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山路慢慢行,云雾之间现衡岳。赵玄心等人在那五位衡山年轻弟子的带领下步入了云深雾锁的衡山,这个世界的衡山极其庞大雄伟,但却又秀林天成,本来是严冬,但山中温度却很是怡人,湿润的空气中微微带着山花草木的清香。
自明月楼前一战,衡阳的弟子们知道那位飘然而至的年轻道人便是掌门提到的赵玄心,当下感激之中流露出了敬仰,随即便要带领赵玄心等人入山。
赵玄心则让几人等待了半日,与柳如烟三女汇合后,这才一同随衡山弟子们前往后山小路,从衡山的后颈而上。
这小路走的人少,故此植被茂盛,期间的一些动物也不惧怕人类,反倒是好奇地在不远处看着这一众人。
柳如烟兴致颇高,一则是快要见到她那位好姐姐李佩芷了,二则是这山林之间自有茁壮的生命力,令这个女孩心情极佳。
赵玄心搀扶着柳如烟,笑道:“如烟慢一些。”
柳如烟报以一个甜甜的笑,从路边采了一朵野山花,红色的,却不张扬,戴在髻的边缘,将她衬托的更加娇艳欲滴。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那句躺在担架上的衡山弟子的尸体。
过了正午,堪堪可以看到云雾之中那最高山峰之上隐隐有亭台楼阁环绕其上。那名最年轻的女弟子抱拳道:“赵真人,那里便是衡山派了。”
赵玄心感慨道:“果然是个灵秀之地。”
女弟子抿嘴一笑,道:“掌门曾说赵真人乃是世间奇人,可我看真人实乃性情中人,根本不像一些老道士那般自命不凡。”
赵玄心听了哑然失笑,道:“也许我老了后也会像你说的那些老道士一样呢?”说完,还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
女弟子咯咯咯的笑了,道:“我觉得不会的。我们掌门没事的时候就会靠在栏杆上望着远方,似乎是在思念什么人。”
赵玄心耸了耸肩,没说什么,只是再次上路。
又走了两个时辰,太阳偏西之时,众人终于是到了后山的山间,此刻已经能看到两名衡山弟子守在通往衡山派后院的路上了。
“是师兄师姐回来了!”一个看守后山的弟子喊道。
“你们两个辛苦了,这位是掌门提到的赵玄心赵真人,带我们去见掌门。”一位男弟子道。
众人沿着山路向上,终于是步入了衡山派的后院,此处幽深宁静,偶尔能看到几名弟子在研习功法,也能看到女弟子拿着书在一起品读,时而出银铃般的笑声。
只是,见到的弟子们修为都不高,赵玄心不免有些感慨,这样的大派经历了洞庭一战,看来损失了不少中坚力量,更是宋渊两师兄弟也死了。
众人穿过后院,沿着连绵不断的石板路蜿蜒而行,穿过了一道道院落,最后到了衡山派大殿前。这大殿并非如少林、峨眉那样的雄伟,却有一番精致的风情,大殿雕梁画栋,殿前的广场不大,种植了一些绮丽的花草,还有十几尊雕刻精美的石雕按照一定的顺序的排列着。
忽然,大殿内走出了十几个人,为那个正是一身红色掌门服饰的李佩芷!
这服饰实在精美,上绣纹饰,仿若云雾之中走出的仙子,束腰紧紧将李佩芷风姿卓绝的身段显露无疑,下摆飘然,有两条丝绦在风中舞动。
赵玄心一是看得呆了,这已经不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了,如果说柳如烟是大家闺秀,温婉可人且足智多谋;浣纱清新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凤凰火辣热情,敢爱敢恨;樱花冷酷逼人,忠心耿耿;小七跋扈痴情,有小女人姿态。
那么眼前这位新任的掌门李佩芷,则正如其名,如芷如蓝,却在红色的衬托下又似一把烈火,燃烧着赵玄心。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魅力,是一种勾动天地火焰的美,更是一种温柔与坚强的综合。
这个女人成熟、妩媚、高贵、典雅,似乎一切的赞美只能用在她的身上。
赵玄心痴了,这种感觉似乎只有在当年的流沙陂前,那个一身白衣的谪仙,那个令自己魂牵梦绕,令自己以为自己一见钟情的仇青璇。
可是,那一剑,刺破了赵玄心所有的爱,如果那时候仇青璇可以抛开一切,义无反顾的护在自己的身前,而不是在自己最穷途末路的刺出那一剑,赵玄心认为自己可以抛却一切,带着仇青璇离开,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生活。
只是,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正如佛经中所说:一切皆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回过神来,赵玄心露出了笑,看着李佩芷,李佩芷也看着他,这一刻,赵玄心再一次有了那种感觉,只是过去的永远过去了,回不来,这种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他赵玄心终归是一个无情之人,伴随他的也许只有那不知所谓的天道。
“赵真人。”李佩芷脸色微微有些红晕。
赵玄心走上前与李佩芷只有一步之遥,也道:“佩芷。”
一句话,道不尽,理还乱。
李佩芷似乎有些不敢与赵玄心对视,微微低下了头,而周围衡山弟子以及赵玄心来来的这些爷们全都憋着笑看着两人。
柳如烟是个何等聪慧之人,怕二人尴尬,立刻上前拉住了李佩芷的手,笑道:“佩芷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李佩芷感激地看了一眼柳如烟,随后抿嘴一笑,道:“这才多久没见啊,走了,马上要吃晚饭了,今天姐姐请你吃衡山的美食。”
“好啊,好啊。”柳如烟在李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