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打算怎么办?”冀王神情有些嫣嫣的问道。
“寻找亲人啊!如果我们没有出来,大伯母岂不是永远找不到亲人了?”尚羽哑然失笑,受到了打击的冀王不是更应该关心他自己的事情吗?
“皇妹可以留在冀州郡,为兄派人替你寻找他们可好?”
“那可不行,我的亲人不知分散在哪里?皇兄的人又不认识,岂不是有可能会失之交臂。”
“……”
“皇兄!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只是寻找亲人肯定会花很长的时间,不敢麻烦皇兄。”
“那妹妹以后还会嫁人吗?”
“额!……可能会吧!现在还没想过,和儿子过着也挺好。”
“皇妹,若是走累了,随时可以回冀王府,皇兄养着你和栋栋。”
尚羽打量着冀王,他说的很随意,分不出是不是真心的,于是答道:“我现在的银两,几辈子也花不完了,皇兄不必担心妹妹。皇兄有这么大的冀王府众多的家人要养,心意妹妹心领了。”
“啊!王爷!这里是怎么了?谁把这里破坏成这样子了?”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来,引得尚羽不由得扭头,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妇领着两个婢女,急步走了过来,怒容满面。
一听到破坏两个字,尚羽不由得红了脸,把人家的院子炸成这个样子,好像真的不太合适呢!
赶忙起身,刚待要说话,就听到冀王不善的声音传过来。
“我弄的!怎么?林侧妃要责怪本王吗?”冀王烦躁的皱眉,声色俱厉。
“原来是王爷弄的啊!一个人怎么弄成这样的?”林侧妃竟然无视尚羽陪着的笑脸,自顾和冀王说这话,声音变得柔美了许多,好像说能弄成这样王爷真厉害。
尚羽明显的感觉到了女人的疏离,把目光移开,不再看她,开口对冀王道:“皇兄!妹妹先告辞,以后有时间再聊。”
冀王起身,“皇妹稍等,为兄还有话要与你说,林侧妃你还是先回去吧!”
“原来是皇妹啊!”林侧妃仿佛刚发现尚羽存在似的,“王爷,皇妹远道而来,妾怎么着也要尽尽地主之谊,让妾替您陪皇妹走走如何?”
尚羽腹诽,这林侧妃看起来也就不到二十岁的样子,一来就给自己脸色看,在冀王看不到的地方,充分表示了对自己的厌恶,这会却假惺惺的要陪着走走,你愿意忍着厌恶,本姑娘还不愿奉陪呢!
不过林侧妃既然如此想在冀王面前讨好,还真不能让她得逞了。
“欣瑞怎敢劳烦柳侧妃陪着,有皇兄在就可以了。”摆谱谁不会?既然不待见,就各自安好了,互不打扰最好。
“妹妹怎这样说话……。”
“滚!”冀王暴喝一声,并不等她把话说完。
林侧妃立时涨红了小脸,双眼含泪,冲着冀王屈膝施礼,恨恨的瞪了尚羽一眼,扭身跑了。
两个婢女也赶忙冲两人施礼,赶忙跟了上去。
“让皇妹看笑话了!”冀王对着尚羽拱手。
“呵呵!侧妃年纪轻轻的,在这王府里面,也挺不容易的,皇兄还是要好好相待,不要让她心生怨恨,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可以看出,这小姑娘绝对心无城府,有什么都写在脸上,而后宅最是残酷,而她顶着侧妃的名头,怎会是二十五六岁冀王妃的对手,也许年轻时还能得些宠爱和怜惜,就这样子,她也没有资格坐在宴席上和尚羽他们共同进餐。
冀王满脸的不屑,看来这林侧妃在他心里确实没有什么分量。
“做出什么傻事也是她咎由自取,皇妹是什么身份,她一个侧妃竟敢对皇妹不敬,我岂能纵容着她!是她自己不要脸面,谁又能给得了她!”
尚羽觉得,被同床共枕的人这样说,林侧妃还真的是挺可怜的,不过她干嘛要对自己充满敌意?没天理嘛!
尚羽摇摇头,把这点芝麻小事甩在一边,语重心长说道:“皇兄!妹妹对你说的话你可一定得慎重考虑,妹妹对皇权没有兴趣,自是不希望皇兄以卵击石,到时候受伤害的还是皇兄。”
“若是皇妹带着你的家人和师父帮助皇兄,有胜算吗?”
尚羽摇头,“皇兄!即使我们帮你也没有胜算,我知道武王和福王手下的战斗力,”顿了顿,继续说道,“福王是我的师弟,我们是过命的交情;武王是我儿子的爹,和我儿子是骨肉亲情。
皇兄觉得我可能对付他们吗?
顶多就是两不相帮。”
冀王沉默良久,一言不发,好似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尚羽咬牙说道:“皇兄!那些女人也挺可怜的,你放她们自由吧!”
冀王抬眼,有些惊愕,他们才刚刚来冀州郡几天,还是远在留菱县,怎会把他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
她说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皇妹说的是柳侧妃她们吗?”
尚羽摇头,笃定道:“皇兄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人。”
冀王面露愧色,“皇妹果然厉害!皇兄肯定给她们安置好以后的生活。”
那些女人,是他安排人从各地买来的育龄妇女,指定分给身强体壮的男子,没有给名分,只是生育人口的工具而已。
冀州郡人烟稀少,年轻女人几乎被他全部招揽在自己的麾下,女人们做着刺绣,给冀王府赚银两,同时担负着繁衍生息的重任,更重要的是,这些女人是他吸引青壮年投奔他的诱饵。
这么隐秘而不堪的事情,尚羽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