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鏖战的宁森,目光突然一动,他手印变化,一记玄技,摆脱了肖家的那名长老,然后身体一飘,来到宁天伦身边,小声道:“父亲,刚才师父传讯,肖霍死了,他老人家走了,也让我即刻随他回归仙门。”
宁天伦闻听大喜,道:“哈哈,真是天助我宁家。森儿,师父有命,你去吧,肖霍一死,肖家已不足为虑。”
宁森点了点头,望了眼欣喜若狂的父亲,想说什么,最终也没有出口,只是低低叹了口气,然后撤离了战场。
只听宁天伦中气鼎盛,高声道:“肖家的老祖肖霍已经被仙师杀了,肖家已经名存实亡了,你们再反抗也没有丝毫的意义,念在以往的情分上,肖家就此投降,本家主说不定会仁慈,饶你们一部分人不死。”
这个消息,不亚于一个重磅炸弹,不只肖家,连冷家的高手也心头蒙上一片阴寒,生出了退意,一有这个心思,战斗自然没有了之前的不遗余力。
冷言同样心下悲哀,想自己为了帮肖家,将冷家八成的高手都带来了,如今折损了不少,身为冷家一家之主,他怎可为了一己之私,置冷家于不顾,再拼下去必定元气大伤,更为主要的是肖霍死了,于冷家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他目光歉意地投向肖武泽。肖武泽苦涩地笑了笑,又点了点头,冷言做到如此地步,他只有感激,又那里会责怪对方,身为冷家家主,家族才是首要,换了自己说不定还做不到这一点。
冷言心中不是味道,但他还是大声道:“冷家弟子退。”
随着他的话,战场上的冷家高手都纷纷向冷言聚拢。
大家讨伐的是肖家,若不是冷家临阵倒戈,傻子才会和他们拼死,没有好处不说,徒增伤亡。
没了冷家这一援军,肖家顿时落了下风,没一会儿,就有人被擒,受伤倒地。肖武泽心中有怒,也有无边的恨,可眼前的事又是这般的无奈,他不怕死,也知道肖家没有软骨头,可局势已经无可逆转,再打下去也是枉死。当下声音凄凉道:“肖家弟子停止抵抗。”
几个欲血拼杀的长老眼睛赤红,大声道:“族长……,肖家没有怕死的,和这帮卑贱小人同归于尽。”
“没错,杀一个老子够本,杀二个老子赚了。”
“对,族长,这些狗杂碎们,不配让肖家低头,他们不配……。”
肖武泽怎不也有一腔热血,可那又如何?沉声道:“肖家我还是族长,你们若还是自认肖家弟子,就要听我这个族长的。”
那些长老和弟子们一怔,心中之火,大可焚天,此刻也只有隐忍。在肖武泽这句话之后,都懊恼地罢手,任由对手控制。
宁天伦拍拍手,呵呵一笑,那副嘴脸,真真的小人得势,“我一直都认为肖兄识时务,肖兄果然没让本家主失望。”他走到神态虚弱,堪堪支撑的肖武泽跟前,一派长辈口吻地说道。
肖武泽咬碎一嘴钢牙,冷哼了一声,没有言语。
宁天伦一笑,道:“肖兄都成了阶下囚,还这样猖狂,真的很让本家主生气。”一抬手,无所顾忌地甩了肖武泽一个嘴巴。
他这一个举动,可是激怒了肖家弟子,大家情绪一下失控,咆哮着就要冲出,但情况已经不同了,没等挣脱,就被挟持的人打翻在地。
一顿的欺虐,身体上都伤痕累累,可每一个肖家弟子眼睛都瞪的硕大,愤怒地望向宁天伦。
宁天伦一丝狠辣划过眼角,他对着宁家弟子道:“把化形散给他们吃了,我倒要看看肖家的人骨头有多硬。”
肖武泽一听到化形散,一下愤怒了,大声道:“宁天伦,你个小人,刚才说的话要当众食言吗?”
广场上的人们也骚动起来,因为这化形散可不是好东西,吃了能麻痹神经,消磨意识,一般是俘获力兽时常用的东西,而用在人身上可不多见,更也为人们所不耻。而宁天伦全然不顾脸面,要给肖家的人服用。人们又怎会认同。
宁天伦冰冷的目光游动,那些流言蜚语顷刻又消失了,对于这个疯子,人们可不敢招惹。
隋铭也微微皱眉,低声道:“宁家主,这个好像过了,你若恨他们,大可以杀了。喂食化形散不免有失身份,我看还是算了罢。”
宁天伦道:“事情我来做,与隋家主没有关系,隋家主何必多此一举。”
看着一脸癫狂的宁天伦,隋铭一摇头,知道多说无意,反而和宁家生出嫌隙,自己已经把肖家和冷家得罪死了,再和宁家闹翻,可不明智。
“爹,……女儿求你放过肖伯伯吧?”
人群外骚动过后,宁彤一身素衣罗裙的跑了过来,噗通地跪在宁天伦脚下,那一张白皙清秀的脸上,满是疲惫和哀伤。
宁天伦此刻心情极差,看见女儿当众与他难看,火气一下窜了起来,抬腿就是一脚,纤弱的宁彤顿时翻到在地,她陌生地看着父亲,泪水扑簌簌滚下脸颊。
“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滚回去。”宁天伦眼眸猩红,暴怒地喝道。
宁彤脸色惨白,目光里透着伤感,泣声道:“父亲……。”她刚一开口,宁天伦就又是一脚,宛如地上的少女是捡来的,和自己没有丝毫关系。再挨上一脚,宁彤便失去了意识,昏迷了过去。宁天伦一声喝令,有人抬着宁彤离开了。
肖武泽怒道:“她是你的女儿,你也下得了手?”
“哼,我宁天伦儿女成群,多一个不多,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