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们还未成亲,她也还未及笄。
即便不想承认,司影还是不得说,皇甫溟的解决方法,是最好的,也是他无法做到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答应皇甫溟如此荒唐的要求。
“阿澈,你要为了皇甫溟,委屈我么?”得知真相之后,司影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他放开苏千澈,低垂着头,委屈巴巴地看她。
苏千澈嘴角抽了抽,“我已经答应了他。”
不过两年而已,二十年清心寡欲的生活都过来了。
而且,她还可以趁着这两年时间,去撩一撩别的美男。
司影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半阖的星眸中,看到她心里明显的想法。
“阿澈,你是不是在想,趁这两年,与别的男人谈谈情说说爱?”司影笑意盈盈地看她,嘴角的弧度完美无比。
感受到周围肃杀的气息,苏千澈抖了抖,却还是很顽强地点点头。
“这是我的爱好。”虽然一直没有机会实现。
司影仍旧笑,笑容似冬日里吹过的簌簌寒风。
“阿澈,这只是你与皇甫溟的约定,与我,却没什么关系。”司影凑近她,在她耳畔轻声道,“你说,若是我强迫你,算不算违背你和他的约定?”
苏千澈再次抖了抖,分明是如此温柔的语气,她却似感受到冷入骨髓的寒意。
她皱了皱眉,一把推开他。
除了那一晚,他想要抹杀她那一次,他从未在她面前如此过。
“你怎么了?”苏千澈问,他的状态有些不对。
司影看着她微带冷意的眸,像是反应过来,眼中冷芒散去,很快恢复正常,再次把她揽进怀里,轻声道:“对不起,阿澈,我担心你。”
“你出了事,我却不在你身边,还是别人帮了你。”
他嫉妒,嫉妒得快要发疯,恨不得现在就去端了皇甫溟的老巢。
苏千澈轻拍着他的背,“你又不可能一直在我身边,怎么可能时时护我周全?况且,这次会中招,还是我大意了。”
司影心里郁结依旧不散,只是他并未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开口问道:“是相府的人做的?”
“与大夫人脱不了干系。”苏千澈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既然已经答应了皇甫溟,自然要做到。
感受到怀中空荡荡的,司影有些失落,却并未勉强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微垂着眸,盖住眼底暗光。
第一次派人去相府打听消息,司影便觉得有些不对,苏千澈不可能会不带任何人不告而别。
原来竟是相府之人在他眼皮子搞鬼。
“除了大夫人,你可知还有谁?”
苏千澈脚动了动,把被子裹成一团,才懒懒说道:“不清楚,此次回去,便是去调查哪些人参与了此事,顺便,也给她们一些惊喜。”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们?”司影轻声问。
以阿澈的脾气,显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大夫人的。
当然,即便阿澈下不去手,他也会替她处理。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千澈以手掩唇,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一直等的杀手却没有来,精神松懈下来,她有些困了。
司影轻笑道:“阿澈,相府势力不小,在朝中牵扯甚广,你若要动手,需得准备好,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嗯。”苏千澈懒懒应一声,“你怎么连夜赶来了?”
京都距离江城不近,他特意赶来是为了什么?
“我的人在江城发现了你的行踪,又听说你遇到刺杀,我便赶来了。”司影没有隐瞒,“七星楼杀手一刻也不消停,也该让他们吸取一些教训了。”
苏千澈扒了扒头发,眼皮动了两下,“天枢就在隔壁,要不你先去把他解决了?”
天枢身为七星楼杀手,曾经也对她出过手,苏千澈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暂时没有动手,不过是为了留下精力对付隐藏在暗地里的杀手罢了。
“天枢?”司影轻声重复,“他为何会住在隔壁?”
身为七星之首,一个见不得光的暗杀者,为何却要向被刺杀者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
“说是为了观察这一波杀手会有什么收获。”苏千澈躺了下去,“很奇怪,他对我并没有杀意。”
仿佛,真的是他说的那般,只是为了观察她。
司影看着她快要睁不开的双眸,轻笑一声,温热的手指覆在女子眼睑上,轻道:“睡吧,我去会一会他。”
“嗯。”苏千澈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很快便安心睡了。
既然司影没有直接离开,他必然会在不远处,苏千澈也不必再担心有杀手偷袭,很快便睡着了。
睡梦里,女子唇角微微弯起,勾出似有若无的弧度。
有司影在身边,莫名觉得安心。
直到苏千澈睡着,司影才离开房间,去了隔壁。
不久之后,他又回到苏千澈的房间,脱了靴子和衣袍,很自然地躺在苏千澈身侧。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苏千澈睁开眼,转头看着从外面照射进来的亮光,颇觉奇怪。
竟然一夜太平。
昨晚那些人竟然没有来?
她又侧了侧眸,床外侧没有人,只是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温度,昭示着司影曾在这张床上睡过。
天气已经渐渐冷了,被窝里和被窝外是两个温度,苏千澈正考虑要不要赖床之时,房门被推开,一身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