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娱乐城,明亮的大厅中。
一饮而空的酒杯倒置着,杯中余留的碎冰块,哗啦啦往下掉,被灯光照的光芒四射。
掉落的冰块,被蔡予锷用穿空巧手,一一接住、握在掌心。
齐少的跟班被蔡予锷眼花缭乱的手法镇住,一个个目瞪口呆。
齐少则一脸高深莫测的诡笑,“啧啧啧,真不赖。看来你就是胖猪说的那个。”
齐少笑容更加诡异,“可惜,到了这儿,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老九,来。”
随着他的叫声,远处走来一个壮年瘦汉,一跛一拐的走了上来。虽然瘸着腿,但身体的一晃一动之间,竟然走出来虎踞龙行的气势。
蔡予锷看着老九举止不凡、气场惊人。却摇了摇头,很是无奈,心道,又得压着力度打架,真是又无聊又无趣。
老九见被蔡予锷轻视,嘴角一抿,被激起了怒火。老九身影一晃,动作迅猛,欺身上前,瘸腿如棍,鞭打过来,脚踢向蔡予锷。
蔡予锷耸立不动,面不改色。即使老九的鞭腿,已经停在自己的鼻尖,不足几寸的位置。
啪啪的掌声响起,齐少看到蔡予锷这临危不乱、不动如山的一幕,鼓掌喝起彩来,“好气魄,有胆量,够带种。”
“我倒是有些信了,你发起火来,连自己都怕。”齐少说完,又嗬嗬的低笑着。
蔡予锷微微一笑,后退一步,把空酒杯放在桌子上,平和的追问,“齐少,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
齐少玩味的瞥着蔡予锷一眼后,毫不在意的拨弄着发型说,“你的事了了,他俩事才刚开始。”
说着,齐少用下巴点向郑喜、猪八戒。一旁的服务少爷很有眼色的,将刚拿来的十**酒,放在卡座桌子上。
齐少摆出大度的模样,斜眼看着猪八戒两人,“你们两个,一人五**,一口气喝完,这事就了了。”
“这酒好喝,我要带回去慢慢尝。”猪八戒仍是畏缩的样子,轻声嘟囔着,口气却气死人。
蔡予锷听了都感觉脑壳疼,便看向齐少。
果然,蔡予锷看见齐少被气的太阳穴直突突,捋头发的手都僵住了。
老九一见如此,二话不说,左脚瞬即离开蔡予锷的鼻尖,迅猛地扫向猪八戒和郑喜。
蔡予锷见郑喜挡在前面,想也不想,手中的冰块被屈指弹出,射向老九站立的右腿。
老九反应不慢,却快不过激射而来的冰块,单立的右腿膝盖挨了个正着。
顿时一个磕绊,踉跄的歪倒在地。老九目光中满是惊骇,心中难以置信,以自己扎实的下盘功夫,居然也被打倒。
不理老九的震惊,蔡予锷见齐少等人如此咄咄逼人,也不客气了,“我哥说了,酒不错,带回来慢慢喝,谁有意见。”
话说的是掷地有声。说着蔡予锷又弹指激射几粒冰块,打向托盘上的酒**,就在旁边那群服务少爷手中捧着。
蔡予锷想以此震慑当场,逼退在场众人。
就在此时,一个空玻璃杯突兀出现,在空中划着诡异曲线,将蔡予锷射出的冰块全部兜住后,向着蔡予锷倒飞撞来。
“我有意见。”同时,蔡予锷耳边传来一句轻飘飘,却带有余劲的话。
蔡予锷看着玻璃杯在空中,划出的怪异弧度,知道有高手出现。
果然,他听见对面那帮人,发出噪杂的叫喊声。
“表哥。”
“二公子。”
“这下不怕啦。”
“看这三土鳖倒霉吧。”
纷乱声中,蔡予锷心里咯噔一下,糟糕,冰块用完了,石子也没带。他早就试过空弹空气,效果并不比弹石子差多少,因此才不再随身备着石子。
蔡予锷当下不敢怠慢,连忙屈指急射,将空气弹出,打在飞来的玻璃杯上,竟然不能撼动分毫,更别说击碎了。
他立刻提气运转法门,将元气用弹指神通射出,击打在空杯上,仍是只能稍稍阻挡,玻璃杯的来势。
玻璃杯越来越近,被元气击打之后,隐约发出风雷之音,裹挟着万钧之势,冲撞向蔡予锷,似乎要将他粉身碎骨。
蔡予锷这才悚然惊醒,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来人的实力。这必定是修行之人,且比自己高出一大截,才可能如此。
他左手金手指点出,开启防护阵,便准备躲闪。
紧急关头,蔡予锷面前突然出现一只胖乎乎的手,轻飘飘的接住,激飞到跟前的玻璃杯。
所有一切只发生在刹那间,众人只见猪八戒拿着玻璃杯,晃了晃杯中的冰块,嘟囔了句,“这杂耍,表演的不错。”
蔡予锷见猪八戒为自己解围,却没工夫致谢。他惊诧于突然出现在,对面人群中的儒雅青年,竟然是筑基高手。在防护阵中的光影,明亮无比。
儒雅青年也大吃一惊,没想到倾力而出的施为,被如此简单的接下。尤其感觉猪八戒的气息,明明就是普通人,却比元婴的老祖还要内敛,没有一丝飘渺之意。
儒雅青年在摸不清猪八戒的路数,惊疑不定之时,突然耳边传来女声传音。“公子,我用玉佩测过了。这人深不可测,不可力敌。请公子务必忍耐,正好磨炼您的性子。”
儒雅青年似乎对这女声十分信任,顿时对猪八戒敬畏不已。他眼光闪烁了下,稍作思考,做出了决定。
儒雅青年走出人群,旁边的人顿时,自动让开通路,在两侧崇拜的看着他。
他客客气气的说,“我表弟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