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看他的样子,知道肯定又在上官冰焰那里吃瘪心情不好了,不敢再开玩笑了,正经道,“头儿,你还好吧?”
元礼吐出一口烟,隔着厚厚的白雾看过去,“我很好,p事没有,不想被我打死就赶紧滚!看到你们这些成天透的就烦!”
同事知道元礼这是迁怒,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悻悻地摸摸鼻子离开。
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元礼一边烦躁地抽烟,一边盯着手机,长指在屏幕上来来回回地划动,明明很想给上官冰焰打电话,却又纠结得迟迟无法拨出那个号码的样子,迟疑了几秒,还是退了回来,“头儿。”
“干嘛?”元礼没好气地瞪过去一眼,将手机翻了个面。
尽管他的动作很快,可以说是转瞬之间,但同事曾经是跟他一起参加过训练的特种部队队员,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比普通人要敏锐数十倍,怎么可能会没看到元礼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
同事名叫石硕臣,从小学到高中到军校到特种部队再到警局,同事跟元礼认识的时间超过二十年,也是一路看着元礼对上官冰焰求而不得的。
别人石硕臣不知道,这样的事,他肯定是做不到的,也觉得元礼实在是够长情的了。
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整整十年。
现在这个社会,有哪几男人,会死心塌地、掏心掏肺就盯着一个女人喜欢十年,连正眼都没看过别的妇人一眼的?
或许真的有,但像他们头儿这样,从来没有被正眼看过的,他是真的没有见过。
石硕臣长长地叹了口气,点了根烟站到元礼的身边,“头儿,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十年,你都追了十年了,也没有任何进展,你就没有想过,嫂子也许真的对你不来电?”
“……没有十年。”元礼用力地吸了口烟吐出,才压着嗓子道,语气难掩失落,“她对我有印象,是从红妆宴开始的。”
石硕臣一愣,“头儿你跟嫂子不是高中同学么?”
高中到现在,整整十年没错啊,怎么跳了那么多年,跟到红妆宴开始了?
红妆宴,原是上官家几代下来、替继承人选妻子的变相相亲宴,商业联姻的产物。
上官隽的爷爷上官开倒台之后,就没再举办过了。
他们这一辈,几乎不知道上官家还有红妆宴这种事。
一直到两年前,上官冰焰突然提出来要举办红妆宴,他们才知道。
上官冰焰也是从红妆宴之后,才真正地知道元礼这个人。
“她并不记得我跟她是高中同学的事。”元礼看了石硕臣一眼,道。
“头儿你在跟我开玩笑么?嫂子又没失忆,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你是她高中同学的事?你那个时候,没少调~戏嫂子吧?”石硕臣根本不信,他可是一路看着赫连战止跟上官冰焰过来的!
当年两人的动静闹得那么大,他可是历历在目!
不止是他,石硕臣敢断定,还有不少人记得两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