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琴的身体只是有些虚弱,根本没有任何问题,那她刚才所有的表现都是装的?
不过一瞬间,颜子卿便知道了阮玉琴的目的。
脸色顿时一变,猛地收回手,颜子卿转身就要离开。
阮玉琴却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小卿儿!”
颜子卿脚步一顿,阮玉琴的力道并不重,明明她轻轻一挣便能挣开,但不知为何,她却没有动,任由阮玉琴拉着。
阮玉琴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眼眶通红,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绝美的容颜,娇柔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
“小卿儿,你刚才叫我什么,可以再叫一遍吗?”
声音轻柔慈爱,含着丝丝期待,又带着怕被拒绝的胆怯,让颜子卿原本因为被骗而冷硬的心又瞬间软了下来。
身后,因为没等到颜子卿回答的阮玉琴,声音骤然低了下去,沙哑悲伤:“小卿儿一定还在恨我……是我不好,罢了,我不过是想在临死前和我的小卿儿团聚,罢了,看来老天连我这将死之人最后的一点心愿都不愿成全……”
颜子卿无奈垂眸,叹了口气,这样让她如何狠得下心离开。
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她提前派人保护好颜家,将所有的萌芽都扼杀在摇篮中。
再说,颜家也不是那么容易被针对的……
转身,颜子卿将浑身被悲伤笼罩的阮玉琴抱住,将头靠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感受着手下传来的骨感,心里一阵心疼,她竟然没看出来,她,竟然瘦成了这个样子……
阮玉琴的身子一颤,下意识的伸手回抱住身前的人儿,因为激动,手都有些颤抖。
颜子卿微微一笑,轻声道:“妈!”
少女的嗓音带着淡然,听在阮玉琴耳中,却像天籁一样,这辈子,还能听到女儿叫自己一声妈,就算此时让她死也无憾了。
阮玉琴激动的连连应了好几声,眼中忍不住又流下泪水,很快便打湿了颜子卿夏日单薄的衣衫。
感受到肩上传来的湿热,颜子卿轻轻推开阮玉琴,看着阮玉琴满脸泪水的样子,伸手轻轻的给她擦了擦,但泪水太多,怎么也擦不净。那眼睛已经通红一片,隐隐有些红肿。颜子卿心中懊恼,忽然有些自责起来。
余光瞥到颜天华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只是那眼中却有着不容忽视的笑意。颜子卿只觉得重生以来第一被人这么算计,第一次栽在人手上,偏偏还反抗不得,心里郁闷至极。
想要发火,侧眸看向陆亓煊,那含笑的眸中满是温柔,漆黑的眸底满是深情,颜子卿默了默,也舍不得对他发脾气。
目光一转,对上一旁燕飞戏谑看戏的眼神,怒气忽然就上来了,找到了发泄地。
颜子卿格外温柔一笑:“看戏看的很爽吧!”
燕飞下意识的点头,满意道:“我还从来没看过你被人算计,这种情景可是千年一遇啊!”
说完,却感觉不对,猛地又看向颜子卿,对上那笑意深深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颜姐,那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一家好好团聚,我就不奉陪了。”
燕飞打着哈哈,不住向大门的方向退。
心中不住冷汗,颜姐的“戏”是那么容易看的吗,他还真是舒服日子过久了,一点危机意识都没了。
这里的几个人,颜天华和阮玉琴虽然是罪魁祸首,但颜姐肯定不会动他们,至于陆亓煊,颜姐心尖尖上的人,那更不可能动了,所以,只有他,他就是个没人要,没人怜惜的小可怜,呜呜……
眼看大门在望,燕飞心中高兴呼喊,还差五步,四步……他就能离开这里了。
但……
下一秒。
“拦住他!”
身后清冷淡漠的声音忽然响起,大门前的黑衣人蓦的动了,燕飞还没来得及反应,双手就被制住了。
颜子卿轻瞥了一眼反抗不及的燕飞,嘴角笑意柔和,却有着说不出的危险:“看来这两年你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身手退步不少啊,这几个人都能将你轻易制住。谢伯安最近有些不安分,我怕牧一不忍对付他,正好你闲着发慌,就去金三角给我敲打敲打他。哦,对了,顺便你再走一趟伊朗,去帮帮牧珊解决了那里的问题后和她一起去找牧一,也让他们兄妹见面团聚团聚。”
燕飞嘴角抽搐,哀怨的瞪着颜子卿,金三角和伊朗隔了十万八千里,还顺便,分明是不想他过得太舒服,故意给他找事做。
“颜姐,我错了,我能不去伊朗吗?”
燕飞立即变脸,委屈巴巴的认错。
伊朗那环境,那气候,他去走一圈,怕是得黑几个度,太有损他帅气的容颜了。
“可以啊!”
颜子卿答应的爽快,笑的格外亲切。
“那你非洲开矿吧!”
燕飞刚升起的笑容立刻垮了下去,连忙道:“别,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我去把乔牧珊带给她哥。”
看着燕飞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颜子卿心里终于舒服多了。
而大厅内的众人却都是一脸被雷劈的样子。
帝尚大酒店的燕飞燕老板竟然对一个女人这么恭敬?还叫她颜姐?还有,刚才他们说什么?谢伯安,金三角?谢伯安不是金三角有名的大毒枭吗?还有伊朗……
细思极恐!
这个在陆少大婚之日大闹婚礼现场,又成为了颜家失散多年千金的少女,究竟是什么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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