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绑华府的独苗华平安这一招,唐太保实实在在睡了几天的安稳觉。
只要每天早点醒来,把被他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华傻子松绑,只要不被人发现就行,至于华平安,倒觉得唐太保这种玩法很新奇,总是嘿嘿嘿哈哈哈地看着唐太保一点一点将自己绑起来。当然了,把高高在上的华公子绑在椅子上,自己在一旁舒适又富有情趣的床上呼呼大睡起来,这种事也只有唐太保能干得出来,那些只会“之乎者也”的教书先生是万万不敢这般做的,毕竟华平安虽然傻,可那身份却实实在在摆在那的。
晚上能睡安稳,白天公子又不读书,吃饱后随意溜达,遇到芍药也免不了一顿吵嘴,毕竟这丫头实在有趣得很,唐太保也不介意被多翻几个白眼。
内院那个格格不入的假山倒也去过,走在那些由假山围成的弯曲通道里,唐太保实在有些欣赏不来,难怪华夫人安排这么一个角落的地方给华太师安放这些假山。他觉得如果自己不来,整个华府可能就没人会关顾这边,不免得对孤零零的假山生出一股怜悯,唐太保对它抛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也算是一种无聊时的自娱自乐。
华府新来的那位教书先生不仅学富五车,而且样貌非凡,与小说中那玉树临风的少侠无二。
这话当然传到唐太保耳朵里,毕竟整天都会跟小麻雀芍药拌嘴取乐,这小丫头说着说着就把自己在华府丫鬟中被穿成怎么样的事给说出来,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芍药这丫头说要是那些把自己当成梦中情人的丫鬟,见到自认为是那仗剑走天涯的少侠的教书先生,竟是这等的不要脸,保不定会哭上个三天三夜,最后干脆把藏在枕头下的那本《竹林梦》给撕烂再去出家。
关于芍药这极其没谱的说法,唐太保只是一笑了之,若自己的魅力真的有那般大,还去考什么品牌大学啊!直接出道不就完事了!虽然是这么想,可他对那本《竹林梦》倒是兴趣颇大,问了一下芍药这《竹林梦》是怎样的一本书。却没料到反而被这丫头结结实实地说了一顿,连南斋先生编写的《竹林梦》都不知道,简直孤陋寡闻。
唐太保从芍药口中了解到,这《竹林梦》是一位笔名为南斋先生的人写的,讲的是七位隐居在竹林中的贤者,就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七个长得巨帅,身手还都是武林高手级别,不食人间烟火的帅哥。而突然有一天,一位长相普通的采桑姑娘误入了那片竹林,然后与七位帅哥之间发生一系列爱恨情仇的故事,最后姑娘还是选了一位帅哥作为自己的终身陪伴。
这套路唐太保是再熟悉不过,如果芍药愿意,他倒是可以对她说上百个这种类似的故事。当然这绝对没有贬低《竹林梦》和南斋先生的意思,除非唐太保活腻了,否则他绝对不会在芍药面前说《竹林梦》的不是,因为芍药这丫头自己就有一本。
这本在唐太保看来套路老到掉牙的《竹林梦》,却创下了大唐勾栏女子皆传唱的记录,连深居宫中,自小便被各种儒雅文词熏陶长大的妃子们,几乎人手都有一本被一些高雅文人批成难登大雅之堂的《竹林梦》。想来那高高在上的大唐皇帝,对被竹林七贤“戴绿帽子”之事也不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书中人物,何况谁还没有个少女心呢?更有一名皇帝的宠妃,给这本书评了一句“红尘中离合悲欢,不过竹林梦一场”,为此还有编曲家还特地为这本书编了一曲《隐竹梦》,自然把这位宠妃的原话给写进去。可见这本《竹林梦》的影响力,而更让人能仔细琢磨的,还是这这本书的南斋先生本人,至今为止南斋先生是男是女都未知,有人就从那本《竹林梦》中的七贤和采桑姑娘中寻些蛛丝马迹,最后皆说南斋先生就是采桑姑娘,因为男人是很难写出女性内心那种细致入微的变化来。
“你喜欢采桑姑娘?”唐太保坐在一级台阶上,对蹲着的芍药说。
芍药摇头,脸上有些厌恶,“我不喜欢她,玩弄七贤的感情,最是讨厌。”
“但你是不是想要变成她?”唐太保接着问。
芍药露出两颗小虎牙,用力地点头,“那是自然,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女子不愿成为采桑。”
唐太保想对她竖起一根手指头来,想想还是算了,反正这丫头也没法意会。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啊你别猜,猜来猜去还是不明白啊不明白。”
芍药听着唐太保哼的曲儿,笑问:“这是哪个痴情男儿写的?”
唐太保笑道:“女的。”
芍药瞪大眼珠,一脸不可置信,“女的?这居然是女的唱的?”
“所以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嘛!猜来猜去是猜不明白的。”唐太保如一位情场老手,给芍药普及一些《竹林梦》里所没有的知识。
“你很像《竹林梦》里的南康。”芍药眨了眨眼珠子,模样俏皮。
唐太保轻哦了一声,问:“那你说说这南康是怎么一个人。”
芍药思索一会,道:“南康是七贤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喜欢在竹林里种插柳,一开始只把采桑当成自己的小妹,后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采桑时,采桑已经跟另外一位走到一起,南康也是第一个离开竹林的人,最后去哪里了,没人知道,为情所伤的人,走到天涯海角,都走不出一个情字。”
芍药目不转睛地看着唐太保,对视良久,唐太保啪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