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娟这一静就静了十日,她奇怪寒冰竟然没有来找过一次自己,心中郁闷,问婢女玲儿,“最近可知福王在忙些什么?”
“最近福王回府一直在书房,有时回尚侧妃房里,这会应该是和尚侧妃在后花园喝茶!”玲儿说道,她还以为公主把王爷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杜美娟就是气啊!自己心情不好,福王竟然没有关心过一次,二十天没有见过了,难不成寒冰真的忘记了王府还有她这么个侧妃存在?
杜美娟忙让婢女伺候她洗涑,换了粉嫩嫩的一套华美宫装,头上佩戴白玉珠翠,瞧着镜中人美的找不出一点瑕疵这才匆匆的往后花园而去。
远远的瞧见,一身紫色锦袍的寒冰和火红衣裙的尚虹在凉亭中有说有笑,旁边有两个婢女两个侍卫在不远处伺候着,那俊男靓女背景优美的画面立时就刺痛了杜美娟的眼睛。
只见寒冰侧过头扫了她这个方向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紧接着,两个人起身,尚虹双手盘在寒冰的左臂上,两个人向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杜美娟差点气到吐血,这是妥妥的被无视了,寒冰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想,这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不辞而别吗?她可是留了书信的啊!
玲儿急道:“公主!王爷他们要走了,我们赶紧的吧!”
杜美娟冷笑道:“赶上去做什么?回去吧!”
当天晚饭没用,杜美娟说吃不下。
第二天杜美娟依然没胃口,饭菜没怎么动,玲儿慌了,早早的出府在门前迎了下朝归来的寒冰道:“王爷,公主殿下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王爷快去瞧瞧吧!”
“嗯!我知道了,你快去伺候殿下去吧!”寒冰如他的名字般冷冰冰说道。
玲儿回到杜美娟身边,对她说道:“福王刚问起公主殿下了,一会肯定会来看公主殿下的。”
杜美娟无力的躺在床上,让玲儿扶她起来,靠在床边给她擦洗了脸,又拿镜子照了照,虽然有些苍白,还是美美的,这才安心的又躺下来,想象着一会寒冰来看她的样子,嘴角露出微笑。
很快就有人敲了敲门框,玲儿赶忙迎过去,徐太医气喘吁吁的问道:“殿下,微臣可以进来吗?”
玲儿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
徐太医抖了抖胡子,脸色就沉了下来,这是质疑他的医术不成?“姑娘,我们平常都是一个人出诊的,若是姑娘不放心,徐某回去换个人来。”亏的他正在太医院执勤,就得了福王府李侍卫长的邀请,火急火燎的坐马车一路横冲直撞的就过来了,简直要把他这把老骨头摇散了。竟然嫌弃他的医术,得,你们爱谁谁,老头子我不伺候了。
玲儿忙说道:“徐太医误会了,玲儿只是奇怪,我们王爷怎么没有和您一起过来?哪敢质疑您徐太医的医术啊!您可是太医院有名的好手呢!”
杜美娟听到寒冰竟然没有来看她,心口就是一痛,难道原来的恩爱都是装出来的?还是寒冰喜新厌旧厌弃了自己?不由得两行泪就落在了枕头上。
徐太医气咻咻的进来后,坐在床边玲儿给他准备好的椅子上,一瞧杜美娟挂着泪痕的面容立刻就心软了,劝道:“公主殿下最近可是有何烦心事?”
杜美娟眼望着床帐的顶端,缓缓说道:“徐太医,麻烦你了,最近我确实是有些心结,食欲不振,却也没有什么大碍。”
“殿下!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出气,你们还年轻,不知道一个健康的身体对一个人有多重要。”
徐太医说着话,手却没停,从怀里掏出一方雪白的丝帕,示意玲儿把杜美娟的手拉出来,把丝帕盖在杜美娟的手腕上,轻轻的把起脉来。
杜美娟一听老太医欣瑞公主苦口婆心的言语,心里一热,哽咽道:“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们女子的苦楚啊!有时候真真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
徐太医笑道:“公主殿下说笑了,我老头子也是年轻过的,那时候稍稍遇到一点点事情,就像是天都要塌下来了,其实那才哪跟哪?往后啊!更难的事情还等着呢!”
杜美娟苦笑,“徐太医,谢谢你。”
老头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开心道:“原以为公主殿下高高在上,原来也是个平易近人的,既然殿下愿意听,老奴就多说几句。
福王还是很关心殿下的身体健康的,可能你们之间有了什么误会,或者殿下做了什么让福王生气的事情,福王和公主赌气,这会,指不定就在前院热锅上的蚂蚁般踱步,等着老奴回话呢!刚才在路上,着急的差点把我这把老骨头颠的散了架。
我还以为公主殿下得了什么要紧的病,现在看来还好。其实公主殿下身子骨并无大碍,不用服药,熬些小米粥,也不要喝得太多,以免伤了脾胃。
殿下啊!男人也是要哄的,一味的强势谁受的了啊!”
玲儿高兴的说道:“公主先歇着,我这就去吩咐她们熬些小米粥来。徐太医,我看您老人家别急着走,多给公主殿下开导开导,比药管用呢!”
玲儿很美形象的蹦着就出去了,这丫头一直把杜美娟当做她的天,杜美娟不高兴了,她自己的天就要塌了。
徐太医缓缓地收起手帕,端起玲儿放在他药箱上的茶杯,泯了一口,心旷神怡。
每日里见到的病人多半面黄肌瘦,哪有几个这样的青春美丽的,还愿意听他老头子叨叨,那丫鬟简直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