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流道说完话后,发现倪多事双眼中杀意大盛,心知不妙,心念电转:“自己现在双手莫名的没了,看这架势,倪多事仿佛变了一个人,好像被邪魔附体了一般,我可万万不是他的敌手,他要杀我们三个,轻而易举,该如何逃走呢?”又是懊悔自己不该贪图宝贝,又是痛惜自己一条命,就要葬生在这荒石山的山巅之上了。
鬼流道眼珠乱转,神思不定,忽见倪多事身上又起变化,但见他周身燃起熊熊火焰,被一股烈火包围全身,头发随着那火苗起伏,一股炙烈的气息爆发开来,扑面而至,鬼流道、鬼流修、鬼流士连同九婴奶奶,俱都被那气息逼到数十丈外,九婴奶奶身负重伤,不像鬼流道等三人能够自行跃开,被那炙热的疾风吹倒,“骨碌碌”的滚出十余丈外,身子靠在一块大石上,这才停下了,她全身热的厉害,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倪多事,只觉倪多事仿佛换了一个人,邪气盈身,杀意浓烈,比那鬼流道还要狠毒的多。
九婴奶奶呼呼喘息,撞在身后大石后,更加的体弱乏力,虽然看到倪多事通身火焰包裹,变的邪恶无比,心里头虽然十分不解,不过一条性命算是保住了。
鬼流道双手被烧灼成灰,痛的厉害,那一颗红光艳艳的火利子也跟着掉落在地,当此之时,他哪敢在上前去取?能保住性命,已是谢谢漫天神佛了。被倪多事周身散发的气势逼退到十余丈外后,向鬼流修道:“今日算咱们栽了,这个臭小子邪乎的厉害,咱们不是对手,得敢接扯呼。”不等鬼流修同鬼流士答应,身子一跃,起在空中,一团黑云登时将天上的明月遮蔽。
鬼流修和鬼流士也知情形不妙,跟着跳到空中,三人回头向地上瞧了一眼,但见倪多事右手忽的探出,往空中虚抓了一下,他身上笼罩的火焰流转凝聚到他的右手上,幻化出一把血红色的大刀来,只见这把刀刀身红光流转,仿佛有鲜血在流动,正是那柄冥炎刀。
鬼流道等三人暗暗称奇,鬼流士张着大嘴喝道:“呦呵,鬼流道大哥,这小子变的哪门子戏法,看上去这柄刀也是一柄神兵利器,我刚才拿那天罡大剑,半分都拿不动,流道大哥,咱们不如想法子把这柄通体血红的宝刀抢到手中,也不算白来一遭。”他看到那颗火利子掉落地上,并不打算去拾了过来,倒不是因为他有多怕倪多事,只因他知道就算他捡起那颗火利子,到头来还不是交给鬼流道大哥?于他半分好处都没有,而今鬼流道少了两只手,若是自己得了倪多事手中的那把宝刃,就算双手奉送给鬼流道,他也没法儿拿了,总不成鬼流道用两只脚丫子来挥舞宝刀。
鬼流士越想越是得意,他于倪多事为何突然变成这般模样,毫不知情,看的稀里糊涂,还道是鬼流道将倪多事玩弄于股掌之上,太过大意,一时没留神,这才着了倪多事的道,被他趁势偷袭得手,故而少了两只手。
鬼流道忍着疼痛,心中又狠又气,看到鬼流士一副贪婪无比的样子,更加恼怒,“哼”了一声,说道:“做大哥的可没那个本事,你要是想要那柄血红的大刀,尽管去试一试。”
鬼流修看不过眼,暗骂一声:“这鬼流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由他去送死便了。”转念又想:“我和鬼流士在一起多时,他要是死了,以后鬼流道就指着我一人伺候了,到时对我自己呼来喝去,可有多麻烦,有鬼流士在,还能替我分担分担。”
伸手一拍鬼流士的肩头,说道:“鬼流士,咱们鬼流道大哥比你厉害了不知多少,如今那倪多事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就将咱们大哥伤的这般厉害,你有多大能耐,冲过去还不是送死么?”
鬼流士一听,觉的鬼流修说的在理,不过他心里蠢蠢欲动,看到宝贝后,若是就这样空着手回去,实在是心有不甘,向倪多事望了望,但见倪多事周身火焰凝聚成刀后,全身恢复如常,脸色惨白,神情似笑非笑,左手负手而立,右手抓着那柄红色的大刀来回端详,似乎很是得意,他全身的气势内敛,似乎平平凡凡,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柔弱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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