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官府,或者还叫它通判府都可以,赵玄心正悄然的俯身在原本属于自己的书房的屋顶之上,耳朵轻轻的动了几下,便听见了里面的对话。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道:“伯牙让我来是要斩草除根,你为何还要畏畏尾?如此错失良机岂不悔之晚矣?”
而此时,一个年轻些的声音道:“梁大人,我实在下不了手,我们已经诛杀了赵玄心大半部下,如果此事让官家知道,我,我。。。”
中年声音讥笑道:“他杀你的人时,可是一点不留情。只要斩杀了赵玄心,那一切自有赵大人做主,林知府你可要想好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年轻的声音沉默了片刻,道:“那此事只可以你们江湖上的人来办,我要走了。”
中年声音笑道:“这个自然,到时候斩尽赵玄心一派,只推说他惹恼了许多江湖门派,将一切罪责推掉即可。只要他一死,赵二那里也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而你林大人可是大功一件,将来回到汴京城,说不得要加官进爵,前途无量。”
赵玄心眯着眼睛,却没有露出一丝杀机,他生怕打草惊蛇,被屋里那个高手现。
只听房门一响,一个人走了出去,紧接着出了大门被几个人迎接着上了轿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中年声音的主人此刻也走出了房门,对着外面喝道:“把他们都叫来。”
黑影中一个人低声道:“是。”
赵玄心知道刚才离开的正是贵阳知府林玉才,而在院子里站着的这个中年高大汉子却不知是谁,但此人身上隐约有肃杀之气传来,且如一口出鞘的宝刀。
过了片刻,院子里来了七个人,赵玄心看到这七个人不由得就是一惊,心道:何时出现了这么多高手,这七人虽不及这中年汉子,但也是一等一的人物了!怪不得我的府衙已经易主,听这意思我手下大部分都死了,剩下的在何处?
正在赵玄心心中连连疑惑时,那中年汉子道:“这一次你们办得很好,我师兄离开时也都交代了,这赵玄心的大部分手下已经被咱们收拾了,只有几个人逃了。今天上午有探子来报,赵玄心的妻子柳如烟和他的弟子以及另外两个女护卫躲进了贵阳东北七里之外的迦叶禅寺。”
说到这里,七个人之中的一个年轻男子讥笑道:“这和尚庙也收留女子?”
中年男子一皱眉,道:“惊风!不可多言!”
被叫做惊风的年轻人似乎还是很忌惮中年人的,当下闭口不言。
中年人继续道:“我已经查明,这迦叶禅寺的方丈乃是西域龟兹国的一名僧人,佛法武功极高,与赵玄心是好友,今夜咱们就要夜袭迦叶禅寺,记住,一个活口不留!”
七人之中的另一个高大汉子问道:“女人也杀?”
中年人厉声道:“杀,难道你们听懂我的话吗?”
这人被呵斥,便不再吭声,但是眉宇间却又有一丝无奈。
中年人道:“好了,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准备,随后跟我去斩草除根!我要这赵玄心回来的时候就成孤家寡人,然后将他来个瓮中捉鳖。”
赵玄心听到这里,慢慢的将身形缩回到了黑暗之中,悄无声息的慢慢离开。
自从他三天三夜依靠自己的轻功奔逃,再通过喝紫金葫芦里的血朱果的汁液吸收灵气转化真气内力,没想到这一遭下来不但真气已经达到了第四境小成界的饱和,而且轻功提升了不少,行动起来竟然毫无声息。
赵玄心离开了府衙,深吸一口气,黑暗中的双眸闪烁着噬人的光芒,心中道:我不管是谁要将我置于死地,你们给我等着吧,鸠摩罗迦,你可要给我顶住!
想到这里,赵玄心飞身就朝着贵阳城外而去。
迦叶禅寺,鸠摩罗迦在赵玄心的鼎力资助下修建而成,坐落在贵阳城外七里的半山腰上,极其宏伟,尽显佛门七宝庄严的妙像。
自山脚下便开始修建石阶,共有八十一阶,取九九归真之术。
山门高阔,入内是宝刹林立,浮屠纵横,正中一棵菩提枝叶繁茂,乃是赵玄心以重金自大理运来。
大雄宝殿内有我佛如来金身,高丈六,坐下九色莲台亦有六尺五寸。左右分列迦叶尊者、阿难尊者,乃佛祖坐下听用。
自建成之日,鸠摩罗迦便广邀天下名仕僧人,佛道两门修行之人前来谈经论道,香火逐渐旺盛,周围信奉之人也开始与日俱增,如今白天是人来人往。
只是今夜,这宝刹庄严之地,难道还能保持慈悲清净吗?
赵玄心以最快的度来到了迦叶禅寺,飞身进入,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鸠摩罗迦的禅房之前,伸手敲门。
“施主请进。”房内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赵玄心推门进去,鸠摩罗迦显然是一惊,自佛塌之上站起,刚要说话,赵玄心却打断道:“你别说话了,我是来告诉你的,今夜有人要血洗迦叶禅寺,你要早做准备。将你闭关的石室借我一用,你务必要抵挡他们两个时辰,我就可以打通奇经八脉之中的六脉,成就第四境大成界!”
鸠摩罗迦见赵玄心说的急切,当下也不多言,将赵玄心领入后院的一道暗门内,道:“此处有巨石机关,你可放心突破,只是。。。”
赵玄心抬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倘若我与柳如烟没有缘分,那就随缘吧,此一战极为凶险,若到万不得已,你可离他们而去,我不怪你。”
鸠摩罗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