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庄!
非普通村落,独处河道旁的山梁上,地势明显高出周围村寨。
在狄钟康,狄钟泰经营中,依托陡峭地势,形成半军事建筑,一夫当关,万夫莫摧。
此处,庄子后方与庄子左侧皆为宽敞的河谷,在河滩仰望庄园像竖在百丈崖壁之上,庄子一条黄土路可通庄园,沿途茂密的草地中布满陷坑,绊马索,分类尖锐碎石,有效阻挡了骑兵的冲锋,庄子右侧是处绝壁断崖,极难攀登。
曾经袁赐数次吩咐亲信招募狄氏兄弟失败,恼羞成怒密令松原城守将率军伐之,欲铲除狄氏兄弟。
怎奈虎贲军数次出兵,狄氏兄弟依托庄园附近地形,领兵重挫,导致虎贲军每战必败,损兵折将。
此时,河谷庄前方,一处广阔地内临时搭起的营帐内,驻守千余名虎贲残兵。
连日来,狄钟康吩咐村落里的兵勇,救治虎贲军,给他们送来粮食,却不顾与严正方的交情,铁心拒绝他们入庄园,以防突生变故。
庄园中,厅堂内!
严正方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狄钟康,狄钟泰,欲请求他们率领庄园内千余名兵勇投靠袁赐,领兵驻进松原城,协助城中守将抵抗秦军。
不然,松原城守军极少,秦军南征,顷刻间会必然易主。
怎奈狄钟康,狄钟泰对袁赐在陇东的做法了如指掌,深知袁赐非明主,几日来,酒肉好生款待严正方,却不愿领兵前去投奔。
这让严正方焦急不安,河谷庄非久留之地,若被秦军发现踪迹,必然招来兵祸。
在厅堂商议时,有家丁快步走来,行礼汇报:“大当家,季玄陵来了!”
“谁?”
“你说谁来了?”
狄钟康闻声,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神态有点呆懵。
“秦王!”
“季玄陵!”
家丁语声坚定,重复一遍。
季玄陵来了?
狄钟康,狄钟泰,严正方彼此对视一眼,各自神情错愕,复杂,带着几许紧张。
秦王前来河谷庄,多半严正方的行踪暴露了。
这时,狄钟泰焦急的说:“大哥,秦王率军驻守在宋城,他突然前来河谷庄,莫非来兴师问罪?”
先前他们答应投奔秦国,岂料严正方率领残部前来,一住数日,耽搁他们前去宋城的计划。
出尔反尔不说,与严正方频繁接触,必然引起秦王厌恶,现在秦王亲自前来,怕与严正方有密切关系吧!
狄钟康眼眸瞟了眼严正方,临危不惧,向家丁询问:“秦王带多少军马,身处何地?”
“秦王仅带领铁鹰锐士,千余人!”家丁回答,谨慎的说:“驻守在庄园五里外,邬将军亲自通报,秦王欲领黄浩然,邬将军入庄!”
好气魄,够大胆?
带文武二臣入庄,不怕身陷囹圄吗?
“狄老大,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松原城距离河谷庄极近,季玄陵领铁鹰锐士前来,秦军怕正在攻打松原城,他肯定前来兴师问罪的!”严正方面孔紧张,惶惶不安的提醒。
“严某建议,邀季玄陵入庄,来他个瓮中捉鳖,将其生擒,献给我家主公!”严正方攥紧拳头,语气恶狠狠的说。
战场中,他率军没有办法奈何季玄陵,现在对方欲前来河谷庄,简直是自投罗网,在找死啊!
“大哥,季玄陵非善茬,领军南征所向披靡,今率领铁鹰锐士前来,十有八九欲铲除河谷庄!”狄钟泰心存顾虑,害怕季玄陵报复,故而心生杀意。
“休要胡说,秦王与纪灵前来,凭纪灵对河谷庄的了解,若秦王欲报复,何故兵马停在五里外,独身入庄。”狄钟泰拒绝了弟弟的建议,吩咐道:“正方,秦王前来,善恶难辨,你且吩咐虎贲军扮作流民,待在庄子外,提防铁鹰锐士偷袭。钟泰,召集刀斧手埋伏在厅堂两侧,若秦王不轨,即刻冲出来,将其生擒!”
“喏!”
严正方,狄钟泰颔首而去。
约莫半刻,季玄陵接到消息,带邬纪灵,黄浩然策马进庄。
沿庄前小路前行中,季玄陵眸中余光留意到四面散布着不少流民,另外,前方带路的家丁走道非常诡异,没有沿小道径直前行,而策马在平坦黄土路上七拐八拐,如毒蛇逶迤前行。
这河谷庄前肯定暗中部署机关陷阱!
任何骑兵,悍卒,大规模冲刺而来,势必落入陷阱内,遭遇伏击。
一路谨慎小心,走进庄子内,庄子两侧不少手持兵刃的私军把守,一个个虎视眈眈瞧着他们,浑身杀气腾腾,非常警惕。
河谷庄内私兵态度如此,这狄钟康,狄钟泰对他心生戒备吧!
抵达厅堂前,外面的守卫,收回季玄陵,邬纪灵,黄浩然随身携带的兵器。
步入厅堂内,狄钟康,狄钟泰兄弟正在耐心等待,严正方已经藏在屏风后面,静观其变。
看到黄浩然,邬纪灵而来,狄钟康笑语上前,抱拳道:“黄兄,邬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说着狄钟康目光转移在季玄陵身上,瞧着眼前年轻的君王,神情中划过一抹惊异。
此人年轻尚轻,仪表堂堂,浑身气息平和,不像善战之辈,怎能轻松击败公孙昂,袁松呢?
“草民狄钟康拜见秦王!”
说起来,狄钟康对季玄陵印象极好,季玄陵继承王位时,铲除朝堂佞臣。
对外敌入侵,临危不惧,率军御驾亲征。秦军所过之处,对百姓秋毫无犯,顺道推行轻徭薄赋,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