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奶奶脑中盘算,本想说出实情,用那墨麒麟来震慑这三个尸魔,最好能将这三个鬼物吓的逃之夭夭,没曾想这三个鬼物和常人一样,见钱眼开,看到宝贝之类的,连害怕两字都忘了,不由的暗暗发愁,听到鬼流道阴气森森而又不怀好意的话语,更加的心中惊恐,但她表面不露声色,喝道:“奶奶我要是知道这火利子怎么用,又怎么会治不好我受的重伤,又怎会对付不了你们几个狗东西。”
鬼流道淡淡一笑,左手忽的一摆,数道带血的银色钩子罩住了九婴奶奶的全身,九婴奶奶知道大事不妙,想要学倪多事那般着地滚出,可是她重伤之下,身子酸软无力,那数道银钩来势迅捷,顷刻间将她的脸颊、脖颈、前胸后背等处勾住肌肤,这些银钩深入九婴奶奶肌肉数寸,令她全身剧痛难忍,咬紧牙关,不发一声。
鬼流道将左手稍稍一扯,只见九婴奶奶全身的肌肤膨胀了一寸,全身浮肿,一丝丝鲜血流了出来,在月光的照射下,成了一个全身流血不止的血人,这一幕残忍可怖,令人不可直视。
倪多事倒在地上,头部被那叫做鬼流修的踩在地上,看到九婴奶奶受此折磨,心中又是伤痛,又是愤怒,全身肌肤不住颤抖,可是他要全力对抗体内的那股异样的气息,虽然气愤难当,却也毫无任何办法。
只听鬼流道阴森森的说道:“九婴奶奶,不知你这一身皮要是被我扒了下来,留下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你说凭您老人家的修为,会不会死了呢?”
在一旁吃狼肉的大肥胖子听到这句话,眼睛发亮,一阵哈哈大笑,庞大的身形从空中落到九婴奶奶身旁,手中带有锯齿的长刀交互一碰,“当”的一声脆响,在山间远远传出,大声笑道:“鬼流道大哥,九婴奶奶要是被扒了皮后,仍然不死,那吃起来才叫有趣儿呢。”
他肥大可怖的大脸凑到九婴奶奶身前,瞪着一只独眼瞅着九婴奶奶,啧啧称赞,道:“没想到九婴奶奶活了倘大年纪,却是比婴儿的肉还要娇嫩,九婴奶奶,你说我要是吃你的话,是从哪里下口的好呢?”他口中说来,两排尖利牙齿相互撞击,夹杂着一阵“嘚嘚嘚”的牙齿互击声,一滴滴鲜血混合着痰液,从口中低落。
九婴奶奶鼻中闻道一股腥臭之气,不由的胸口气闷,怒道:“鬼流士,滚你奶奶的大鸭蛋,离奶奶我远点。”想要偏过头去,叵耐脸上被数个银钩勾住,只要稍一动弹,便即疼痛的无法忍受,只得闭上了嘴,怒目而视,恨不得用眼睛杀死鬼流士。
鬼流士被九婴奶奶一顿臭骂,非但不生气,反倒乐的哈哈大笑,说道:“九婴奶奶,你的声音美妙的紧,仿佛天外之音,清脆悦耳,比起那黄鹂夜莺的叫声,可不知美妙了多少,嘿嘿,想来你的惨呼悲号声,更加的动听,我只好从你的一对脚丫子入口了,这样自下而上的吃起来,你便不至于立刻死掉。”
他右手探出,就要去抓九婴奶奶的胳膊,忽然血光闪动,鬼流士只觉右手一紧,低头一瞧,见到右臂被几个血红色的银钩勾住,急回头,惊道:“鬼流道大哥,你做什么?”鬼流士虽然生吃人肉,不过对于所捕获的猎物,从来不痛加折磨,就算有,所用手段也远不如鬼流道残忍阴毒,他内心深处,对鬼流道实有一种深深的畏惧,这时看到鬼流道突然对他出手,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不由的又惊又怕。
鬼流道眼睛一咪,说道:“九婴奶奶怎么说也是一代高人,怎能让你吃了?更何况她还没有告诉我这颗红色珠子的使用法门,又岂能轻易的让她死去了?”跟着大喝一声:“还不给我退到一旁。”
鬼流士仰天打个哈哈,对九婴奶奶道:“今日看在我大哥的份儿上,就饶你一命。”低下头去,灰溜溜的走到了一旁,从倪多事身旁走过,忖思:“这九婴奶奶不能动,你这个臭小子我总能惹的起了吧?”当下走到倪多事身旁,手中长刀“唰”的一声响,落在倪多事脖颈处,叫道:“臭小子,你最好一动也不要动,要不老子把你这颗头割了下来,拿来当酒壶喝酒。”
鬼流修不耐烦的看了鬼流士一眼,叫道:“鬼流士,难道说有我在这里看着这臭小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鬼流士讪讪一笑,道:“吃饱喝足,总得活动活动筋骨,流修妹子,你去旁歇一歇,这小子由我来看守吧。”
鬼流修没好气的道:“鬼流士,你要吃饱了有些力气,没地方发作,倒不如把地上那把大剑拿了起来,这把大剑剑身又长又阔,以后以此大剑杀人,岂不是跟斩瓜切菜一般,那是有多痛快了。”
鬼流士听说,向地上的那柄天罡大剑瞧去,但见这把大剑除了长大之外,通身并无光泽,看不出如何锋利,更加的不觉的是一把宝剑,他冷哼一声,喝道:“不过是一柄破剑,有什么了不起了。”走将过去,将手掌长刀一缩,收了回去,探右手抓住那天罡大剑的剑柄,他的双手蒲扇般大小,比起倪多事的一双小手来,不知大了多少倍,身躯熊健,不过他的右手仍是不能将天罡大剑的剑柄完全握在手心。
鬼流士膀臂运力,“嘿”的一声,右臂黑筋冒出,却见那柄天罡大剑纹丝不动,他竟然拿不起来。
鬼流士不禁一呆,不由的有些脸上发烧,要知他一向以自己的力量自负,从来觉的自己力大无穷,臀力惊人,不料这时单手竟然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