“莎莎,那五音无相功好练又好用,功效霸道又霸气,抓紧时间学会,你要多加勤修啊。”
余曼莎听到漫山遍野、四面八方都传来蔡予锷的叫喊声,大感惊奇,回头对着湖中的他双手撑作喇叭状,笑靥如花的高声应答着,“好的老公,我们一起修炼,双剑合璧。”
高声对话两人,根本没有头顶上空云彩间藏匿的暗夜。
蔡予锷更压根没想到,这次炫技地施展五音无相法门,竟然如此凑巧,将高空路过的仇敌暗夜引下来。
暗夜在空中云彩中,暗藏着观察了半晌,也没发现孔三德的踪迹,顿时大喜过望。
暗夜心想,上天终于开眼,也知道垂青于自己了,不再一味的偏帮蔡予锷,这个所谓老天爷的私生子。
谨慎的暗夜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小心谨慎地靠近毫无察觉的余曼莎,准备制住她来要挟蔡予锷,以及可能出现的孔三德。
暗夜听到余曼莎叫蔡予锷老公,心中很是嫉恨。
他暗中咒骂蔡予锷,凭什么你这个假冒伪劣的私生子一路桃花开,到哪都有超靓美女陪伴,自己却得隐姓更名,远离亲人爱人。
忌火中烧的暗夜,从高空迅猛而降,落在吉普车旁,将猝不及防的余曼莎一举拿下,并将魔气渡入她的体内。
惊变之下,湖面的蔡予锷发现了动静,大惊之下立刻自水中一飞冲天,提起漫天的水花,向事发地赶过来。
却为时已晚,只见余曼莎瞬即浑身僵硬、口舌发直,俏脸上黑气弥漫,唯有眼神还清醒异常。
心中急切万分的蔡予锷不敢耽搁,还在半空中时就双手齐挥,解封体内仙元丹,弹射加强版元气弹,飙射向暗夜。
暗夜好整以暇的以魔气将元气弹扫散,对蔡予锷说道,“不想她死,就老实一点。”
说话间,蔡予锷终于赶到了暗夜的近前,闻言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但也一下子没认出来魔化后的金安烨。
蔡予锷惊于他举手投足间便扫灭元气弹,一身本事着实不凡,于是用话试探着。
“朋友,有话好说。你想怎么样?”
暗夜冷冰冰的嗤笑一声,“蔡予锷,咱俩从来不是朋友,倒是真正的生死仇敌。你害我入飞车入湖底,欲置我于死地,这么快就忘了吗?”
蔡予锷这才反应过来,来者何人。脑子里快速闪过当时的画面,顿时心沉到了谷底,知道这人是回来寻仇的。只是非常诧异他是如何躲过一劫,又怎么学得一身好本事?
望着对面变化巨大的金安烨,此刻意气风发的暗夜,无暇多想的蔡予锷沉声说,“金链子,是你。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伤及无辜。”
蔡予锷故意不用眼睛去看,被制住动弹不得的余曼莎,那焦急担心的眼神。
他宁可拼上自己,也要将余曼莎救出来,幸好金尸没有被他收入锦囊,他一边说话分散暗夜的注意力,一边暗地里操纵一直藏在附近的金尸。
金尸自从当着余曼莎的面远走一飞冲天后,便被蔡予锷操控着又绕回来。
金尸就躲在旁边小树林中地下的泥土里,一直安静的待在那儿,吸收地气加固被噬金蝠咬出的伤痕。
因为蔡予锷前面吃过不会土遁的亏,逼着灵火开路才逃出秦墓,之后终于有瑕时将土遁之术的短板补上,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操控着金尸从地下施展土遁赶过来,埋伏在余曼莎的脚下,随时准备暴起救人。
同时蔡予锷还在干扰暗夜的注意力,继续一字一顿的对暗夜说。
“你若以人要挟,那么对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若是条江湖汉子,想亲手报仇,那么就撇开她,咱们公平较量。”
余曼莎听了蔡予锷的话顿时焦急万分,却苦于不能动弹,连说话都被僵住的口舌限制,只得用眼神拼命示意蔡予锷赶紧逃走,不用管自己。
可如此境地下,蔡予锷怎么可能弃余曼莎而走。他飞快的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色,眼神中神情款款、爱恋无限。
然后蔡予锷冷冷的盯着金安烨,等待他的反应。
金安烨终于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即使自己魔功只能发挥一半,对付一个练气中期的蔡予锷也是手到擒来,何况还有人质在手。
“昔日浪荡地下江湖的金安烨已死,现在的暗夜,只论胜负不讲什么江湖道义。”
蔡予锷心中一动,想起了蛊仙子口中的暗夜叔叔,试探道,“原来是你鼓动蛊仙子坑算我的?”
暗夜仿佛听到了绝世笑话,立刻哈哈大笑,张狂姿态、不可一世。
“天选之人竟然如此的后知后觉,现在才明白事情的原尾。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蔡予锷锁定了这一路遭罪的始作俑者,不由心中恨到牙根痒痒,但还是搞不清楚暗夜是如何得知自己行程,提前进行布局的。
他表面不动声色,继续套话,“谢谢关心,我活得滋润的很。倒是你,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蔡予锷嘴角露出不屑之色,故意刺激暗夜,想引诱他透漏如何成为修行者的。
“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若不是我,你还只是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