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心洲上,芳草萋萋,却被斗法的双方折腾的遍地狼藉。
虽然黑金法帕在布家老太君操纵下,死死的紧裹在金尸身上,连带蔡予锷都被封死在里面,逃脱不了。
但也只是到此为止,法帕对限制金尸的举止动作完全徒劳无功,根本禁锢不住金尸的超凡肉身。
被黑金法帕套住的金尸,如同穿了件密不透风的紧身衣,只不过连金尸的眼、鼻、嘴都封死了,没有半点缝隙。
金尸却行动自如,被蔡予锷指挥着东奔西窜,丝毫不受法帕的半点影响。
蔡予锷见这样盲逃不是办法,立刻放出剪纸狗,轻而易举的穿过法帕,作为眼睛观察探看情况。
蔡予锷看到,面对如此场景布家老太君的脸上,尽在掌握之色瞬即荡然无存,露出不可抑制的震惊之色。
布家老太君闭关悉心织造黑金法帕,,本对新法宝寄予的厚望,期许为制霸元婴境界的杀手锏。
禁锢元婴不在话下的法宝,可是遇到恐怖如斯的金尸肉身,却只是如同套了件衣服而已。
布家老太君心中惊骇不已,奈何已经骑虎难下,只得一力坚持着收缩法帕,同时指引拐杖蛟龙向金尸扑去。
蔡予锷通过剪纸狗看见了,却假装看不见,任由拐杖蛟龙扑袭而来。
他只是操纵着金尸不断变线的乱逃,好像无头苍蝇一般胡奔,巧妙地躲避开拐杖蛟龙的追击,实际上却偷偷的靠近着步李氏。
起初布家老太君没有发现,只是金尸越躲越近,在金尸距离她只有十几米时,老辣的她眼神闪烁,看出了金尸的意图。
布家老太君当断则断,立刻后退闪避。恰好这时蔡予锷发动突袭,操控金尸闪身出现在步李氏刚刚消失的位置。
老狐狸,贼精贼精的,只能攻其必救了。心中暗骂着,蔡予锷见偷袭失败,也不停顿,马上操纵金尸向仍在岸边昏睡的步奇楠赶去。
布家老太君大吃一惊,苦于没有克制金尸的办法,只得加快速度希望先到一步,抢下步奇楠免得受制于人。
蔡予锷操纵的金尸,启动在先又速度惊人,三纵两窜便赶在步李氏之前,接近了昏睡中的步奇楠。
布家老太君心里咯噔一下,不管不顾的拼命飙射绣花针,想要掣肘逼退金尸。
绣花针在空中泛着点点银光,风驰电掣的追击金尸。眼见马上击中金尸的后背,金尸突然脚步踉跄的伏下身子。
眨眼间,点点银光擦着金尸的后背而过,之时金尸起身一拳砸向飙射的绣花针群。
砰的沉声暴响,破空之声骤起,拳头有如同黑龙出海,搅动地空气仿佛水纹浪花一般。一时间拳风大胜,将点点银光的激射轨迹带偏。
改变方向的众多绣花针被拳风裹挟着,向前面的步奇楠急飞而去。
布家老太君救人心切,立马掐诀指引绣花针再次改变方向。
点点银光好似蜂群,在空中集体转向,险之又险的避开了一无所知的步奇楠。
布家老太君见终于避免的误伤,方才松了口气,立刻又警觉起来。因为就在这眨眼的瞬间,前方的金尸不见踪迹了。
金尸俯身之后,黑色身影立即一闪,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出现在刚警醒过来的步李氏身后。
金尸迅猛地伸右手,抓向布家老太君的后颈,被步李氏向前弯腰,惊险的避了过去。
金尸随即伸出左手,扯住了布家老太君的手腕,死死的钳住。
布家老太君挣脱不得,来不及多想,立刻扭身张口吐出一团白珠,扑向金尸被黑金法帕套住封死的面门。
两人近在咫尺,手腕相连。白珠来袭,金尸猝不及防,只得偏头侧肩躲过。
不想白珠突然在空中爆开,化做数只蛊虫,扑在金尸的右肩膀上。
蛊虫爬在肩头的黑金法帕上,拼命的用口器噬咬,想钻进里面的金尸肉身中,却被法帕牢牢挡住,根本不能进得半点。
同时蛊虫口中喷吐白雾,在薄膜状的法帕上结成白霜,将法帕侵蚀地劈啪作响,也不能腐蚀半分。
蔡予锷见到这些蛊虫极为恶寒,虽然是趴在金尸身上,可他操纵着金尸,早已将金尸当做自己的另一具身体。
恶心极了的他,立刻耸动金尸肩膀,抖动的频率快到残影连连,空气都被震出淡淡的气浪。
金尸肩膀上的蛊虫,如同箩筛中豆子,瞬即被都到了空中,被蔡予锷操纵的金尸后窜几步避开了。
在这刹那的过程中,被金尸牢牢钳住手腕的步家老太君,却吃了大苦头。
金尸肩膀的极速抖动,顺着右手传递到步李氏的手腕上,震的她整只胳膊都酥麻了。
当金尸后窜避开蛊虫时,步家老太君更是被带得脚步不稳、踉跄跟行,她的胳膊也瞬即由酥麻到剧痛。
从剧痛反应过来的步家老太君,立刻舞动另一只手臂,挥掌劈向金尸的脖颈。
殊不知,近战才是蔡予锷的特长,再加上金尸非同凡响的肉身,更是如虎添翼,是以不长境界,却能跨三阶与元婴斗的旗鼓相当。
只见金尸一拳轰出,与步家老太君对掌。嘭的爆音中,气浪乍起,步李氏手掌血肉炸开,裸露的白骨森然。
吃了大亏的步家老太君,这才方知金尸的肉身之强,不是非同寻常,而是暴悚如斯。再这样被牵制着近身激斗,恐怕败亡在即。
她不顾受伤的手掌,飞速瞥了一眼被钳死的手腕,脸上露出决绝之色。对掌受伤的手回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