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当然就要去找狗屎”王二狗这般说,当然他也是这般做,而这并不是说他真的要去找狗屎。
这天底下最了解人情世故的人是谁,当然不是高居庙堂的,身穿仙鹤或麒麟补子的一品大员。当然也不可能是那位深居宫中,左右天下的天子,不然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层出不穷的贪官污吏。
这天底下最了解人情世故的人,无非是生活在最底下的两种,一种是妓院的娼妓,所谓台风暴风龙卷风,抵不过妇人的耳边风,这一句同样适用在床上翻云覆雨之后的,搂着怀中羊脂美玉的佳人,说着官场人间的各种不平事的官员豪绅。但这种要花钱才能打听得到秘辛的途径,显然不是身无分文,只剩下当掉裤子买饼充饥的唐太保二人。
另一种途径则简单得多,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除了那花钱就可以千人骑万人摸的低等娼妓,还有延边乞讨,人见人厌的乞丐。唐太保王二狗两人,这个时候与乞丐无疑,随便在地上摆个破碗,便入了丐帮,但作为一名有志青年,唐太保不允许做这样如社会蛀虫般的活计。
跟乞丐打交道也是一种学问,今天唐太保倒是学到了。
即使实在大唐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江东也不缺乏乞丐这一类人,凡是有街道的地方,就有乞丐这类人。
“哟!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儿,这华府怎么走。”
“滚一边去,没看到大爷我在这忙吗?”唐太保看着这个斜靠在墙边,扣完鼻子再抠脚的邋遢乞丐。忙?唐太保实在是想说几句,但是反观现在的自己,觉得也没有资格去说别人,说句不好听的,现在自己身上的加起来的钱还没有乞丐那个破碗里的铜板多。
吃了瘪的唐太保讪讪而回,王二狗一拍唐太保的肩膀,摇了摇手指,意思是在说和这种人打交道还得他来。唐太保耸耸肩,一副你行你上的模样,毕竟他已经按照电视和小说里的套路来了,会吃瘪说明找的人不对,找下个乞丐估计就能问出来。
只见王二狗露出一个包在我身上的笑,然后接近那正舒服惬意地扣着脚的乞丐,唐太保也想看王二狗会怎么跟这难对付的乞丐打听事,就在离他们不远处找个地方坐下。
“大哥,忙着呢!”王二狗打了声招呼,然后一屁股坐在乞丐旁边,乞丐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背过身去,换个姿势抠脚。
唐太保一阵摇头,然而就在他以为王二狗同样要吃瘪时,王二狗也跟着脱了鞋,与乞丐一起抠起脚来,表情也惬意得很。
过了片刻,乞丐见王二狗还没走,就转过身来,一脸嫌弃地驱赶道:“你怎么还不走,别在这打扰大爷我行不?这天天的,疯子一个接着一个。”
王二狗到不介意乞丐说什么,倒不如说他与乞丐是同一类人,不过下雨的时候他还有一片瓦遮着罢了。他露出两排大黄牙,依旧抠脚模样,一脸色眯眯地问道:“听说这江东自古出美人,我也是听了这话才过来这边讨生活,看还能不能抱个江东妞回去暖床。”
乞丐上上下下打量这穿戴与他差不多的王二狗,一脸耻笑说道:“就你?大爷我劝你还是早早回去,江东的女人眼界都高,可不是你说抱回家就能抱回家的。”
王二狗倒也显得无所谓,本来就没有往那个方面想,只见他哀叹一声,看着乞丐那张同样是脏兮兮的脸,说:“大哥你说得也在理,我这辈子到死估计也讨不到江东女人暖床,但难得一回来着,这江东女人滋味还是要尝尝,好回去跟那几个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弟兄吹吹。”王二狗露出一副只有男人才能读得懂的模样。
乞丐也露出同样的表情,表示知道王二狗的意思,两人对视一眼后,发出一阵阵只有男人之间才能意会的嘿嘿笑。
一旁的唐太保摇摇头,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无论是这个扯淡的世界还是那个扯淡的世界。
王二狗两三句就拉近和乞丐的距离,这是唐太保不能具备的,不过他也有一个王二狗不具备的东西,那就是他学东西很快。
王二狗舔了舔嘴唇,一副色眯眯的模样,右手抠完脚后,又在空中弯成一个半圆,嘿嘿直笑,“啊!这江东的女人,得尝一口再回去。”
乞丐也嘿嘿一笑,特别是看着王二狗右手比划出来的那个半圆,说道:“再大些,大些好看。”
唐太保真想“啪”一下打在自己脸上,看着这两个不三不四的东西,虽然他也是那样的人,但是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是让他提不起聊女人的劲。
“不成不成,这样挺好的,再大些一只手抓不过来。”王二狗一本正经道。
乞丐也跟着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而后有摇摇头,说:“还是沉点好,沉点才成。”
王二狗意会,与乞丐一起大笑起来,唐太保捂着脸,这个场景简直不忍直视。
不过王二狗皱了皱眉,摸着下巴短短的寸胡,一脸遗憾地说:“只不过我二狗初来乍到,这江东那里的娘们胸大,哪里的活儿好,一概不知,唉!”
“二狗兄弟,”乞丐拍了拍王二狗的肩膀,一脸得意地说:“这事你算是问对人了,这江东的娘们,只要你说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指几条路子来。”
王二狗一脸嘴角快咧到耳边,两排大黄牙倒是暴露无遗。他说:“兄弟我不求别的,这脸看得进去就行,别的随便,老女人也照办!”
乞丐竖起大拇指,说:“兄弟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