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宋陶提枪走在前,路遗笑嘻嘻地牵住他的手,还不忘回头冲着对她做鬼脸的华太师吐了吐小舌头。
厅堂里只剩下华太师与赵德兴,华太师开口道:“老赵啊!你说这所谓的金针到底长成什么样?”
老赵眯着眼,“我倒希望是个美人。”
华太师打趣道:“死在美人裙下,倒也是美哉。”
“这话被夫人听到了,也是美哉。”
华太师回头白了赵德兴一眼,“还会不会说点好话?”
赵德兴笑而不答,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让华太师看得有些来气。“今晚来了几波人?”华太师问道。
赵德兴伸出三根手指。
“几个高手?”
赵德兴收起无名指,华太师皱眉,“有两个金针?”
赵德兴摇摇头,举手在头顶摆出一个摸光头的动作来。
华太师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不是特别好看,迈步便回了卧房。
…………
“将军将军,当年的华太师真有那么厉害吗?”鱼贯营中出了名的老好人吕易一脸希翼道。
宋陶右手轻轻滑过美髯,看着吕易这一脸期待的模样,打趣道:“你小子要是把拉稀的功夫用在研读兵法上,你也可以成为第二个将军。”
周围的将士哄堂大笑,吕易瞬间胀红了脸,瓷娃娃路遗坐在马背上,她被宋陶抱在前头,老是让这丫头抱着冰冷的甲胄也不像话,要是被华太师知道了,自己还不得遭殃。路遗指了指吕易的鼻子,笑道:“吕出恭。”
“吕出恭!”
“吕出恭!”
“吕出恭!”
一传十十传百,行进中的鱼贯营两百骑兵,都在喊吕出恭这三个字,作为当事人的吕易没心没肺地笑了笑,自嘲道:“挺好听的。”
宋陶也无奈地摇摇头,摸了摸路遗的小脑袋。
鱼贯营身后几十号人,只能看着有说有笑的鱼贯营干瞪眼,好不容易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来到华府,连什么油水都没捞到就被江东骑兵统领宋陶给叫回去,只能自认倒霉。
几十人中,一人被所有衙役回避,在人群中形成了一个圆,圆的中心便是那名青衣泼皮,由于文家少爷文诚的名气实在太臭,所以他手下的一干人也都同样招人厌恶,所以同行的衙役都有意无意地回避他。毕竟这类人,能不沾上关系就别惹得一身骚。
青衣泼皮也很有觉悟,故意放慢脚步,与衙役们渐行渐远,衙役们也配合地加快脚步,远离这只地沟老鼠。
知道这青衣泼皮与衙役们拉开一段距离的时候,站住脚,调转方向,没入了茫茫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