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尽快把那五百精锐调教成合格的保命底牌,孝宗皇帝借着闲聊的机会要求负责对全军展开思想教育的朱熹做出某种改变,但如果他老人家知道西北那边正在发生着什么,或许还真不会找鱼寒来做参照物,至少在对那个小混蛋做出评价的时会显得更加谨慎。
“贤弟,咱能不能别瞎胡闹?”好不容易在家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可还没等新婚燕尔的魏王抽空跟那个西夏公主认真培养感情,顺便闹出点fēng_liú韵事来让诸位王妃争风吃醋,就因为得知了另一个消息而急匆匆地再次赶到祐川县衙。
鱼寒终于决定要出兵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魏王差点兴奋得跳起来把房顶撞出个大窟窿。毕竟现如今手底下拥有一两万人马的将领可着实不少,但真正能够引起旁人重视的似乎也并不是太多。
想要让一支本不应受到重视的军队具备强大震慑力,从而实现当年那个在西北就能影响到临安城内皇权争夺战的梦想,当然就少不了要适当地展现一下与众不同之处,可偏偏这年头让人家清醒认识到威胁真实存在的方法就只有那么两种。
扯大旗造反,先把周边官军给揍得个灰头土脸,临安城内的太子和太上皇肯定是求之不得,北边的金国君臣也会弾冠相贺,唯独正陷入危机的孝宗皇帝会被气得吐血三升,也显然不符合魏王跟鱼寒的要求。
不能给自家官军找麻烦事,也就只能是让大金国“借”那么点弓马骑射天下无双的勇士来凑合着演一场戏给别人看,至于北边的勇士们真被揍得鼻青脸肿之后会有点什么反应么……
若宋金两国之间的大战就此爆发,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甭管是太上皇还是太子肯定不敢明目张胆地跳出来捣乱,自然也就为孝宗皇帝趁机掌控军权顺带着除掉某些祸害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若是金国君臣真打算闹出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对西北战事不闻不问,那可就更好玩了。
就这么一支能够把兵强马壮的大金国都给揍得不敢吭声的铁军,谁敢忽视他们的存在?
太上皇和太子能不担心真把魏王给惹急了领军南下,跑到临安城里去把他们给拧出来给切成片再剁成肉酱?
毕竟在现如今并没有在皇权争夺战中明确表态的地方文武可是不少,若人家手底下稍微放那么一点人情过去,西北大军想要顺利完成数千里长途奔袭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当然了,这后面一种情况也就只能是想想而已,真要指望能碰上这种好事,怕是等到天荒地老也不可能有任何机会。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鱼寒能够在西北率军北上并且取得一定战果,临安城内的孝宗皇帝就肯定能够因此而感到压力大减,至于这小混蛋会不会闹出诸如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笑话么……
魏王敢拍着胸脯保证,就鱼寒那种贪生怕死还特别喜欢占便宜的混蛋性子,要真没点把握,那是说什么也不可能做出这种决定的!
仿佛已经能够看到孝宗皇帝除掉所有对手之后的满意笑容,极度兴奋的魏王也当即就做出了两个决定,首先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那个给他带来好消息的上官鹏云给扔进了天水军大牢,紧接着就躲进屋里跟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西夏公主开始了昏天黑地的瞎胡闹。
要说这前一个决定虽有忘恩负义之嫌却也很容易理解,毕竟就那么个在酒醉之后能被魏王给套出大实话的莽夫,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在别的地方也同样泄漏军机,而在眼下这种需要以弱胜强的关键时候一旦军事行动失去了突然性,后果可是谁都没办法承担的。
很准确地领会到鱼寒借口不小心落水染上风寒而派岳丈前来的险恶用心,但魏王不赶紧去找那小混蛋商议如何恶心大金国,反而是起门来画眉取乐这似乎也太过荒唐了一些。
荒唐是有点荒唐,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知道如今在这西北地界上可是还有不少别人家的细作存在,魏王要是扔下带着一大笔嫁妆倒贴过来的西夏公主不管不顾而跑到祐川去,就算不会传出点什么风言风语,也必然会引起别人的特别关注。
分明就是迫不及待,却偏偏还要耐着性子装出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魏王这心中的邪火烧得有多旺自然也就是可以想像,而在这个时候他能够用来略作发泄以保持镇静的方式似乎也就只有那么一种。
连着在天水军节度使府邸内呆了整整十天,魏王除了脚底有点发虚之外也没显得太过憔悴,反倒是那位独受恩宠的西夏公主被折腾得好几天后才有精力走出房门,并且在随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对某些事情产生了强烈的排斥感。
在家狠狠地耍了一趟威风,既没给西夏公主留下任何吹枕边风的机会,又还顺利避免了遭致不必要的怀疑,走出家门的魏王并没有跟往常一样开始忙活自己的事,而是拖着整整三百石粮食去祐川赈济刚从北边逃过来的弃民们。
魏王亲自出面赈灾?这话说出来是打算糊弄谁呢?
别看那老实孩子成天忧国忧民,到了天水军之后也是一直在忙着开荒种地改善民生,但为了避免被旁人过多惦记,他可是从来都没胆子抛头露面去赚那些个虚名!
不明真相的细作们根据王府内某些特殊渠道传来的消息推断出,魏王这是跟祐川那个小混蛋产生了间隙打算上门问罪,毕竟鱼寒这次借口不小心落水染上风寒而没有前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