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爷见云凤昏昏沉沉一动不动,焦虑不已,请巫婆尽快施展法术,把神仙请来驱妖降魔,救女儿于危难中。
巫婆叹了口气:“你家阴气强盛,阴森可怕,不是一般的妖邪,要费些功夫和气力,你多送一些银两也不为过。我会用那些银子供奉神灵,保佑贵府平安。”
“这个道理我明白,不会慢待神仙的,大师快请神仙施法吧。”尤老爷眉头紧皱,还在催促。
巫婆打扮起来,两眼微闭,在不住地念叨,接着便口吐白沫瘫软在地上。
很快,她又睁大眼睛站起来,挥动手里的桃木剑,时而在屋内游动,时而向云凤身上砍几下,还不停地说着什么,露出一幅威严可怕的凶相。
她又来到院子里舞动一番,然后大叫一声:“我去也!”话语一出,她躺倒于地不动了,好像昏死过去。
过了一会儿,巫婆呻吟一声站起来,对尤老爷说道:“老爷,那位神仙说,你家xiao姐是被一只白虎精缠身,危在旦夕。还好,我来得及时,请来神仙把那个妖孽赶走了,xiao姐可保平安无事。”
尤老爷急忙道谢:“多谢神仙为我家解难!谢大师相帮!”他立刻送上十两银子答谢,又问,“不知道那只白虎精是否还会来纠缠小女?”
巫婆收下银子,不但心里高兴,脸上也有了笑容。她应道:“这……很难说,那只白虎精看上了贵府千金,曾经两次化作恶虎抢夺xiao姐,都被人冲散。它不甘心,又来府上缠磨xiao姐,虽然已被赶走,却难保日后。它对xiao姐要是不想割舍,就不会断了念头,还要来此作乱的。”
她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露出了贪婪的笑容,看来,不但白虎精对xiao姐难以割舍,她对银子也是爱不释手,渴望能多赚一些。
尤老爷着急了,眉头一皱,叹道:“这可如何是好呀,小女岂不会被妖孽折磨至死嘛,还请大师想个万全之策,断绝白虎精的邪念。”
“这个嘛……”巫婆反应很快,随口说道,“我已经问过那位神仙,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没有告知,我也不知道。”
尤老爷眉头皱起来,不解地问:“这是为什么?难道我对神仙有于礼不周之处?”
“那倒不是,神仙的妙计岂能轻易受于人,要焚香答谢才行。”
“多谢大师指教,我会焚香答谢的,快请神仙告诉我吧,也好断了白虎精的念头。”
巫婆笑了:“尤老爷,你想的太简单了,你也不知道那位神仙是何人,神仙也不认识你,你就是天天焚香答谢,那位神仙也不会理睬的。”
尤老爷着急了:“你说的有道理,这可怎么办呀?”
巫婆叹了口气:“老爷,此事只好由我代劳了,尽管很繁琐,还要消耗体力,为了xiao姐的安危,我也必须这么做。”她看了看尤老爷,又道,“不知道老爷想用多少银子答谢神仙,我也好告诉那位神仙。”
尤老爷见巫婆能大力帮忙,很感激:“请告诉神仙,
我会用五两银子来答谢救命之恩的。”
巫婆笑了笑,有些不自然,没有说话。她立刻口中默念,接着口吐白沫昏倒于地,一动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她清醒过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起身说道:“老爷,我方才百般哀求,那位神仙始终不松口,实在无能为力呀,还望老爷另请高人吧。”
尤老爷一听慌了神:“怎么会这样呀,我已经答应焚香祷告答谢神仙,那位神仙为什么还不想告知呀,难道对我尤家不满?”
巫婆摇了摇头:“那位神仙已经把辟邪的办法告诉我了,却不让说出来。我不敢私自告诉你,否则得罪了神仙,就会引火烧身,不知道会怎样惩罚呢。以后,我再也请不来那位神仙了,可如何为人消灾呀?”
尤老爷摇头叹息:“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此事无法挽回啦?我女儿没有救啦?”
“还没有那么严重,神仙也没有一口咬定不让告知,是嫌银子太少了。如果老爷能多给一些银子,此事还好办。”
尤老爷见此事还有余地,急忙询问:“神仙想要多少银子答谢?”
“我问过了,还不算多,不能少于十两银子。”
尤老爷闻言松了一口气,为了挽救女儿性命,花再多的银子也值了。他急忙给了巫婆十两银子,催促道:“大师,快告诉如何破解吧,也好让小女早日康复。”
巫婆暗自高兴,故意叹了口气:“让老爷破费,我也是没有办法呀,不过为了xiao姐也该这么做。神仙说,要杀一只老虎,用它的血浇洒宅院,用它的皮张和头颅来镇宅,白虎精便不敢再来作祟了。”
“多谢大师指教!”尤老爷很高兴,送走巫婆后便开始安排解难之事。
虎皮虽然稀少,但是从猎户处可以买到,虎血及头颅却难弄到。他和管家商量半天,还是无处寻找镇宅之物,只好以一百两纹银征寻一只活虎。
俗话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远近的猎户闻讯后,互相联络来了十几位。他们和尤家商定报酬之事,冒这么大的危险,每人不能少于十两银子,要求增至二百两。
为了救女儿,花费银子已经是小事,尤老爷答应了,猎户们才进山寻找老虎。
刘如意听说了尤云凤被白虎精纠缠之事,非常担心。他思虑再三,决定为心爱之人猎取老虎,以解云凤之危。
他收拾妥当,带上棍棒钢刀以及干粮饮水,对母亲不敢明言,只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