峄城外。
秦军营盘,少数骁武军在清水河上游修筑河堤。
剩余秦军,在卫彻,冀连凯,杨经略,阮星河,曹建安等人安排中,已经在快速备战。
冀连凯正领兵秘密制作木排,收集火油,欲入夜秘密进峄城,在城内防火,焚烧虎贲军营盘,粮仓,激怒公孙昂。
曹建安仍在领兵骚扰峄城守军,为阮星河攻打峄城做准备。
卫彻,杨经略,遵照季玄陵的安排,转移军粮,在军营内设计陷阱,等待公孙昂率领虎贲军杀来时,伏杀他们。
星空暗淡,夜色漆漆。
一支五百人的秦军,借着暗淡的夜色掩护,扛着木排,带着火油,沿着小路无声无息向清水河前行。
欲从上游入河,沿清水河混进峄城内。
前行中,斥候来报,峄城西门有虎贲军出城,正沿官道向清水河上游而来。
虎贲军出城?
向清水河上游而来?
冀连凯得知消息,神情诧异。
莫不是虎贲军发现秦军踪迹,冀连凯暗暗嘀咕?
他生怕虎贲军向自己而来,阻挠他领兵入峄城的计划。
猜不出对方来意,迅速吩咐骁武军隐藏在小路旁的草丛内,派遣斥候前往清水河上游,提醒驻扎在那里的秦军提前隐藏,免得猝不提防中,惨遭虎贲军杀害。
少时,官道内马蹄声隆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下,有大股虎贲军策马而来,冀连凯与藏在草丛中的骁武军,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生怕稍有不慎,暴露踪迹。
不过,虎贲军靠近后,未做任何停留,径直浩浩荡荡向西而去。
这支虎贲军不是为他们而来,径直向西疾行,怕要击杀在上游修建水坝的秦军了?
如此一来,王上与诸将低估了虎贲军的能耐,却也高估了虎贲军的耐心。
公孙昂派军奇袭清水河上游的秦军,照样可能派兵夜袭秦军营盘。
冀连凯暗暗嘀咕,目送虎贲军从他们眼前而过,神情异常严肃,向亲兵吩咐道:“即刻返回军营,向王上汇报情况,提防虎贲军夜袭军营!”
“喏!”
斥候离去。冀连凯不做逗留,带骁武军继续前行,抵达清水河中游,乘坐向峄城而去。
快抵达峄城外时,冀连凯命令骁武军趴在木排上,默不作声前行,借助滚滚水流,哗啦啦水声掩护,混进峄城内。
峄城!
北门城墙内,四万带甲虎贲精骑列队,一个个精神抖擞,气势高涨,等待军令。
城楼上,公孙昂穿着铠甲,抓着长枪,神情冷酷凝视北方秦军营盘。
入夜后,秦军营盘中,篝火渐渐黯淡,此刻,军营内,仅有稀稀拉拉的火光。
依他的领兵经验,秦军向往常一样巡逻,多半不会料到虎贲军会杀出去。
托腮思索时,北面冲来一匹快马,斥候坐在马背,仰头望向公孙昂,高声报:“禀将军,秦军营盘中,多数兵勇已经休息,乃是正常的巡逻!”
“好!”
闻声,公孙昂大叫一声,持枪走下城头。
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高声向街道内等待的精骑喝道:“季玄陵领军南征,率部斩杀我部数万精锐,今夜秦军没有防备,诸位与本将杀向秦军营盘,血债血偿。”
“杀!”
“杀!”
“血债血偿!”城内的虎贲军举起兵戈高喝,气势非常高涨。
公孙昂满意的点头,跨上战马,长枪一指,喝道:“打开城门,全军出发!”
嘎吱一声,北门徐徐打开,微微光芒下,公孙昂带四万精锐冲出城内。
一路疾行,直扑秦军营盘。
途中,公孙昂冷声叮咛道:“陆抗,你右臂受伤,不能力战,率军奇袭秦军粮草营,本将亲自前往帅帐,生擒季玄陵,记住,不得有误!”
“将军,季玄陵武艺不俗,不好对付,何况秦军中还有卫彻!”陆抗谨慎的说,毕竟他已经受伤了,前车之鉴,不敢忘记。
公孙昂轻哼一声,带着几分不屑,信心满满地说:“卫彻,季玄陵,两个矛头小子而已,能耐我何?今夜率军偷袭,秦军毫无防备,本将定然会斩杀卫彻,生擒季玄陵!”
曾经,他非常忌惮秦国先王与秦国老太尉,与之作战中胜少败多,不然,凭借大康军力早兼并秦国。
可惜,他们一人英年早逝,一人惨遭奸臣害死。
秦军年轻一辈中,罕有与他匹敌者。
卫彻素有军功,却也是陆抗之流,武艺精湛,仍不是独当一面的猛将。季玄陵初出茅庐,他更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何况,他带领彪悍的虎贲军夜袭,绝不给季玄陵,卫彻,任何反击的机会。
陆抗没有多言,他相信公孙昂的武艺。
扬起长刀,向后方虎贲军高声:“弟兄们,随本将杀进秦军西北营盘,先焚烧秦军粮草,再助将军生擒季玄陵。”
语音方落,陆抗骑跨良驹冲出去,后方万名虎贲精骑,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向西北方冲去。
公孙昂攥着长枪,一声冷喝,带领虎贲军正面狂奔,杀向秦军辕门。
这支虎贲军,似脱缰野马,在黑暗中一路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闯进秦军营盘内。
“全军冲杀,不留活口!”
公孙昂持枪大杀四方时,高声咆哮,提枪冲杀中势如破竹,挑飞军帐内慌张冲出的秦军,不费吹灰之力杀进军营中央,寻找季玄陵所在的帅帐。
在营盘中找到秦军帅帐,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