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胆子小,但却滑头的很,正是鬼老灵,人老精。他武功一般般,一打起来就钻到了车辕底下。不过赵玄心并没有责怪他,用老刘当车把式,无非是觉得这老小子武功平平,又是个孤老,为人有点儿滑溜不假,但是知道很多江湖上的事,对自己还有些帮助。
“赶车,咱们走。”赵玄心将风林放上了马车,侧目看了勾夫人一眼,开口道,随后飞身上了一匹无主的黑色骏马。
那三十个骑士的坐骑全都空了出来,几人挑选了两匹极好品相的骏马,其余的就卸下了马鞍和嚼子,放生去了。
浣纱与赵玄心并排骑马走在了前面,她眨着眼睛道:“风林的情况很不好,丹田气海快要破裂,这还是小事,关键是毒气攻心,五毒功太过毒辣霸道,他修习这么多年,累积在体内经脉中的毒素已经反噬。”
赵玄心长出一口气,问道:“你可有办法?”
浣纱摇头,道:“没有,我不懂他的内功修炼法门,即便是懂,这么深的毒我也解不了。”
赵玄心忽然皱眉道:“我现在很怀疑风林的身份,你没看出来吗,那个巴天勒是要至风林于死地。而且他提到了黑苗,风林火山,你不觉得风林的身份很有些意思吗?”
浣纱呵呵一笑,道:“我才不想那么多,哥哥想就行了。”
赵玄心苦笑摇头道:“也是,哎,害的咱俩也坐不成马车了,在外面挨冻。”
浣纱道:“不碍事的,我原来在山里无论酷暑严寒,都不在乎的。”
赵玄心耸了耸肩笑了笑,从腰间取出了酒葫芦,喝了一口,此刻大雪已经小了不少,他望着巴天勒跑的方向,露出了一抹莫名的冷笑。
傍晚时分,加快前行度的赵玄心来到了汴京城管辖范围的最南面,这里是一个渡口,名叫南通渡。过了这里就出了汴京地界,进入了豫州府。
这条河非常的宽阔,冰封的厚度不足以渡人过马,不少人都聚在渡口这个小镇子上,有的是船家,有的是渡河之人。
南通渡并不算大,有几十座建筑,其中一座巨大的酒楼吸引了大部分人,天寒地冻的,许多人都在里面要了酒烫上,三五一群的吃着简单的菜肴,喝着酒,吆五喝六,等待着最佳的渡河时间。
“哟,客官住店?”一个小二冲着马上的赵玄心点头哈腰的笑道。
“嗯,把马喂好了,准备五件上房。”赵玄心从怀里拿出二两银子扔给小二,颇有威严的道。
小二接过银子,脸上笑开了花,可是当听说五间上房时,又变成了一脸的苦相。他抱歉道:“这位大爷,不是不给您,而是小店现在就剩下两件上房了,还有一件通铺,要不这样,这三间您全包了,我给您做主打个八折。”
赵玄心皱眉,道:“通铺?嗯,给我收拾干净,就这样吧。”
通铺就是十几个人一个大通铺,这在当时非常盛行,因为闯荡江湖的大部分都是走卒贩夫与武林人士,武林人士一般不穷,都住单间,而走卒贩夫则不同,他们是为了讨营生,做生意,能省就省,故而住通铺,很省钱。
风林已经清醒过来,但是全身无力,由赵玄心架着走进了一楼角落里的一间大屋内,大屋内只有一张简陋的大床,起码有七八米长,两米多宽,能睡十个人没问题。还有一张有些破的方桌,六七把椅子。
不过虽然简陋,但是收拾的赶紧,赵玄心点头对小二道:“好了,去打些热水,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说完又是五两银子拍在了桌子上。
小二拿了银子眉开眼笑道:“您了放心,稍等,一切给您准备好。”
待小二关上门,赵玄心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人不少,都在喝酒吹牛,没什么人注意自己。
反手关上门,屋里只剩下老刘、马走召、歪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风林。
“先在这里休息两天,等老马的伤势好一些再走,此外风林毒气攻心,我们要重新安排去往贵阳府的路程了。”赵玄心敲着桌子,有些愁容的道。
风林咳嗽了一声,紧了紧自己的外衣,道:“对不起大人,我拖累你们了。”
赵玄心摆了摆手,道:“别说这些没用的,我现在想问问你,你到底是黑苗族的什么人?风林火山是黑苗的两大部落,你。。。。。。”
风林没等赵玄心说完,就已经开口道:“大人,别说了,这,这事怪我,可,我也没办法啊,算了,事到如今我就都说了吧。”
正在此时,小二在外面敲门,隔着门道:“诸位客官,热水抬来了,还有热好的酒,牛肉菜蔬再等片刻。”
老刘见赵玄心点头示意,连忙开了门,两个小厮抬了一大桶热水和几条干毛巾走了进来,而那个小二则拿了一个小炭火炉,上面架着一个小锅,热水翻滚,热水中有一个细嘴的铝制酒壶。
将炭火炉放在地上,小二擦了擦手笑道:“几位爷,天寒地冻,喝些酒暖暖身子吧,小的先下去,马上给您端菜来。还有,极为吃些什么饭,有白米、馍、饼,胡辣汤。。。”
赵玄心抬手道:“好了,四碗胡辣汤,四张卷了牛肉的饼,上房的两位姑娘要好生照顾,办好了,我们走时给你赏钱。”
“得嘞,放心吧大爷。”小二大喜,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用热水擦洗了一下,风林精神好了一些,四人便坐在方桌前,倒了些酒说起话来。
不大一会儿,上了几大盘肉和菜蔬,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