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怎么只有您和玉儿回来了,如海呢?!”贾政好奇地问道。“他被皇上留下了,估计得在宫里待上好几天!”一提起如海,贾母兴奋得满脸的皱纹都给舒展开了。她这个女婿就是选的好,不但人品好,而且文才更好。唉…若是敏儿还在,那一切就太完美了!
“母亲,今天琏儿清早出去打探,回来说,妹夫与老王爷昨晚在宫里对弈,整整持续了大半夜?!”贾赫乐滋滋地向老母求证。“是这么回事。常言道,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从昨儿午宴之后就开始的,不过究竟是昨晚什么时候结束的,连我也不知道。倒是玉儿,一直陪着她父亲,你们看她刚才那样子,可不就是昨晚熬夜的给熬的。这么小的年纪,别说是她以前还在家的时候,就是她来咱家之后,怕是都不曾这样子过!”
“母亲,那昨晚究竟是妹夫赢了,还是老王爷赢了?!”贾赫好奇极了。“我怎么知道。你若是想知道,自个明天早朝的时候,问皇上去吧!”贾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贾赫闻言,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要是有那个胆量去问水靖,只怕也不是他自己了。
如海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老王爷当初在朝堂上,几局对弈定江山,他也是亲眼目睹的。而且无论是如海,还是老王爷,任何一方都不是颗软钉子。老王爷是数十年来,沙场上拼下来所累积的经验,而林家世代传承的家学,也不是空口白话,黛玉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只可惜林家的子嗣到了如海这一代…依着如海目前的才华,年龄,以及在皇家受宠的程度,纵然他自己将来并不想要再继续上升,也难保皇家不会破例,继续给他加官进爵。
若是如海膝下还有子嗣,那么林家将来在朝堂上的位置,只怕远不止一个世袭的爵位那样简单了。即便是不能拜相,那也少不了封王。他以前可是听宫里曾经传出来过,而且还是水氏先王下得特旨:林家后人,男丁位比亲王,女的位比公主!不然,这一次皇家犯得着这样如此隆重张扬地把如海从姑苏给接到京城里来吗?
京里那么多升迁的官员,他就没看到过,谁家有如海那么大的脸面。总之不管怎么说,如海进京受封,无论是从那一方面来讲,对他来说,那都是一件极好的大事。如海是贾家的姑爷,如海风光了,贾家自然也就跟着风光了,这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如今就连老王爷都是在宫中用过早膳之后,才告辞回府去的。
现在我也乏了,你们先回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有什么话明儿再说!”贾母疲惫不堪地吩咐道。众人答应着,一时之间,便各自散去了。贾母便在鸳鸯等人的服侍下,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昨儿晚上,她也是够呛的。宫里虽然什么都有,可是终归也不如在自己家里睡得舒坦。隔天一大早的,水漪再次来到了贾府,由于还没有散朝,所以府内只有宝玉与贾琏。闻听水漪到了,宝玉便首先赶了过去。
“你倒是来得快!”水漪笑道。“三日之后,一起去林府!”他继续笑道。宝玉闻言,不由得大喜。前日他在与如海交流中已然感觉到,如海的学识与谈吐,要比尚书房那些老学究强上不知多少倍。“可需要带什么东西?”“只需带些换洗的衣物,其余都不必…”话音未落,只见王夫人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
“宝玉,你又要去那里?”“自然是去林太傅那里了!”宝玉喜气洋洋地道。“去林府,你就那么开心!”王夫人不满极了。“当然开心,林姑父学识渊博,谈吐举止都与众不同,能聆听他的教诲,儿子求之不得!”宝玉想也不想地答道。“那娘的话你就不听了?!”王夫人气道。
“若是有道理的话,儿子一定会听,若是没道理的,恕儿子不孝了!”水漪闻言,不由得暗暗点头,这段时间以来,宝玉的确是变了不少。“二爷这话就不对了,不管太太怎么说,怎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二爷好,二爷怎么能这样忤逆不孝?!”宝玉闻言,心中不由得大怒,正欲出言呵斥,就见水漪开口问道:“宝玉,令堂身旁的人是谁?是你的姐妹吗!?”
宝玉一鄂,连忙摇了摇头:“不是!”“那是谁?”水漪奇道。“她是在下屋里的一个丫鬟,名叫袭人!”“袭人?哼,一个小小的下人,竟然取了这么一个刁钻古怪的名字。如今看来,倒的确是名如其人,真正是刁奴了!”水漪冷笑道。随即,他又继续笑道:“宝玉,你也算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了。你可曾在我哪里,见过如此不成体统,目无主子的奴才?”
宝玉闻言,不由得心里一阵羞愧。他在水漪的宫里的那段时间里面,倒是的确没有见过如袭人那般的宫女太监。“常言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想必贵府的家规不一样,能纵容得丫鬟奴才如此放肆!”水漪冷冷地道。宝玉闻言,心里不由得又羞又怒:“来人!”立时就有几个小厮跑了进来:“二爷!”
“把袭人给我拖到外面院子里,重重地给我打!”宝玉铁青着脸道。“二爷,打多少?!”“给我重打二十!”宝玉气道。小厮们闻言,立即答应着,将袭人从王夫人身边架了出去,袭人吓得四脚发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王夫人见状,不由得又急又气,虽然宝玉能入宫里的尚书房,她心里自然是十分惊喜。可是她却是没有想到,自打宝玉去了尚书房之后,这变化竟然是如此之大,在以前,他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