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这么厉害的么?明安城这么多老牌世家都不敢惹他们?”
云华有些讶异。
阳连摇头:“不是不敢,是不想,慕容家虽然是后来才发家,但是实力不比这些世家大族差,而且平日里行事乖张,睚眦必报,所以那些世家能不惹就不惹慕容家。”
南悠然道:“不惹是因为仇恨值不够,要是慕容家真触动了他们的利益,该出手还是会出手的。”
阳连抚掌笑道:“南公子果然是聪慧之人,看得通透,因为这些世家,除了端木皇甫两家因为联姻素来关系很好之外,其余的不过是自扫门前雪,虽然看不惯慕容家,却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可是慕容家在明安城如此作威作福,他们就没想过联手对抗慕容家吗?”云华不解。
阳连摇头:“难,他们各自发展了这么多年,心思各异又暗中较劲,很难齐心协力。”
南笑了声:“所以,本公子要给他们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云华明白了他的意思,叉手笑道:“你是说把他们和慕容家的矛盾挑到明面上来?”
“慕容家不能光欺负我呀,我得找点盟友。”南道,“这些世家肯定受够了慕容家的气了,本公子给他们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他们必得感谢我呢。”
……
一道身影从半空中一闪而逝。
慕容辽立刻就察觉出了异样,下一刻便厉声道:“快追!”
没过多久,他们停下遁光,在半空之中露出身影来。
手下有些迟疑:“大人,前方是皇甫家,我们还要继续追吗?”
“我肯定没看错,那人就是杀害大公子的凶手,管他去了皇甫家还是端木家,就算去了天皇老子家,也得把他找出来碎尸万段!”
“是!”
皇甫适端坐在主位上,他身后站着皇甫宇与端木晴。
三人的面色均有些古怪。
“家主,慕容家慕容辽来了。”
皇甫适一皱眉,不知想到什么,又缓缓舒展了眉头:“让他们进来就是。”
“是,家主。”
慕容辽没带着好脸色走进来,一来便是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皇甫家主,你们皇甫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甫适沉着脸:“辽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当你是来做客的,怎么一来便问我的话?”
慕容辽道:“皇甫适,场面话也别说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我是为何而来,如今我慕容家,可没什么耐心跟你们打哑谜。”
皇甫适还未说话,皇甫宇皱眉道:“辽前辈,您这一进来话就说的不明不白的,叫我们如何听懂?晚辈知晓慕容大公子遇害一事,但不知这事与我皇甫家有何关系。”
“我方才追着凶手的气息一路到了你们皇甫家,不要说你们不知道此事。”
皇甫适缓缓道:“原来辽兄是为此事而来,如此的话,皇甫家却知其事,那杀害慕容大公子的凶手确实来了皇甫家。”
慕容辽惊喊一声:“此獠现在何处?!!!”
“走了啊。”皇甫适道。
“走了?……”慕容辽脸色黑如锅底,倾吐间字字像是从齿间吐出来的一般,带着狠厉与威胁,“皇甫适……你是故意想与慕容家作对吗?”
皇甫宇说道:“前辈……”
“闭嘴!”慕容辽道,“这里还轮不到一个晚辈说话。”
砰!
皇甫适一拍桌子,抬起眼皮看向慕容辽,愠怒道:“慕容辽,我已经很给你们慕容家面子了,不要得寸进尺,这里是皇甫家,不是慕容家!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没什么好说的,那人杀的是你慕容家的人,不是我皇甫家的,皇甫家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替你们抓捕凶手,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
慕容辽阴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好,很好……希望皇甫家不要为今日所为后悔。”
皇甫适挥了挥袖子:“来人,送客!”
待慕容辽走了,皇甫宇才皱眉道:“父亲,我怎么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你指什么?”皇甫适慢悠悠地端起茶杯。
“那人杀了慕容离岸之后,不找个地方躲起来,还大摇大摆地来皇甫家,更巧合的是还被慕容老二看见了,一路追来兴师问罪,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皇甫宇一想到那人带着个老虎面具,堂而皇之地投帖入了皇甫家,竟然是为了索要诗乐会蓝筹!……
“诗乐会虽未按正常顺序完结,但综合表现,分明是本公子修为与文采都更出色,所以按照诗乐会的规矩,那应歌笛皇甫公子应当予我才是。”那人如此说道,声音不急不缓,仿佛丝毫不担心慕容家追杀一事。
纵使他阅人无数,也未见过如此胆大之人。
鬼使神差地竟然将应歌笛给了他,他才满意地道谢告退。
事后想想,这也太诡异了些。
“还真有这样不怕死的人么?”他不禁想问。
皇甫适露出笑意。
“恰恰相反,这小子精得很,他正是要将我皇甫家牵涉其中,才故意引得盛怒之中的慕容辽前来的,总所周知,慕容辽这个人最易暴怒,很显然,他成功了,这下子,慕容辽可是将皇甫家彻底记恨上了。”
“既然父亲看破了他的用意,又为何要顺计而为呢?”皇甫宇有些不解。
皇甫适笑着看他。
“宇儿啊,我且问你,你觉得慕容家如何?”
“慕容家仗着发展不错,在明安城横行霸道,甚至都不将其他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