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心听得分明,不由得看向那个颇有些书生风采的金少爷。不想金少爷也拿眼看向了他赵玄心。
不过赵玄心却现这个金少爷看的是自己身边的冯小七。
金少爷此时朝着赵玄心与冯小七抱了抱拳,站在船头道:“两位,在下洛阳金少佳,今日才到汴京,不知二位?”
赵玄心也不站起来,就坐在船舱和夹板的连接处抱了抱拳,笑嘻嘻的道:“好说,在下赵玄心,汴京人。”
“哦,看公子谈吐不凡,又有美人相伴,想必不是一般人物,我金少佳平生最喜欢结交天下豪杰,不如你我四人去吃杯酒可好?”金少笑道。
赵玄心站起身,耸了耸肩道:“也好,也好,只是小弟我囊中羞涩。”
金少哈哈大笑,道:“兄台客气了,小弟自然做东,请。”
说话间,金少一脚踏在甲板之上,身体凌空而起,跃上了一旁一艘船的顶棚之上,接着又是借力纵其,飞跃一丈距离,落在了岸上。而他身边那位年轻人呵呵一笑,同样施展轻功落在岸上。
赵玄心面带微笑,一手拉住小七,脚尖点在甲板上,凭空横移了一丈,又是一脚踏在一条船桨之上,凌空一丈有余稳稳的踩在岸边。
金少眼中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但却并不妒忌,当下抱拳道:“好轻功!兄台当真深藏不露。”
刚才这一下,赵玄心用出了浪蝶逐风的身法,这套身法可是cǎi_huā大盗花蝴蝶年轻时所创,练到极深处,可飞檐走壁,凌空飞渡数丈而不落,不但如此,身形在空中就如蝴蝶一般飞舞,端的浪到了极致。
四人都是年轻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一时间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赵玄心将两人领进了天香阁。
老板一见是赵玄心,脸都乐开了花,他可是要多谢这位财神爷,自从财神爷当了京畿司戊,几乎天天在这里订餐,半个月消费三百多两银子。
“哎哟,赵爷来了,您可是好久不来了。”胖老板就差跪舔了。
赵玄心一翻白眼,心道:尼玛,老子昨天刚在这订了一桌上等酒席!
“老板,安排个雅间,今天这位金少爷算账。”说完,赵玄心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
临窗口位置四人坐定,小二忙前忙后的伺候着,不一会儿,一桌子丰盛的酒菜上来,赵玄心与金少爷和那位自称王清的王少端起杯子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金少道:“赵兄,我见那老板对你十分恭敬,而这天香阁也绝非一般的酒楼,没有实力可开不了这么大的买卖。”
赵玄心身边的小七好笑道:“那当然,我们家大人可是正六品京畿司戊,是陛下任免的京城官员,管辖着京畿方圆五百里范围内的治安以及江湖事宜。”
赵玄心尴尬的笑了笑,朝两人抱了抱拳。
王少连忙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六扇门中人。”
赵玄心摆手道:“什么大人,不过是个江湖儿女罢了,两位兄台不用如此。”
金少笑道:“赵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朝廷命官,又是京畿司戊,这可是有实权的地方,往来的江湖人士,门派,哪一个不给你几分薄面?”
赵玄心道:“我上任也半个多月了,京畿平安,故而我才有着闲情逸趣在汴河上垂钓。”
金少和王少均是大笑,三人又吃了一会儿,冯小七却道:“你们两位来汴京是为了什么?”
金少与王少对望一眼,然后道:“也没什么事,不过姑娘既然问了,我便直说,正好还要赵兄弟为我们帮衬。”
赵玄心道:“我有何用?”
金少笑道:“赵兄莫急。听我道来,我和王少的家族都是洛阳大家族,自大唐开元年间就在洛阳祖居,历经数百年。我们金家以金刀门和航船经商为主,而王少的王家则是玉石金银经营。头几年战乱不断,我们就不再江湖中混迹,一心守住祖业。现在大宋国建立了,我们呢就想展出来,总不能一辈子还窝在洛阳吧,所以这一次我和王少来游历一下京城。”
赵玄心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金刀门我听一位老人提过,也算是我的授业恩师吧。他说这金刀门的刀法极为狠辣,而那把金刀也是纯金与天外玄铁混合打造而成,为当世七大杀刀之一,可有此事?”
金少点头,却有些沮丧的道:“不错,家族中历代家主保管金刀,只是,哎,自从我的曾祖后,三代都无法勘破金刀刀法的奥妙,如今这把金刀也被埋没了。”
说完,金少一直垂头丧气,旁边的王少却道:“金少不必如此,即便没有金刀,以你现在的功夫,也算是高手了。”
金少喝了一杯酒,苦笑道:“不怕你们笑话,我虽是金刀门的少门主,可我学的不是刀法,而是腿法,真是讽刺啊。”
赵玄心却笑道:“这算什么讽刺,每个人的境遇不同,自然所得也不同,破不开金刀奥妙,自然要学习其他的,这并不是错误的,反而我觉得很正确。人,不能一根绳上吊死不是。”
王少抚掌笑道:“哈哈,赵兄说的对极了。再说金少,你的碎星腿可是上乘的武功,再加上白云门的白云心法,你在洛阳年青一代可是佼佼者。”
赵玄心看着这两人,现他们并非是那种尔虞我诈之辈,便起了结交的想法。毕竟他现在虽然有权力,可真正信得过的几乎没有,这可大大不妙。
想到这里,赵玄心对两人道:“两位兄长,我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