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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让空气中流转肃杀之气更加的明显。
涿鹿县的城墙已经被乌桓人占领,守城将士们逃得逃,降的降,整个涿鹿县的城池,犹如炼狱一般。
犹豫乌桓人的目的很明确。
杀,抢,烧。
因此当乌桓的将士破开百姓的家门之时,整个涿鹿县已经变成了一个空城。
乌桓大军的首领蹋顿,站在城墙上,漠视着城中发生的一切。
“大王,早上的时候清点人数,我们少了两千多人!!”涿鹿城是上谷郡的郡治,现在蹋顿把这里当成了据点,负责调集整个大军的乌桓第一勇士古力扎急匆的上城墙,来到蹋顿的面前,禀报着今天早上发现的奇怪情况:“属下派人去找,发现他们死在了沮阳向南的几个村庄里!”
“什么?”一脸不可思议的蹋顿脸上夹杂着怒气:“什么人干的?”
“回大王,看他们身上的伤势,是汉人的兵干的!”
“我问的是具体谁的人干的!?”蹋顿吼道。
可以说,从过了北冥山之后进入上谷一直到控制脚下的涿鹿县,这一路上,他们根本就没受到什么阻碍,将士更是没什么损失。
而光昨天一晚,就损失了两千多的将士,这让蹋顿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个……”面对首领的问题,古力扎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吞吞吐吐道:“大王,属下认为能一夜之间让我们损失两千多的勇士,肯定是一股上万的汉人军队,可是属下派人在沮阳一带已经探查了一上午,但是却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那你的意思就是他们一夜之间平白无故的就死了?”听到这个答案,蹋顿是绝对不相信的,因为两千多的将士,一夜之间全部被杀,并且连地点都是如此的近,没有一万兵力,是做不到的。
“真是废物!”一脚揣在古力扎的身上,蹋顿道:“公孙瓒的兵几乎全部在冀州,不久前得到消息,袁绍的兵已经控制了代县,下一步便是控制整个代县,除了他们之外,哪里还有什么汉人军队!?”
“查!将这个上谷里里外外的搜个遍!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一天之内让我听到好消息,否则你人头来见!”
“另外到晚上之后,将勇士们收拢起来,至少三千人一个队伍,我就不信他们敢来!”
“诺,属下一定找到他们!”古力扎将双手放在胸前,叩拜道。
“沮阳、涿鹿,每个地方都不要放过,找不到人,你们也不用回来了!”刚才被首领骂了一顿,古力扎内心觉得很委屈,但是面对大王的责难,却又无话可说。
因为的确这一万多人存在的话,不可能晚上杀了人之后便凭空消失。
……
傍晚,夜关的一个谷口。
夜关这个位置,是白溪在地图上偶尔发现的,地处于两个不算高的丘陵中间,小道复杂。
虽然不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但是这里地势由两边的丘陵作为掩护,近两千的骑兵汇集在这里,很不容易被发掘。
并且即使有人发现,虽然分兵走几个小道,对方也追不到。
山谷之间的风很大,又何况现在是傍晚。
“主公,涿鹿县已经被乌桓人占领!”
“主公,涿鹿县里接近有两万的乌桓人!”
“主公,分布在沮阳、涿鹿之间的乌桓人不断的聚集,每一个驻点至少有三千多人!”
“主公,在驻点的周围不断有骑兵进出查探!”
……
白溪骑马驻足在谷口小道的中心,听着一个个将士在白天打探来的消息。
“反应倒是很快!”白溪相信乌桓人也不是傻子,昨夜死去了两千多的人,今天肯定会将将士聚集起来。
并且也肯定会派兵四处去搜寻自己的踪迹。
“既然如此,那今晚我们就干一票大的!”迎着谷风,在渐渐彻底朦胧下来的黑夜中,白溪一笑。
……
涿鹿县以西的一个镇上,一片祥和、欢快的氛围。
仿佛对于昨夜失去两千多袍泽的情况已经忘记,仿佛白天在这片土地上的杀戮不是自己所为。
乌桓人手拉着手,围在篝火周围载歌载舞。
一壶壶马奶酒碰撞在篝火旁边,飘洒在火焰里。
只是在这愉快的氛围之外,他们却不知道有将近两千双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们。
“嗖!嗖!嗖!”
上千支箭撕破着空气中的欢快向他们飞来,近两千的猛虎向他们推进。
“啊啊啊啊!”
“有敌人!起来迎敌!”这一块营地上的首领要比昨天那几伙机警的多,也反应的更快。
当只是一小片的将士倒下之后,便立刻大吼着提醒其余的将士做好迎敌的准备。
只是这一切也只是徒劳无功,因为当他们拿起身边的刀,准备向箭来的方向冲去的时候,在他们的背后有上千的骑兵向他们冲了过来。
“杀!!!”
箭矢飞过,马蹄飞来,刀不断的在黑夜中闪亮,鲜血不断的飞舞。
当站起来的乌桓人还没反应过来对付背后袭来的飞骑之时,他的生命已经到此结束。
和昨天的突袭一样,先用箭矢扫过,在他们恐惧之中猝不及防的将他们袭杀。
但又和昨天不一样,因为今晚第一轮的箭矢只是一个掩护,真正的主力全藏在与箭相反的方向。
因为在白溪看来,即使这些高傲的乌桓人再像如昨天那般的载歌载舞,但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