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一天,镜司还是一派懒洋洋的气象。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混吃等死的社会毒瘤。
张月今天没有训练,因为剑网三的游戏出了新活动,奶妈已经整个人栽进游戏里,醉生梦死。张月也趁此机会给自己放个小假,修炼也是要张弛有度的。
张月躺在小舟上,随着水波飘荡,这是他最喜欢的放松方式,就这样往船上一躺,可以消磨一天中大半的时光。如果一个人躺着,张月会更开心,因为这样不会太挤。可是,他身边的颜夕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颜夕摆弄着她的小青伞,打算把有些刺眼的阳光给挡住,给自己制造一片完美的阴影,好保护自己好不容易白下来的脸蛋儿。
阴影下,张月说道:“你不去和老黑他们开黑?”
颜夕打了个哈欠,说道:“不去,游戏玩腻了,我要陪你陶冶情操。”
张月瞥了一眼颜夕手里的手机,说道:“陶冶情操就是玩手机?”
颜夕冷哼一声:“我这是在关心时事,刷新闻呢!”
“哦……”张月准备闭眼好好打个盹,无视身边这个让他无可奈何的女人。可当他刚闭上眼,睡意酝酿得差不多时,一声大笑将他惊醒。
“我去,你快看快看,这个新闻。十四岁高中生酒吧买醉,没钱买单,声称自己要完成一部伟大作品,不能破坏他的灵感。最后父母将其带走,但后来该学生挣脱父母后逃走,就此失踪。天啊,现在的高中生真的是人才。”
“也许是个可怜人……”
……
我是白梦,白色的白,梦想的梦,可不是白日梦的白梦!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以为我只会做白日梦,我也要坚信自己的梦想终有实现的一天,到那时候,我让所有人知道我的强大!
天空一如往常的单调,就像小学课本里说的,天蓝蓝的,云白白的,没有丝毫特色。这个世界的人也是一样,终日沉沦在无聊的物欲之中。男人赚钱为了女人,女人献媚为了钱,倒是形成一个好循环。
我是独一无二的,在我的眼里,天不是蓝的,而是一张画卷,充斥着无限的可能,任由我去描绘。云也不是白的,而是一块块璞玉,斑驳繁杂,只需要我稍加雕琢,一定会成为最珍贵的宝贝。没有人可以理解我,因为天才总是孤独的。
“抱歉,白梦先生,你的作品欠佳,希望你能再接再厉。”这个戴着一副生的人,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准备离开了。他是梦之社的主编,也是当代著名的小说家,好像姓林,不过都无所谓,一个看不起我苦心创作的作品的人,不值得我记住他的名字。
“你确定要放弃我的作品吗?你甚至没有看完。”我叫住了他,不是因为我要巴结他,而是我必须揭穿一个自命不凡的人的伪装。
主编大人拨开了我的手,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我,眼神中带着不屑还有一丝同情:“一部,是不可能有看头的。”
我站了起来,虽然依旧比他矮了一个头,但至少,至少可以让他低下的头颅稍稍抬高一点,我才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屈服于他人的人呢!
“前面只是一些铺垫,正餐都在后头,怎么可以因为开头的一些不足,就放弃后面的精华呢?这部作品,我可是休学了一年写出来了,怎么可能被你说的一无是处?麻烦你看完整部作品,再做评价,好吗?”我握紧拳头,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我希望可以用言语来让这个所谓的主编大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显然我高估了他的智商。
主编大人摆了摆手,说道:“你以为你写小说,是写给谁看的?是给大众,给正常人,而不是给你这种满脑子只有幻想的白日梦专家。你的作品,文法晦涩难懂,中心思想也不突出。现在这种快节奏的时代,谁有耐心去斟酌你那些奇奇怪怪的字句?你指望这样的作品有市场,别开玩笑了。我介意你还是回去好好完成学业吧,年轻人!”
我看着主编大人,只感到满腔怒火就要将自己燃烧,如果我面前有面镜子,我也许可以看到自己狰狞的面孔。我想,现在的我一定可以一拳撩倒这个不懂装懂的主编大人。
实际上,我也这么做了,当我的拳头触碰到他粗糙的脸时,我很痛快,他的脸在拳头下开始变形扭曲,甚至有一丝丝血迹从他的鼻尖渗出。这种感觉,真棒!
“你个疯子!保安,快叫保安。”主编大人跌坐在地面上,他捂着青了一块的脸,惊恐地看着我,就像见鬼了一样。难道我现在的样子,很像鬼吗?
我准备上前,再好好地给这个主编大人一些教训,但很无奈,这个世界已经被邪恶占据了,那些五大三粗的保安听从了这个白痴中年大叔的命令,把我赶了出去,我辛苦的稿子还放在那张红木桌上,现在估计已经被扔进垃圾桶了吧。
编辑社外的街道,和其他街道看起来没什么不同。正因如此,让我感到十分的失望。在这条街道上来往的人,不应该迈着匆匆的步伐,带着虚伪的面具,这样和那些为了生存而生活的人有什么不同?他们有什么资格走在这条应该被文学与艺术渲染的街道上?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写字楼。按道理,这里面应该都是一些风雅之人在工作,他们应该承认我的艺术,而不是把我扔在这里,真是让人失落。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错过了和一个未来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人交好的机会而后悔呢?
我离开了这里,带着对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