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多事扛着天罡大剑,转过身来,头也不回的向北而行。
白生叹了口气,和狐媚娘纵上云头,谭通也跟着跳了上去,嘻嘻笑道:“有劳二位送我下山。”胡媚娘点了点头,架云头向山下行去。
四人分道扬镳,白生和胡媚娘去南山不老峰,谭通则继续去请缥缈仙子,倪多事奔向山下,他下山时不停纵跃,一个起落,就是数百丈远,仿佛大鹏展翅,不多时,来在山下,忽的想起:“去幽冥界的路径可不大熟悉,上次有黑白无常引路,但是一路上迷迷蒙蒙,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哎,这可如何是好。”他脚下不停,奔走如飞,又想:“阎罗王吩咐我同白生捉拿血魔蝙蝠,如今过去了不少时日,连那血魔蝙蝠的影子都没见到,若是去请阴兵阴将,总要立一些功劳,方好说话,这般空手去了幽冥界,被阎罗王问起,脸上可有点挂不住,可是又去哪里去寻找血魔蝙蝠呢?”
他心通万物,看到路旁有一棵大树,脚下一点,跳上树杆,运起天罡元气,向四周望将出去,凭他此时的眼力,千里之外的吉凶妖气,全都了然于胸,忽然看到西面上空隐隐的黑气缭绕,妖气冲天,一团团黑雾翻翻滚滚,倒把倪多事吓了一跳,寻思:“那一处是什么所在?阴气缭绕,邪气充盈,好似是一座鬼城。”他算了算距离,约莫有八百里远近,在树上轻轻一弹,好似大鸟一般,纵跃到三里外的一颗树上,就这样不住纵跃,八百里转眼即至,到得近前,果见一座倘大的城池,隐隐约约听到淙淙的流水之声,一条大河围绕着那雄伟厚实的城墙,城头上昏昏暗暗,不见灯光,倪多事凝目望去,见到一些人影晃动,似乎有人在巡查守夜,但那人影模模糊糊,不像活人。
倪多事吃了一惊:“莫非这座城池没有一个活人?全都是妖魔鬼怪不成?”围着城池饶了一圈,来到南门外,看那城门厚重坚固,门上一块巨石上刻有三个大字:“幽冥城。”倪多事大奇:“莫非幽冥界般家了?不在阴间待着,跑到地面上来了?又或者这一处是幽冥界的分处?”他正自惊疑不定,忽听吱吱声响,两扇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列队走出一堆骷髅来,倪多事看到这堆骷髅士兵的服饰打扮,便知是那九幽鬼王的属下,更加的疑惑不解。
但见那为首一人顶盔掼甲,腰间系着一柄长刀,正是多日不见的白骨将军,后边骷髅士兵押着两人,肩上扛着枷锁,双腿系着脚铐,走动之时,铁链碰撞,“叮叮当当”,好不悦耳。
倪多事看到这二人时,眉头登时皱起,又是暗暗好笑,原来这两人并非别人,乃是幽冥界的两位鬼差,黑无常范无救,白无常谢必安,两个鬼差头顶上高帽子歪歪斜斜,垂头丧气,耷拉着眼皮,失去了以往的威风,看上去反倒更加的可怖。
一行人出了南大门,向前行去,如烟如雾,顷刻间行出数里,倪多事不知那白骨将军要把这两个鬼差怎样,悄悄尾随其后,行不多时,前面现出一片猛恶的林子来,林中怪鸟鸣叫,瘴气弥漫,一股股的臭气从林中发出。
那一伙骷髅士兵步入林中,到了一片白
骨堆积的所在,白骨将军一挥手,数十名骷髅士兵列队两旁,四名骷髅士兵手持刀枪,将黑白无常押到场中。
白骨将军一声冷笑,道:“没想到两位大名鼎鼎的幽冥界鬼差,也会有今日之厄,今日本将军就亲手宰了二位,你们二位要是还有什么话,就赶快说出来吧,老爷我大人大量,说不定一发善心,替你们二位完成心愿。”
黑无常范无救只是瞪了他一眼,骂道:“滚!”
白无常谢必安则是苦笑一声,道:“阎王爷日理万机,这座西方路上的城池忽然阴魂众多,派我们二人来查探一翻,没料想是你们这帮歹毒的恶鬼,竟然将满城的百姓全都害死,老的少的,小的中的,我呸!你们这帮挨千刀的,也他妈的忒狠毒了,等白爷我哪天活剐了你们这帮畜生,将你们贬入九幽之下,受尽苦寒阴冷,永世不得超生!”
白骨将军听他骂的恶毒,哈哈一笑,道:“我说白无常老爷,我们的头儿就叫做九幽鬼王,你说的那九幽之下,可是由我们的头儿来掌管的,过不了多久,我们联合数个妖魔,就来攻打你们的幽冥界,嘿嘿,白老弟,听哥哥一句劝,老话说的好,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良禽则良木而栖,你不如改投到九幽鬼王的手下做事,到时九幽鬼王看你忠心耿耿,将来攻下幽冥界,十殿阎罗俯首称臣,委派你来顶替阎罗王的位子,你看怎样?”
黑无常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叫道:“给我们两兄弟来个痛快。”
白无常哈哈一笑,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要不你现在就把我们两个放了?容我们两个考虑考虑?”
白骨将军摇了摇头,道:“没有九幽鬼王的口谕,我可不敢擅自做决定。”
白无常怒道:“你做不了主,又来跟老子说个屁了?没的戏耍老子不成?”
白骨将军笑道:“谢老爷息怒,你们两个要是真心投降,需得留下其中一个做人质,剩下的一个回到幽冥界,待我们去攻打幽冥界时,记得给我们大开方便之门,也就是了。”
白无常道:“我们两兄弟从来都不曾分开,同进同退,你这狗东西打的如意算盘,可要一场空了。”
白骨将军抽出腰间的白骨长刀,叫道:“既然如此,本将军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