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通涕泪横流,说道:“咱们大伙分别之后,我们一众道士回到观中,我师父紫阳真人说到空佛寺聚集了许多妖怪,怕他们大举来攻,于是派了数名小道沿途设了卡哨,又在空佛寺周围布下了眼线,监视空佛寺的一举一动。”
白生道:“那好的很啊,紫阳真人做事把细,高瞻远瞩,那空佛寺只要稍有异动,太乙教便事先知情,应付起来自会有大把的功夫,是躲是战,也不至于临场仓促应战。”
谭通摇头道:“只可惜狮王威震天手底下的妖怪神通广大,那猫妖苗玲儿,云里飞计无影,二人被狮王威震天指派了做先行官,又有那黑老甲,一堆堆的黑色尸虫悄无声息的散布四方,发现我们所布暗哨的行踪后,不死妖猫妙灵儿和那云里飞计无影春同时出手,我们许许多多的师兄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二人神出鬼没的给杀了,直等威震天一伙人来到太乙教观外不远,我师父紫阳真人觉察出连日来无人传讯,知是出了岔子,急忙派了二师叔白龙真人出外探看,这才查知了真相。”
倪多事道:“这么说来,太乙教教众已被狮王威震天等人团团围住了?”
谭通叹了口气,道:“也是诸位师叔伯近来连日苦修,诸般外事不大留心,没能早些洞察先机,否则也不至于死伤许多同门,而不自知了。”
白生听的连连摇头,心道:“太乙教门下的弟子修为低微,本事平平,看来那长眉老祖醉心于自己修炼,心无旁骛,更加的没有时间来教导其他弟子了。”
倪多事道:“那也不能怪七位老真人,谁又能料到狮王威震天会突然发难呢,更且凭这一伙妖精的能为,远在你们之上,仅仅一个威震天,就足以把太乙七真给挑了,其他的弟子更加的不堪了。”
这一番话直把谭通说的瞠目结舌,面红耳赤,叫道:“这个...这个...”甚是尴尬,半天说不出话来,自思:“人家虽然说的太过难听,不过我竟然无言以对,哎,想那长眉老祖在世时,又有哪个妖精胆敢来冒犯于我们了?哪个人不是对我们敬若天神?”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我们长眉老祖还在就好了,他老人家修为通天彻底,扫荡诛邪,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任凭他什么狮王猫妖,我们长眉老祖只要动一动他老人家的一根白花花的眉毛,担保将这些妖精揍的七窍生烟,跪地磕头讨饶。”
倪多事笑道:“就是因为你们那长眉毛祖师太过厉害了,你们长年庇护于长眉毛祖师之下,修炼更加的松懒懈怠,一个个肯定都在想:反正有祖师爷罩着我们,狗屁的妖魔鬼怪不见一个,还辛苦个什么劲儿?倒不如胡吃海喝,冬天里晒晒大太阳,暖洋洋,夏天里躲在清凉的山顶,吹吹凉风,生活何等惬意滋润,不去那花柳繁华地,已算得是十分耐得住寂寞了。”
谭通脸色难堪至极,本想抬出长眉老祖来增增光,长长脸,没曾想倪多事说话那是半分情面不留,心中生气,“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坐在板凳上。
这时饭菜上齐,四个素菜,青菜豆腐,一碗素面,又有一壶好茶,他肚中饿的狠了,心道:“管你说的如何难听,我不理你就是了,赶紧吃饱喝足了赶路,要是请人迟了一步,我那六位师
叔加上我师父,可就要真的灵魂出窍,变作鬼了。”
胡媚娘瞪了一眼倪多事,怪他说话难听,惹的人家小道士生气。
倪多事嘻嘻一笑,扯过板凳,坐在谭通对面,看他狼吞虎咽,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将一桌的素菜吃了个干干净净,胡媚娘怕他噎着,提起茶壶,为他斟了一杯茶水,又拿过三个杯子,为白生、倪多事、自己三人各自斟了一杯。
倪多事接过茶水来,喝了一口,笑道:“好茶!这茶清香醇厚,可要多喝一些才是。”
谭通只当没听见,面前的茶水也不喝一口,抹了抹嘴,站起身来,说道:“小道今日得能遇见几位,当真是三生有幸,小道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了,多谢白兄的一顿饭资。”转过身来,大踏步的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忽然双腿一紧,不能动弹,他走路急速,上半身就向前跌了下去,“啊呦”一声惊呼,心想这次可丢人丢大发了,哪知上半身忽在空中停住,便如是整个身子斜斜钉在了地上。
他先前还以为是自己走路匆忙,没注意到脚下的门槛,低头一瞧,地下光秃秃的,平平坦坦,更是奇怪,似乎背后有一只手将自己抓住,回头一瞧,看到倪多事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登时明白是倪多事作弄于他,他腰背一挺,直起身子,怒道:“倪多事,你为何一再刁难于我,是何道理?”
倪多事笑道:“小道长,看你行色匆匆,莫不是去向旁人求救么?”
谭通冷冷的道:“是又如何?跟你说了也没什么用,没的耽误了我的时间。”
倪多事道:“即是如此,我看你也不必去找旁人了,遇到了我,算是你的运气。”
谭通看他肩上扛着一柄巨大的长剑,全身银盔银甲,却是威风凛凛,说道:“看你这一身打扮倒是有够威风,可惜中看不中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狮王威震天连我师父和其他六位师叔都对付不了,更何况是你了?”只当倪多事是吹牛皮,转过身来,又要赶路,哪知双腿仿佛被两只无形的手抓住,就是动弹不得,他心中一急,回过头来道:“喂,这个时候可不是玩耍的时候,我要是请人请的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