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是没多大关系,但谁让他是咱恩师?”要说这话还真不是在瞎胡扯,就这年头可是讲求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如果吕祖谦非要强烈反对的话,就算是鱼程远夫妇鼎力支持,鱼寒的婚礼也难免存在瑕疵,而这显然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那又咋样?就你小子这混蛋性子,真要说服不了他,还不会使点损招……”早在临安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吕祖谦在鱼寒面前的地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所以上官鹏云才不介意撺掇着混蛋女婿用点特殊手段先把那位大儒给收拾服帖了。
“说服吕师倒是容易,可谁让人家说的在理呢?咱能不听完后认真琢磨琢磨?”吕祖谦当初阻止的理由很多,但诸如胡虏未灭何以成家这种大道理全都被鱼寒当作了耳旁风直接忽略,唯有一句话被这小混蛋牢牢记在了心里,以至于他不惜强行遏止住最迫切的渴望也要装出一副尊师重道的模样。
“那老穷酸都说啥了?”上官鹏云很清楚自家的混蛋女婿是个什么性子,也就更对吕祖谦的说辞感到好奇。
“成家立业虽为世间常态,但咱也得先攒点家当,总不能让倩妤一过门就得跟着咱吃苦遭罪不是?”没有直接复述吕祖谦的原话,那是因为鱼寒实在担心以上官鹏云的学识怕是很难听明白。
“老夫嫁闺女可不是贪图你那点家当!”一个足以引起鱼寒重视的理由,在上官鹏云看来根本就不能被算作是推迟成亲的原因。
“你老放心,咱没打算给你送聘礼!咱只是……”聘礼在鱼寒看来无非就两种意思,要么就是花钱买个老婆,可他即不打算让上官倩妤跟混蛋岳丈断绝父女关系,又不舍得让自家娘子受半点委屈,所以不准备花这冤枉钱。
至于那第二种意思么就有点无耻了,把钱从自己的左边兜放到右边兜,顶多也就是让娘子在过门之后能攒下一笔丰厚的私房钱,可这对于一个能把所有家当交给上官倩妤的小混蛋来说,似乎用不着这么麻烦。
没把话说完,那是因为鱼寒需要考虑到底该不该把已经做好的决定告诉混蛋岳丈,毕竟上官倩妤也说过她这亲爹嘴上没个把门的,若是让这老家伙得知了什么隐秘说不定哪天就能闹得天下皆知,这也是为什么只有他还不知道未来女婿曾经的特殊经历。
“只是啥?”本来就是在替自家闺女叫屈,上官鹏云还能忍着不打听鱼寒到底有什么想法?
算了,还是说了吧,也省得这老东西成天惦记着。
虽说把上官鹏云憋出个好歹不算什么事,但若是让他因此心不在焉再出现什么闪失而令上官倩妤落泪,那对鱼寒来说显然有点不太容易接受。
况且按照医者们的判断,上官鹏云这伤最少也得再家歇养两三个月,等金国细作真从这老家伙嘴里打探出什么消息,鱼寒的准备工作也早就应该结束了,让不让对手知道都没什么关系。
“咱只是听说临洮府的衙门修得不错,知府大人的宅子也挺豪华,所以打算来年找人去跟他们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借给咱用来拜堂成亲!”到现在为止都还是一大家子都挤在小小的祐川后衙,鱼寒也早就觉得别的倒还没什么,唯有成家之后的居住条件必须得到改善,否则小两口说点悄悄话也实在有些不方便。
没打算自己掏钱建新房,派人出去打探了一圈,似乎也只有临洮的知府衙门跟知府私宅能够符合要求,一心想要让上官倩妤过点好日子的鱼寒可不会考虑人家是否愿意免费转让,反正他已经做好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