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成全你!”李莫愁怒极反笑,手中长剑一指,直向穆念慈刺来。
“哐当!”李莫愁的手被任威一挡,长剑掉到一旁。
“你们想要干嘛,一唱一和的,有意思吗?”任威大喝一句,又指着李莫愁,骂道:“如果不是我武功没你高,我真想揍你一顿,一个女儿家,成天打打杀杀,你以为自己是灭绝师太还是东方不败啊,别以为救过我,就可以对我的私事指手画脚,想都别想!既然你想知道她是谁,那我就正大光明的告诉你,她是我任威的老婆,休想动她一根毫毛!”
骂完李莫愁,任威又看向穆念慈,“还有你,不就是没了第一次吗,你还有第二次,第三次,需要寻死觅活吗?虽然我也不是有意冒犯,但事情已经做下了,我也答应负责,但你如此淡漠自己的生命,想让我一辈子生活在自责中吗,还有你义父,难道想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骂完了吗?”身后的李莫愁突然打断道。
“还没有!”任威转身,正想在痛骂几句,却见李莫愁脸色冰冷一片,右手微动,似乎在蓄力。
注意到这一点,任威暗道不妙,下一刻,便见李莫愁右手一挥,三根银针瞬间飞出,直射穆念慈面门。
“靠!”一个字都还没骂出来,任威只能急速闪身挡在穆念慈身前,紧接着,他便感到肩膀处剧痛传来,继而整只手臂都变得麻木,难以忍受之下,向旁边倒去。
“任大哥!”李莫愁也没想到任威会为穆念慈挡针,顿时急了,俯下身子,看着任威,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的银针淬了剧毒,根本无解,中者必死。
“你……”穆念慈也没想道任威会为她如此,挪身几步,看着此刻任威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眼中既是关切,又带犹豫,峨眉紧锁,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那个,我都这样了,你们能不能听我几句劝?”任威气喘吁吁道,言语中尽是真诚。
“任大哥你说,莫愁听着!”李莫愁完全没了刚才杀伐果断,此刻竟然变得柔情万种,穆念慈闻言,也轻轻点点头。
“莫愁,你是个好姑娘,就是太过看轻他人的生命,这样下去不行,每个人生存的权力都是平等的,你不能随意去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力。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能够把持轻重,不在随意制造杀孽!”看着李莫愁,任威轻轻一叹,劝道。
“好,莫愁以后听任大哥的!”李莫愁娥首点了点,应了下来,看着任威现在的状态,却又忍不住黯然泣下。
文昊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又看向穆念慈,此刻的她眼睛红肿,脸上泪痕点点,愁眉微开,却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挣扎,配合姣好的面容,却流露出一种别样的凄美。
“念慈,没想到才做一天夫妻,我便要撒手人寰了,临死之前,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别在存有轻生的念头。昨晚的事情,我很想对你说声对不起,虽然是因为梁子翁药蛇的血………等等,那蛇血不是能解百毒吗?我应该没事啊!”说到这,任威才想到这码子事,顿时活动活动手指,又变得灵活自如,肩膀之处也没有那么痛了,伸手拔了银针,愣愣的看着上面浸染的红色血液,他已经确信自己根本没有中毒。
“任大哥,你怎么?……”李莫愁也很奇怪任威的动作,中了她银针的人,能撑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没想到任威还能活动自如。
“你给我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此时,任威态度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冷言冷语喝道。
“可是你的毒?……”李莫愁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突然的转变,还想追问一句,但又被任威打断,他站起身,又道:“看见了吗,我没事了,你可以走了,走的越远越好!”
“哦!”李莫愁颇有无辜的感觉,似乎还没从刚才任威‘临终遗言’的柔情中走出来,垂着脑袋,默默无声出了庙门,下山去了,但是走到半山腰,她却止步不前,“师傅说天下男子个个薄情寡义,所以才终身不嫁,刚才任大哥肯为一夕鱼水之欢的女子档针,如此重情重义的男人,我怎么能够错过!”心中想着,犹豫半天,她狠狠点下头,似乎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又折返上山。
…………
李莫愁一走,现场只剩下任威和穆念慈二人,场面又变得尴尬,虽然刚刚闹了个乌龙,但是任威没想到的是,穆念慈的亲密度瞬间暴涨30,达到了80的高度。
“那个…我们还是先行下山吧!”犹豫良久,还是任威先开了口。
“我穿成这样,怎么下山啊?”穆念慈扭扭捏捏说了一句,此刻愁眉舒展,和之前相比,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额!”任威也为难了,正如穆念慈所说,她此刻虽然穿着任威的衣裳,但是略显大套,一步一摇之下,风情外露,当真不能见人。
“那我们至少得离开此地,等会儿杨康肯定会来,如果被他发现,恐生变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康又是谁?”穆念慈一头雾水,遂问道。
“哎,一言难尽,以后慢慢说,总之先离开这个地方!”任威摇摇头,叹气道,抓起穆念慈的小手,拉着便从九龙山另一侧下山,守候半天,终于等到了一名回家的樵夫,打晕后换下衣服,两人终于回到了汴京,但此时天色已晚,只好先找客栈住下,至于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任威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