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八,来上香的人开始增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少林寺也是武学泰斗之一,还是朝廷名下的几座大寺庙,很多和尚那可是收录在册的,有的甚至还顶着个国师之类的虚名。
说到这个朝廷,现在的赵玄心基本上弄懂了。这个时空自成一个世界,不过很多地方和自己那个时代的唐末,宋初差不多,就连名字都差不多,朝廷也叫大宋,都城也叫开封。
不同的是,这个世界像大宋这样的强国还有十数个,这还只是东方,至于遥远的西域、海外,那更是强国无数。
大宋版图算是强国中前三位的,君主是赵官家,赵在大宋也算是皇姓,对于这一点,赵玄心做梦的时候就在想,自己估计是什么皇亲国戚,锦衣玉食。结果天明起床,依旧是拿着劈柴刀穿着单衣,瑟瑟的跑到后山砍柴。
香火一多,这布施也就多了起来,本来人员凋零的少林寺就显得有些人手不够用了。
知客堂是负责接待这些上香还愿的人的,此时一个知客僧忙的满身大汗,对身边的一个和尚嘀咕了几句,那和尚便一路小跑的冲出了大殿,往后面行去。
赵玄心正在禅房打坐修炼,忽然就听见门外有人喊道:“玄心,玄心,知客堂叫你去前面帮帮忙,来了许多布施的,有些食物需要储藏起来。”
赵玄心急忙收了功起身出门,就看到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和尚站在门口,这和尚看起来有些面熟。
“玄恩啊,罗汉堂的弟子也去前面帮忙了吗?”另一间禅房里传出了火工和尚那懒散的声音。
这个叫玄恩的和尚身子震了一震,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单掌合十道:“是了师叔,今日上香的施主极多,罗汉堂的年轻弟子被允许不做早课,前往知客堂帮忙。”
“哦,也是啊,这少林寺如今人丁是不旺,和尚少啊。玄心啊,跟你师兄去一趟吧,记住,该说的说,不该做的别做。”火工和尚那这本书,叼着酒葫芦,慢条斯理的道。
赵玄心心道:我又不傻,杂役僧没学武功的资格,就更别说内功了。当下单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师兄头前带路。”
玄恩明显又是一愣,上下打量起赵玄心,片刻后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什么,领着赵玄心向前院走去。
冬天的寺院显得格外冷清和萧条,天空略微阴沉,赵玄心跟在玄恩的身后拐了几下,过了三五道门,走进了天王殿偏殿附近,前面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看来香火果然旺了不少。
忽然,玄恩转过身,又看了看玄心,低声道:“玄心师弟,一会儿咱俩负责接待刘员外的管家,他可是带了不少金银还有僧衣、僧鞋。看我的眼色行事啊,不要木木讷讷的,惹得管家不高兴,小心我揍你。”说着,伸出右手握成拳头。
赵玄心看了看那木锤子般的大拳头,心中不由的冷笑道:原来这个玄心就是个怂货,天天挨欺负的主,不过你这秃驴好日子也快到头了,本佛爷现在内功略有小成,你估计只学了些外家功夫吧。不过,佛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是有大追求的人。
“是,是,师兄说的是,玄心我一定听师兄的。”赵玄心装作一副自然呆。
“嗯,这还差不多,这可是美差,要不然我会叫你来?走吧。”说着,玄恩扯着玄心的衣领,就走进了大雄宝殿一侧的偏殿。
本来赵玄心以为会有很多人,却没想到这间偏殿内只有寥寥几人。上坐着一个中年僧人,身穿黄色僧袍,披了件大红袈裟,这人赵玄心认识,是本寺的监寺道严大和尚。
监寺道严旁边站着一个中年和尚,是知客堂的执事僧同海和尚。
客人这边,坐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华服老者,保养得极好,大肚子挺得老高,要不是看他是男的,还以为怀胎八个月了。赵玄心心道:这胖子肯定就是那个什么刘员外了,真腐败啊。
刘员外身边站着一个大管家和两个青衣小帽的小厮。
“哦,大师,这已经年关了,我带了白银二百两,黄金二十两,为佛像贴金,还望佛祖保佑啊。”刘员外恭敬虔诚的道。
监寺道严一副高僧模样,也看不出息怒,单掌合十道:“刘员外宅心仁厚,必得佛祖保佑,我那禅房之中有些自己采摘的茶叶,请刘员外移步。”说着站起身,领着刘员外走了。
庆海与那位大管家说了几句话,然后朝着玄恩和玄心道:“你二人留下,刘管家但有要求,尽可满足。”说着也转身走了。
赵玄心心道:好家伙,这才是高僧,拿了钱还一副牛哄哄的模样。
刘管家说话还算周正,走到了年纪稍大的玄恩面前,笑道:“小师傅,白银、黄金还在马车上,另外还有僧衣五十套,僧鞋五十双,念珠五十串,法华经等各五十册。可随我去清点入库?”
玄恩急忙还礼道:“请施主带路。”
寺庙一侧有个喂马的地方,此时有六个棍僧守着,停了数量马车,刘员外的就是其中一辆。将马车朝里面赶了赶,两个小厮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尽是黄白之物。
赵玄心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金银,不由的咽了口唾沫,玄恩拿眼斜斜瞅了玄心一下,却似笑非笑没说话。剩下的都是走过程,搬了一个时辰,总算都入了库,收拾了一下凌乱的衣物,赵玄心忽然被玄恩拉进了一间禅房。
禅房里,刘管家笑着拿出了两套僧衣和几本经书交给两人,笑道:“辛苦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