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需要你的心头血。”风沧滂看着她。
百里未荨心里莫名的一惊,但想着师父多年来的倾心教导以及自己所学到的知识,还是点点头:“师父需要多少?徒儿这就去取。”
“从今天开始,每日一小碗,连续七天便可。”看着略有不安的百里未荨,风沧滂安抚道:“为师已令人将补血和祛疤的药以及补充灵气的灵石送到你屋里,万万不会让你留下后遗症和疤痕,所以,你只需安心取血。”
“是,师父!”她暗中松了口气,有补血祛疤的药就好。
百里未荨在风沧滂的指引下走进靠墙角的内室里,小心地将外衣退到肩膀处,拿着刀的手在心口出有些颤抖,咬了咬牙,对着位置,将刀口刺了进去。
刀口没入皮肤,她痛的脸色巨变,死死地咬住嘴唇,强忍住剧烈的刺痛和眼前的轻微眩晕感,不断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血越流越多,快积累了小半碗,而她的唇角也溢出血珠来。
一小时之后,百里未荨脸色惨白地从内室走出,她已自己包扎好伤口,手中端着一碗血,递给风沧滂:“师父,血取好了。”
风沧滂有些激动地接过碗,令人送百里未荨回房。
一连七日,百里未荨日日去风沧滂的书房,又日日一脸虚弱地被人扶着离开,令谷中众人议论纷纷。
第六日晚上,百里未荨在看书时实在撑不住,昏倒在地,吓坏了来找她的齐欣。
待齐欣把她扶到床上,待她清醒后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禁怒道:“师父怎可这样?要是你因此死掉可怎么办?”
百里未荨被她的思维逗乐了,却不敢笑,忍着心口的疼痛,气若游丝道:“死掉倒不会,这几日,师父日日送名贵的药和灵石给我补着身体呢,也不过是过程痛苦些罢了。”
等了半晌,也没见齐欣说话,百里未荨抬头一看,发现齐欣眼里竟蓄满了泪水,十分心疼地看着自己。
她不禁笑了:“你傻吗,伤的是我,你哭什么?”
齐欣只是哭得更厉害。
京城,忠义侯府内的慕战影刚用完膳,忽而觉得心口剧痛,他抬头望了望空中残缺的月,恍然间想起自己因为繁忙,似乎很久没有给百里未荨写过信了,而她之前的回信自己也没看,不顾心口疼痛,急急地向书房走去,一一看完了回信,便提笔写信。
废旧的信纸在桌上堆积了一堆,慕战影有些苦恼地揉了揉脑袋,明明有很多话想说的,可提起笔来,却总是写不出那个意思。
最终,他只在信上写了几个字,便让信鸽把信给百里未荨送去。
待百里未荨挨完心头取血的那七日,正在床上修养着,忽然受到了慕战影的信件,信上只有七个大字:“你什么时候回来?”不禁莞尔,回道:“没多久我就可以出谷了。”想了想,又在齐欣的怂恿下,难得有些恶趣味地添了一句:“怎么,你是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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