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江湖,见过使暗器高手的,如微小如针,如细雨流花的红丝线银针金针,杀人于无形。有用镖的高手,如当初的一枚金镖压绿林的圣英,把镖用到极致,在百万军中一镖取敌将首级绝不是什么夸张的言语。也有用百斤巨锤作为暗器的高手,一锤便可轰碎一辆马车,中招者或脑浆迸裂,或筋骨尽断,若说细雨流花的暗器属于杀人于无形,那么这类重达百斤的暗器高手杀人则杀得轰轰烈烈,举世皆知。
可是无论是哪种暗器杀人方式,都离不开高手风范这四个字,再反观这位把板凳当成暗器的兄台。首先抡暗器的动作已经与高手二字完全脱离,倒像极了稚童之间的无赖打闹。只见一位白衣黑步履,卖相并不赖的书生,抄起一条板凳的一头,作势要抡出去,当他每次作出要抡出板凳的动作时,那群泼皮便往相反的方向闪躲,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位原以为是个软柿子的穷酸秀才。
穷酸秀才把这群外强中干的泼皮耍得不亦乐乎,周围的看客们也都看得不亦乐乎,尤其是这位卖相不赖的秀才一会一句“有种站着别动”的无赖话,更是快把这群泼皮气得憋出内伤。但是窝囊归窝囊,谁也不想上去讨打,做他们这行的,表面上看起来欺行霸市,风光无限,但若是碰到一些硬茬子,搞不好会把小命给交待了。所以论起逃命的功夫,这班人绝对是佼佼者,论起狗皮膏药的烦人程度,这班人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要不是他们的雇主现在正在一旁看着,以他们泼皮无赖的性格,早就撂下几句狠话后拍拍屁股走人,若不是他们原先的头头文诚得罪了宋陶后离开江东,他们也不至于被别人召之即来,也不至于连一匹装威风的马都没有。真是狗落平阳被鼠欺,谁能想到这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秀才,臂力竟然这样惊人!还有那个无赖话说起来不比他们差多少,举着一条板凳的麻子,更是让他们受尽了窝囊气。
“来啊!过来啊!爷爷我皱一下眉头是你孙子!”王二狗举着板凳,也跟着唐太保那样作势要扔出去,不过他是真的做做样子,光举着那条板凳太长时间手臂就有些酸,更何况像唐太保那样一条板凳一个泼皮。
太师府的另一位客卿杨松手插着袖筒,眯眼看着地上打滚的几个中招的泼皮。其中有一两个的脸真的与板凳的一头来了个“热吻”,便撒了一地的玉米粒般的牙齿,顺便还带着一滩血迹,而有一个泼皮只是手臂或脚指头中了招,便哀嚎连天,哭爹喊娘地倒在地上打滚,比没中招的泼皮还要欢。杨松没去看那几个自欺欺人装死的泼皮,他的注意力都在真的被板凳忽在脸上的泼皮上,看着那鲜血淋漓的惨状,这位太师府的客卿有些满意地点点头。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普通的看客只是觉得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臂力却出乎意料惊人的书生不是凡人,而在杨松看来,唐太保每次抡出去的板凳,控制的力度多少,用的力气又有多少,这才是一个习武之人真心关心的地方。在惊讶于唐太保功夫进展得这般快的同时,杨松也对这位近乎于泼皮无赖打法的书生有些无奈,好歹也是那位大师的弟子,怎么动作会这般粗糙,难不成那位和尚教的是一力降十会的功法?其实杨松不知道,释决和尚只是让唐太保自己早晚打坐入定,研读那本《金刚证道》罢了,其余的一概没教,完全是放养唐太保。而作为他唯一的弟子唐太保也没有不满,只要自己别没事找事,去问那位酒肉和尚指点迷津,事后还要被照例赏赐几个板栗。这些内力化外力的功法,是唐太保通过一卷《金刚证道》的译本自己琢磨出来的,释决和尚说过习武如同凿井取水,水如内力,喝多少取多少,这是最浅显的道理。
“别动,说你呢?那个胖子,站着别动!”唐太保指着一个浑身赘肉的胖泼皮。谁都不是傻子,哪里会站着让他瞄准,不过一向只会仗势欺人,只会三脚猫功夫的泼皮,哪里禁得住这么来来回回的跑动,几番下来,唐太保玩得不亦乐乎,这剩下的十几个泼皮则差点给累趴下。
“你你你,那个瘦子,跑什么?站着接我一招!”
“我扔到左边了哦!”
“我瞄的是右边,被骗了吧!哈哈哈哈。”
楼上楼下的看客有些汗颜,这位卖相不赖的书生耍起无赖手段来不比那些问瓜保不保熟的泼皮差。
“有种你把家伙事放下!”一
位快跑不动的泼皮,一边喘气一边喊道。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尤其是周围和楼上的看客也同样看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些原本以为唐太保只有一副好皮囊的女子,也都对这位穷酸秀才有了不少的好感。尤其是那些原本陪着达官贵人一起看戏的莺莺燕燕的清伶,sū_xiōng半露,看着楼下那位上个月把文诚整得够呛的唐公子,眼波流转,比起那些高风雅颂,手却一直不停地在她们的大腿上,腰肢间流连,穿上衣服正儿八经,关上门比谁都猴急,从上马提剑到下马收剑不到一盏茶功夫的文人墨客,这位提笔能文,骑马能武,卖相还不赖的“文弱”书生,更能激起她们的**,一些本就有些欲求不满的清伶,看着这位抡起板凳来十分不雅,说出的话也都是些难以入耳的荤话,卖相却极好的书生,都不自觉地加快了呼吸,两瓣原本就翘的臀瓣,此时正磨得底下抱着她们的达官显贵腹中一阵燥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