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燕很紧张,还在巡视,依旧没有任何发现,也见不到一点儿可疑之事。
她十分不解,这家伙既然有如此高深的本领,直接攻杀就是了,何必要隐起身形来恐吓自己呀?
不过,听起来又不像是在恐吓,似乎对她也有所防备。或许,那家伙因为对自己不了解,也不敢轻易出手吧。
云燕一边寻视一边喝问:“你是谁,为什么不敢现身?快出来吧,休要鬼鬼祟祟不敢见人。”
“何谈鬼鬼祟祟,我就在面前,你真是一个有眼无珠的家伙!”
那个声音依旧低微,听话语的确很生气。
又是面前,张云燕收回目光紧张地看着眼前,除了树丛杂草石头,别无它物。
她紧张地寻视,惊疑之情依旧不解,难道是这些树草石头在说话吗?
这……这怎么可能呢,这些东西漫山遍野无处不有,决不可能。
若果真如此,则恐怖至极,就是说,这些东西都是妖怪精灵变化的,或是自身修成的精灵。
张云燕已身陷其中,想到这样的可怕之事,更加紧张,还在寻视。
就在这时,树丛里的那个大灵芝晃动几下,那个声音又低微清晰地传来:“是我在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手持钢刀要干什么,快快讲来!”
是它吗?难道是灵芝在说话?
张云燕紧盯着大灵芝,那个轻微低沉的声音是从远处传来的,怎能是它呢。
她不敢相信,疑惑地问:“灵芝,是你在说话吗?”
灵芝晃了晃不规则的扁形“盘子”,不满地哼了一声:“当然是我,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此何干?”
听声音还是那么低微,那么清晰,也那么不满。
啊,它会说话!精灵,这家伙真是修成的精灵!
张云燕此时才发现,扁形“盘子”上面有个面孔,虽然是雏形,却能分辨出五官。没想到,它说话的声音也这么特殊,令人难以琢磨。
云燕神经紧绷,立刻把飞龙神刀横在胸前,准备应对不测。
她知道,面对可怕的精灵,一场厮杀已在所难免,而且关乎到生死存亡。
山林间,幽静祥和之情已经不在,笼罩着恐怖的气氛。生灵们陷入了紧张恐惧中,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险情。
这险情会非常可怕,是无法逃避的血雨腥风……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大灵芝,稳了稳紧张的情绪,准备应对不测。
她很警惕,不能不回应:“我是云飞雁,来此寻找受害之人。你躲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要劫路害人不成?”
“胡说,我虽然是个精灵,但是从不害人,休要恶语中伤!”
灵芝精的声音还是那么轻微低沉,依然很清晰。
云燕闻言有些意外,也希望灵芝精所言不假,如果能避免一场恐怖地厮杀,可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她正为救人焦虑,又意外遇到了一个精灵,不能放过,追问道:“我且问你,天月国的二王子是不是被你抓来啦?他现在何处?”
“又胡说,我已经说过从不害人,为什么还要污蔑我?”
尽管声音低沉,也能听出灵芝精很生气。
“你口说从不害人,怎能让人相信。”
张云燕不知道这个精灵是不是在骗人,不敢相信它的表白。她警惕地看着灵芝精,秀眉微皱,半信半疑,时刻防备着。
灵芝精一听更来气了:“哼,信不信由你,我是言而有信的精灵,从来不说谎,不许再口出恶语污蔑我。”
张云燕没有理睬,继续追问:“我且问你,可知道天月国的二王子是被谁抓去的,那个妖怪住在何处?”
灵芝精依旧不满,应道:“我不认识二王子,也没有见过他,之于是被何处妖怪抓去的,我怎能知道。山林广袤,无边无际,妖魔鬼怪众多,抓走二王子的家伙别说无名无姓,就是知道也无处寻找。你还问什么呀,真是多此一举。”
张云燕秀眉又皱起来,很焦虑,也很茫然。
她叹了口气,早有同感:“唉,的确难呀,可是二王子有难,我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还是要尽力救他。”
“哦,看来你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很难得呀。”灵芝精叹了口气,“山林无边无际,三年五载你也寻不完,想救人,不是大海里捞针嘛,还是死了心吧。再说,深山老林里妖怪无数,各个都无比凶残,二王子既然落入他们手里,也早就不在人世了,你还救什么呀,小心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上。”
张云燕听了此言,有些心灰意冷,也正是自己所担心的。二王子已经被妖怪抓去多时,怎能活得了,恐怕真要空忙一场了,弄不好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山林广袤无边无际,云燕又没有兴风驾云的本领,仅凭着两条腿到处奔波,也只能寻找查看一点点,决不可能寻个遍。
她的确是在大海里捞针,寻妖救人可谓难于上青天。
再说,妖怪的本事远胜于她,真要是遇到那些凶神恶煞,休想活命。
张云燕有些气馁,行侠仗义的秉性又无法改变,不会畏惧不前。
她要继续寻救二王子,决心没有动摇,哪怕还有一线希望,也要积极地争取。
退一步讲,她即使没有找到二王子,也已尽力而为了,扪心自问并不愧疚。
言谈中,云燕觉察到这个灵芝精并无恶意,还有同情感,看来没有害人之心,紧张的情绪缓解下来。
她有些疑问,这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