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乌有暇还是去看话剧了。不过是陪着白小乔去的。
郑喜弄来的两张票,偷偷塞给蔡予锷,希望他帮忙撮合。
很不幸,蔡予锷还没开口,便被白小乔抓了个正着,然后主动交公。
蔡予锷对郑喜号称,借花献佛了,反正不去也是浪费。留下苦闷不已的郑喜,不闻不问。
白小乔便拉着乌有暇,一起去见识高雅艺术。
这下可便宜了蔡予锷,得脱牢笼,甩开监视,去赴美人之约。
邬小茜学习结束了,回来就打蔡予锷的电话,约出来喝酒,就约在今晚。美名其曰,犒赏他这个罪犯克星,不留名的见义勇为者。
蔡予锷将自己收拾利索,骑着摩托车去赴约。没办法,汽车驾照还要几天才到手。
大排档,没错,上次西餐厅,这次路边摊。
都是熟人了,喝酒不讲究地方。只关乎人,在乎心情。
邬小茜站在路边,等着蔡予锷的到来。她仍是扎着马尾,一身干净利落。
她淡施薄妆,杏眼圆睁,不停的扫视马路,看下手表,“王八蛋,竟然让我等你。”
话音未落,蔡予锷轰鸣着马达,滋溜一下,停在邬小茜身前。
他戴着头盔,打了个响指,就看邬小茜怒目而视,英姿飒爽的身形,蠢蠢欲动、即将爆发。
蔡予锷赶紧摘下头盔,拨扫一下短发,“是我。”
邬小茜顿时变成笑脸,煞气回收,“原来是你,我还以为哪个不开眼的小流氓,敢调戏警察。”
说着,她俏脸一板,飞他一眼,“行嘛,大老板。让我等这么久,还是男人吗?”
蔡予锷无语了。是不是男人,要不你再试试。不过这是心里话,没敢说出口。
看到他古怪的眼神,邬小茜想起了什么,嫩脸红霞升起。郑重声明,约法在先,“今天不醉不归,但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蔡予锷也不接话,递给她一个头盔。心里吐槽,求之不得,别以为我真是酒后sè_láng。
邬小茜接过头盔,戴在头上,骑跨在摩托后座上,很自然的搂住他的腰。
蔡予锷被一团汹涌顶着,心中一荡。赶紧收束杂念,发动摩托,扬长而去,驶向目的地。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的一辆轿车。
这车熄着灯,引擎却发动着。缓缓的跟上摩托,坠在后面。
车突然加速,想撞上去。
金链子一手捂着肚皮,一手扶着方向盘,伤口的阵痛,还是让他清醒过来。他的脚最终还是轻点刹车,仍在后面跟着,没有冲动的撞上去。
金链子见过邬小茜,也知道撞死警察的影响太大。无论是自己,还是身后的人,都担不起这个后果。
经过上回的三次失手,却没被发现。金链子觉得自己成长了,成为一个行走在,黑暗中的猎人。
失败烤炙着他的心,也磨砺出他的耐心。
金链子拒绝了许大头请杀手的建议,他要亲自报仇,一雪前耻、一尝所愿,一击酬恩、一击远去……
蔡予锷停好了摩托,邬小茜很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起穿过马路,走进烧烤店。
他点好了烤串蔬菜,问邬小茜,“要加点什么?”
“我要脆骨,吃起来嘎嘣脆。”
“老板,再加脆骨六串,腰子、羊蛋各两串,都要辣。”蔡予锷叫着老板。
“一半不要辣。”邬小茜赶紧补充,用手掐他的胳膊。
“嘶,疼,干嘛啦?”
“哼,大男子主义,为什么要加辣?还有,你都点的什么鬼玩意。”邬小茜挽着蔡予锷,向路边桌走去。
“你不是小辣椒嘛,我就加点呗。我点的很补啊,又不要你吃。”蔡予锷坐在椅子上。
“要死啦,谁是小辣椒。你吃的那些好恶心。”邬小茜把椅子拉到他旁边坐下。
“你懂什么,恶心,地狱周我还生吃过蛇呢。”蔡予锷不上税的吹着牛。
远处,对面马路边,金链子坐在黑灯瞎火的车里,一手扶着肚子,一手往嘴里塞着面包。
他看着前面,背对着自己,腻歪在一起男女,恶狠狠的撕咬着面包。仿佛在撕咬仇人。
凉风吹动了,车窗外的灌木,沙沙作响。金链子却呆在憋闷的车里,安抚着躁动、急切的心。
邬小茜好奇的看着蔡予锷,“你是怎么弄到录音的?”
蔡予锷顺着钢签,用嘴扯下一个墨鱼仔,含糊不清的说,“山人自有妙计。”
邬小茜看着他,越发觉得神秘,自言自语着,“跟上次赌场案,如出一辙。”
她突然眼睛放光,“你会催眠。”
“我会特异功能。”蔡予锷端起易拉罐,喝了口啤酒。
“信你才怪,你教教我吧,我的心理课补考才过的。”邬小茜又挽起他的胳膊。
蔡予锷被蹭的发痒,不动声色的贴上去,“我这是天赋,老天爷赏饭吃。你不行,祖师爷都不给饭吃。”
邬小茜感觉胸口的异样,松了他的胳膊。“要死啦。你是不是对我用了催眠术,不然我怎么总是,觉得你与众不同。”
蔡予锷口中的啤酒,流了出来,心想,这真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
“对你我用不着。”他臭屁的夸下海口。
“哼,那就是你对别人用过啰。”
“咳咳咳,这个,真没有。话说,咱俩什么关系?”蔡予锷被她的话吓到,反问着。
“嗯,咱俩算哥们吧。”
蔡予锷神情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