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个大汉功夫着实不错,而且似乎出自一派,属于外加功夫中上乘的了,绝非一般的小门小派可有。
赵玄心道:“你们看着办吧,我和墨大师、水浪先走。”说着,赵玄心已经持青竹杖向前不紧不慢的走了。
风林嘿嘿一笑,出手就是幽冥毒掌!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出手即杀人!
墨麟虽然是个墨家后人,可如今的墨家也不讲什么兼爱非攻了,反倒是依仗着墨家的机关术、冶炼术以及剑法形成地方帮派势力,称霸一方。墨麟的那个侄女就是依靠着墨麒、墨麟手下仅有的一些墨家资源,然后单枪匹马杀到了苏杭两州,成就了现在这一份地方势力,连当地的官服都要畏惧三分。
赵玄心与墨麟谈笑风生的走进了城门,而背后却想起了无数惨叫声,风林、秦钟、秦毅三人那可是大开杀戒,下了死手。而这帮子平日里欺压百姓的人,哪里与真正的武林高手对阵过?被打的是倒地不起,一半已经没了性命。
白水浪一面觉得很解气,一面却也觉得脊背发凉,心道:我的乖乖,这帮子人倒地什么来路,看模样对于杀几个官府的人根本不在乎,你说这些人是江湖上的好汉吧,却一点儿江湖习气也没有,文质彬彬的。可你说他们不是江湖人吧,杀起人来如砍瓜切菜,不但武功高得离谱,关键是恣意妄为,什么也不怕。
赵玄心似乎看出了白水浪心中所想,呵呵一笑,道:“你也不必担心,贫道既然说了为你出头,你便什么也不用管,只看我与这位墨大师如何施为即可。”
墨麟抚须也是一笑,道:“左右我这趟出来也是无事,不如就找点乐子。”
说着,三人已经进城,此时才看到有不少老百姓惊恐的望着自己三人,赵玄心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惊慌、无助、绝望和麻木。有个老头穿的破破烂烂,身后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怯生生的抓着老者的衣角。
老者看起来是这些人的主心骨,颤巍巍的走上来对墨麟与赵玄心道:“你们闯下大祸了,这些个官差都是武福的手下,在这个方圆二百里内,武福就是皇帝啊,惹不起的。”
墨麟单手负在身后,挺着胸膛,正气凛然,一身的官威立刻就显露无疑,他道:“你们有什么冤情可以跟我和这位赵大人说。”
老汉看了看赵玄心,一见是个年轻的道士,当下摆手道:“没有没有冤情,你们还是快些走吧,等他们的人来了,你们可就坏了。”说着,这老汉就要带着众人离开。
就在此刻,就听不远处一声锣鼓响,呼啦啦的涌出了不下四五十人,全都是一身的劲装打扮,腰里扎着板带,腕子上带着镶了铁片的护腕,头上用一根黑色的带子系在额头,绑在脑后,足下全是清一色黑牛皮的武士靴,一个个膀大腰圆,一身彪悍气息。
那老汉一见这群人,吓得俩腿哆嗦,所有的老百姓全都面色发白,全身抖动,看起来是怕极了这些人。
这群武士的正中,有个身高九尺有余的高大汉子,络腮胡子,浓眉环眼,大嘴下面是如钢针的短胡茬子。
“呔!尔等都不要走!”这大汉几步赶到近前,一招手,这几十号人将百姓与赵玄心等围在了中间,那老汉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其他人也都纷纷跪下,口称饶命。
赵玄心一皱眉,心道:这些人看来已经把这个湘子江县当成了自己的小王国,实行的也是残酷的压迫式统治,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就会如这些老百姓一样,为了活命可以出卖尊严、别人、甚至是亲人的生命,真是够扭曲的。
这大汉狞笑,一把就将那个刚才说话的老头儿像拎小鸡子一样抓了起来,道:“你这老狗,刚才与这几个外乡人说些什么?难道是你们找来反对武爷的吗?老东西,要不是你把你儿媳妇给了咱们王大人,你老小子早就被我剜了心。”说着,一把将老头扔在地上,摔了个半死。
那五六岁的小男孩却没上前扶老人,只是咬着牙在一旁看。
“哟,这是那贱货的孩子,有意思。”这大汉似乎对于折磨别人,羞辱别人很是陶醉和痴迷,一把又将老头的孙子提了起来。
这男孩也不乱动,只是握紧了两只小拳头,用眼死死的盯着这大汉,一语不发。
“小兔崽子,你妈就是个贱货,她让你爷爷上了之后,又跟着县令睡觉,每天晚上都陪着我们乐呵,哈哈哈哈,你爹是个孬种,看着我们玩你妈,还在旁边拍手叫好,我曹!你敢吐我!”这大汉说的兴起,却冷不丁被手里的孩子吐了一口唾沫。
“小兔崽子,找死!”这大汉面露凶恶,一把将孩子举过头顶,就要朝着街边的一块磨盘上摔去。这磨盘有八百来斤重,车轮般大小,石头的,摔上去就是粉身碎骨。
可周围跪在地上的这些百姓全都不敢言语,就连那老汉,这孩子的爷爷也是只知道哭,却连阻止的勇气也没。
就在这孩子要被扔出去的瞬间,白水浪一跃而上,双拳猛击那大汉的小腹。
大汉看似鲁莽凶残,其实却心思缜密,就在这拳头要到近前时,猛地将手里的孩子扔向了白水浪打来的双拳!
白水浪大惊失色,他到底心存善念,虽是水贼,却不穷凶极恶,当下强行收回力道,撤了双拳,改成去抱住那孩子。可没想到,那大汉狞笑一声,已经动了!
大汉虽然凶残毫无人性,但不得不承认,此贼着实厉害,对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