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予锷明白了,见轿车又撞过来,加大千斤坠,向着轿车相向撞去,果然好了很多。
一车一摩托,就这么不时的撞击着,向前冲刺,行驶在宽阔的道路上。
这里空无人烟,没有路牌指示。
这里黑灯瞎火,只有明月照洒。
不远的前方出现了,黝黑的大桥身影。
桥身从地面隆起,如同吐出舌头的巨兽,要吞噬敢于冒犯它的一切。
蔡予锷暗暗对自己说,就是这里,就是现在。他加速摩托后,主动撞击向轿车。
趁着接触后分离的机会,蔡予锷对着金链子一指,将他禁锢了。
蔡予锷看着金链子驾驶着轿车,撞破桥头的路障,向桥梁上直冲上去。
蔡予锷一拍手臂,剪纸狗一跃而出,随着他的心意,向桥梁上激飞过去,后发而先至。
他通过剪纸狗看到,轿车飞出断头桥面,划出了致命的抛物线。一头扎向湖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在水面上漂浮后下沉。
湖水顺着车窗不断的涌入,湍急的激流不多时,便将僵住的金链子淹没。
轿车被湖水填满了,向黝黑深暗的湖底,缓缓地沉下去。
水面下,突然一道乌光乍现,照亮了金链子木然的脸庞。
乌光钻入他的眉心,他竟然眨了眨眼睛,又能动了。
这一切蔡予锷并不知道。
他在桥头等了会,看到轿车已经完全沉没,水面都已经不再冒气泡了。
这才收回剪纸狗,最后抬头看向明月,蔡予锷吐出一口浊气,自言自语,“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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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中,自己的房间里,蔡予锷盘腿而坐。
黑灰就窝在他的腿上,他捋着小萌狗的短毛,黑灰舒服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蔡予锷脑海里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深刻体会到,一饮一啄、有得有失的含义。
他嘴角泛起苦笑,喃喃自语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多么痛的领悟。”
黑灰听到蔡予锷的自言自语,嗷呜一声,拱了拱身体,寻找更舒服的卧姿。
他抚摸着黑灰的脑袋,回想着所有事情,串起来一条线。获金手指、抢画结怨、得画遇仙、报复生仇,金链子后面还有人,就是不知道是谁?
蔡予锷的眼睛迸射出精光:管他谁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男儿当世行,壮怀抒豪情。
意气挥方遒,叱咤不复停。
这才是想要的生活,刀尖起舞,精彩、刺激。他兴奋的手都颤抖了。
蔡予锷转而想起白小乔的提醒,垂头耷脑起来。他深深觉得,还是别在她面前提起的好。
又记起白小乔的期许,他复发了斗志,“大英雄,总有一天,我要驾着七彩祥云……”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开门后,白小乔走进来,“谁是大英雄?谁的大英雄?”
“老妹,还没睡?”蔡予锷转移话题。
“别岔话题,问你呢?”白小乔咬定不放松。
“我倒是想做你的大英雄……”蔡予锷话未说完,便被截断。
白小乔竖起三根指头,“可以啊,约法三章……”
蔡予锷今晚第二次听到约法三章,头疼起来,赶紧打断。
“哎,白老师,您请坐着,给我上课。”他说着就往外跑,借机开溜。
“去哪?”
“去洗个耳朵,然后回来,洗耳恭听。”蔡予锷打着马虎眼,已经到了门口。
“哼~”白小乔气咻咻的一指。
蔡予锷便身体僵立当场,眼珠能动、脑子能想,被白小乔定住了身形。
白小乔背着双手,施施然的走到蔡予锷面前,开始上课了。
她伸出一个手指,“子系中山狼,得意便轻狂。”
蔡予锷不能发声,眼珠急转,心道,你玛,这毒舌做老师,批评学生都这么恶毒。
她伸出两个手指,“色是刮骨钢刀,酒是穿肠毒药。”
蔡予锷不转眼珠了,心中老泪纵横,哀叹着,纸是包不住火的。
她伸出三个手指,“鉴于你的屡教不改,我决定。”说着,盯着蔡予锷,住了口。
蔡予锷被看的心里发毛,以为要禁足、禁欲、禁酒。于是心中发狠:等我强过你那天,一定扑倒你。打你屁股,让你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
白小乔不着痕迹的,摸了下臀部,白了蔡予锷一眼,“给你配个保镖,贴身那种。”
蔡予锷瞬时瞳孔散开,开始想入非非:来个萝莉吧,轻音体柔。要不御姐也行,温柔解语。
白小乔走进他跟前,用芊芊玉指,在他胸膛画圈圈,腻声发嗲,“要不我亲自上阵,兼有萝莉之容、御姐之美。”说到最后,改画圈圈为掐肉。
蔡予锷瞬间眼泪盈眶,心中呐喊:赖皮,你对我用读心术。停,别掐了,疼~
他终于能动了,用力的揉着胸口,悲愤的签了城下之盟,不过划出底线。
“不敢劳你大驾,你还是享受生活吧。保镖男女无所谓,唯一要求。”
蔡予锷停了停,胆气顿生,“女的要漂亮养眼滴。男的嘛,要比我丑,别抢我镜头,影响我的主角形象。”
白小乔鄙夷着,抛给他一个白眼,“等着吧,我物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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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蔡,坠湖车祸的事我查过了,车子是许大头的抵债车。”
电话中传来,郑喜肯定的声音。电话那边郑喜顿了下,以为蔡予锷知道车子里没人的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