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爷,其实就是鸿威武馆馆主司徒亮的大徒弟,现在武馆平常事务的料理人。真名叫黄俊,原本是广元府下面一个县县令的三儿子,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不喜欢读书写字。这为知县一看,反正自己已经有两个儿子都考了进士,老大还去外地做官了,干脆就把这小的送一位师傅练武。
司徒亮这人是从岭南那边过来的,一次偶然机会结识了这位知县,一来二去就收下了黄俊。
黄俊这小子倒还真有几分天资,五年时间就达到了第一境大成界,十五岁时候突破到了巅峰,二十岁更是进入第二境小成界。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司徒亮的功夫不算差,但要和赵玄心这种一步第四境的高手比,那还差些。所以这黄俊到了现在二十七岁了,依旧只停留在第二境大成界,寸步无法向前。
但这天下能如赵玄心这般的人,有第二个吗?
单说黄俊,这小子这几年给广元城里也算是号人物了,他师父司徒亮和黑白两道走的都不错,他也有家底,故而与其他几个年轻人共称为:广元五大爷。
所以咱们这位二狗子才喊他黄大爷。这里的大爷不是贬义,而是古时候对男性的一种尊称。
黄俊的脾气怎么样呢?这样说吧,本来这小子的脾气不错,而且悟性也不错,可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境界上,慢慢的自己也就认命了,再者说他这个第二境大成界的水平也不算低了,起码在广元城武馆这个行当里就算是中上等了。
哪有那么多第三境以上的高手啊,赵玄心现如今的修为已经可以说算是很靠前的了,第四境的除了一些掌门和一些不出世的老妖怪,基本上看不到。
所以,黄俊干脆就这样吧,功夫呢也就不那么上心了,天天没事了就带带底下的弟子,喝个小酒,去逛个窑子什么的,渐渐地也养尊处优起来。反正不差钱,潇洒多久是多久。
看了一眼二狗子,黄俊撇了撇嘴,道:“是你小子啊,怎么?”
二狗子皮笑肉不笑的道:“黄大爷,看见您对门了吗,哎,这位就是剑门的广智子师傅,今个是剑门武馆开张,也是咱们这位广智子师傅踢馆的日子。可巧你们这鸿威武馆就在咱们对面,所以对不起,先拿您们开刀。”
这二狗子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狠毒,言外之意就是我们就是看你在对面不爽,弄你一下子,怎么着?
这话里话外透着的都是不屑和蔑视,还有一种剑门的霸气。
赵玄心再次点头,轻轻拉开帘子看了看,不由的笑道:“和尚,这个黄俊底子不错,可惜没了心境,而且还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鸠摩罗迦单掌合十,道:“米陀佛,正是,正是。”
武馆大门前,黄俊被二狗子气笑了,骂道:“什么剑门,你这条癞皮狗一样的龟儿子,来人,给我打!”
话音落,黄俊身后走出来两个大汉,这两个大汉都有七尺来高,膀大腰圆,腰里扎着板带,满脸的横肉,很符合剧情需要的路人形象。
二狗子自然不是对手,往后连连倒退,他那班小弟兄们拥着他,却也都不敢向前。广智子此刻纵身向前,站在了二狗子的身前,抬腿连踢,将那两个大汉踹倒,然后面色阴沉的对黄俊冷笑。
赵玄心在马车呢看到此等场景,低声笑道:“这广智子看似刻板,其实这心中藏有玄机,是个有意思的人。”
鸠摩罗迦低语道:“广智子道友乃忠厚之人,倘若不是此番为了剑门的生死存亡,断不会行此等之事。”
赵玄心呵呵一笑,道:“和尚对广智子很是了解啊。”
鸠摩罗迦道:“非也,广智子道友以身悟道,这世间之事早已不在其身,不像施主您这一身世俗,不过施主虽在红尘却有一颗道心,正所谓以红尘悟道。”
赵玄心笑道:“和尚说笑了,我哪里来的红尘。”
鸠摩罗迦摇头道:“赵施主,你已深陷情爱泥潭却不自知,空有降魔法力却做不得真佛陀,哎,世间种种也是施主的因果。”
赵玄心听了这话,神色微微有些变,沉默不语。
此时,黄俊与广智子念叨了几句,便将两个一尺来长的护腕套在了胳膊上。而他身边的两个女弟子满脸崇拜的看着,嘴里喊着夸赞的话。
赵玄心一直在马车中与和尚鸠摩罗迦暗中窥视,见了那两个长长的护腕,其实是一圈圈的钢铁圆环接连套成,戴上去之后将两条小手臂牢牢护住。
赵玄心在六扇门中阅读了许许多多江湖中的秘闻和各门各派流传出来的功夫,知道这是真佛寺俗家弟子修炼的铁佛拳。
这铁佛拳修炼起来不容易,这铁线圈每天都要戴上三四个时辰,一开始那简直苦不堪言,不过五六年后小成,便可以运用自如,一拳打出有数百斤的力道,而且小臂坚硬如铁,杀伤力极大。
黄俊与广智子战在一处,赵玄心自然知道这没什么悬念,毕竟这个广智子的实力在那摆着,第三境大成界,一般的武术高手也是奈何不了他。赵玄心唯一感兴趣的是广智子的剑和其剑意。
昔日,林剑心的剑意是杀。
左剑梅的剑意是狠。
孙破天的剑意是破!
剑门门主黎东的是快与杀的结合,还有一丝剑仙的缥缈。
那么广智子的呢?赵玄心见广智子只是躲闪,不由的道:“这广智子还真是个认死理的,非要礼让对方三招,要是我,直接上去一拳,先打他个万朵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