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多事惊怕交集,忖思:“莫非九婴奶奶引我到此地,原是为了要杀我?可是我和她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做了?”他低头弯腰,将地下的精钢利箭捡起一支,看到箭头上有一个小小细孔,里面流出细小的黑色水珠,倪多事提鼻子一闻,只觉腥臭扑鼻,知这箭头之上,含有剧毒,急忙将箭头扔到地上 。大声叫道:“九婴奶奶,你如此害我,那是为何?”
叫喊多时,四下里空空荡荡,哪里有半个人影?四周白玉石壁上忽然穿出数个小孔,每个孔洞中“噗噗”声响,好似有人在放屁一般,这放屁声密密麻麻,从那小口上喷出五彩烟雾,刹那间,布满了整个的广场,倪多事被烟雾所迷,幸亏他用罡气护住周身,那些烟雾看上去猛恶无比,倪多事视觉受阻,面前一片迷雾,他陡然大喝一声,将罡气凝于双腿,拔高百余丈,冲向头顶的湖泊,只听“砰”的一声响,倪多事头部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坚硬无比。
倪多事摸了摸头,心道:“还好我有罡气护身,否则我的头岂不是要撞个脑浆迸裂?”用手一摸,只觉头上的那湖泊似乎被什么东西托住,肉眼却难以看到。
正感奇怪,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顶住,将他的身子顶了起来,又是“砰”的一声响,他吃了一惊,双足站立不住,倒了下来,只觉身子倒伏下去一半,似乎靠在了什么东西上,倪多事模模糊糊的一瞧,更觉骇异,只见地下视线范围所及处,到处都是锋利的利刃,似乎是从地下长出来,若不是倪多事身有罡气,这些利刃无法穿透他的身子,换了旁人,早就被穿成刺猬了。
倪多事看到这里到处凶险无比,又无法离开此地,双手在地面一撑,身子立了起来,这时颇想念那柄天罡大剑,只因在荒石山山顶时,进入的洞口狭小,倪多事不得已,将那柄天罡大剑插在了石缝之中,心想:“此时我手中要是有天罡大剑在,非得将头上的湖泊劈成两半不可。”
他双足慢慢移动,正打算移向白玉石壁处,只想靠墙而立,或许会好的多,还没走出几丈,耳边呼呼风响,倪多事顺着声音来处一瞧,一条巨大的石柱子飞冲而来,正击向自己的胸腹之处,倪多事吓得“啊呦”一声,急忙把腰肢一扭,那跟粗大的石柱从身子旁边一飞而过,劲风凌厉,擦的他的肌肤一阵生疼,这要是撞到人的身上,还不得当场就撞个稀巴烂了。
倪多事正自惊叹,左右又有两股劲风袭到,正想向后缩身,身后也有数股劲风呼呼有声,晃眼间,倪多事只觉四面八方都有石柱撞了过来,此时再也无法闪避,倪多事把腰一挺,牙关一咬,闭住呼吸,运起天罡气罩住全身,径自不动,“砰砰砰”数声响过,顷刻之间,倪多事被无数的石柱撞在身上,他只觉每一根石柱都有万斤力道,若不是这些石柱的力道相互抵消,自己早已被撞飞了,也幸亏他的罡气修为有了些造诣,巨石虽多,却没将他撞成肉泥。
这些巨大的石柱一撞即回,返回去时确是毫无声息,令倪多事大惑不解,忽见面前浓雾四下退去,地上的利刃缩回地面,跟着地上的一堆利箭“嗤嗤”声响,竟然自行缩回了石壁之中,倪多事环顾四周
,在这一眨眼的时间里,似乎恢复到了自己初来此地的时候,清清朗朗,四围皆是明晃晃的白玉石壁。
倪多事经历了方才的数道要命的机关,这些机关可说的上是让人防不胜防,又是突兀,又是歹毒,他不敢稍有疏忽,侧耳细听,双目如电,静静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忽听正前方有人“咯咯”一笑,一个细嫩的声音说道:“紫衣姐姐,九婴奶奶带回来的这个年轻人,本事倒是不小啊,中了咱们大门口这么多机关埋伏,竟然毫发无损,可说的上是奇迹了。”
又一个甜甜的声音说道:“白衣妹子,咱们九婴奶奶说这个年轻人虽然年龄不大,修为冠绝天下,夸的他如何如何厉害,起初你还不信,这时亲眼所见,你现下是信了吧?”
那叫做白衣的又是“咯咯”一笑,道:“紫衣姐姐,你可不要光顾着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半点都不曾相信?嘿嘿,咱们也折磨的他够了,这就把他带入碧湖宫中吧,想来九婴奶奶,也等的急了。”
那叫紫衣的道:“白衣妹子说的是,九婴奶奶吩咐咱们将他接入碧湖宫中,这会可是耽误了不少时候了。”
倪多事越听越是糊涂,他听的清清楚楚,可是凝目去瞧,半个人影都不曾瞧见,当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禁皱起眉头,大声喝道:“什么人在此故弄玄虚,还不快快滚了出来?”他方才莫名其妙的受了一翻折磨,心下老大不乐意,早对九婴奶奶憋了一肚子火,寻思:“这机关如此歹毒,九婴奶奶,你这时要诚心整死我啊,事到如今,咱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只听那甜甜的声音呼喝一声,叫道:“臭小子好生无礼,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声音响过,倪多事向来处一瞧,但觉白光一闪,身子忽的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身子,他心头正感吃惊,只见那白玉石壁之中,飘出来两个女子,左面的一个一身披紫色衣裙,右边的那位通体素衣,身量俱都妖娆苗条,脸上荣光换发,唇红齿白,衣炔飘飘,仿佛从画里面飞出来的仙女,缓缓飘落到倪多事的面前。
那一身紫衣的美女站稳脚跟,伸出纤纤玉手,一巴掌打在倪多事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