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柳昊然警惕道。
“你听过除妖师吗?”尚羽一边说着,一边在手上凝结出一柄淡蓝色的光刀,抬起手在头顶位置把组成笼子的铁棍一根根的切断,又蹲下来把下边的切断,一根根铁棍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是欣瑞公主?”柳昊然神色凝重起来,看着尚羽一步步逼近。
尚羽在和他两米左右的地方停住,看向他,眼中有了一丝冷厉。
“柳大人还不错嘛!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名字。”
“我想不到有这样身手的女子还有哪一个?”柳昊然盯着那双明亮的眼睛,心却冷到了谷底。
尚羽步步紧逼,“既如此,柳大人做何打算?”
柳昊然没有直接作答,而是反问道:“太子殿下那样对您,您还愿意为他人作嫁衣裳?”
尚羽在面巾下轻轻的撇撇嘴,“呵呵!我是怎样遭遇到不打紧,轩辕帝一代明君,太子年轻有为,你这德州所有的兵力还挡不住我一个弱女子。今天本公主能来,是不希望百姓受苦,士兵白白牺牲。柳相一叶障目,自以为势力强横,实际上什么也不是,只不过白白拉着大家送死而已。”
“如此说,公主殿下是来劝说我的吗?”柳昊然问道。
“柳大人想多了,我是来给柳大人一条活路的,夏宇国也是我的国家,不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而一般的士兵对我来说根本不足挂齿,白白牺牲性命而已。若是会些设置结界的小把戏,我的风之刃可以很轻松的破开,在我的面前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柳昊然的额头开始冒出汗珠,尚羽知道,这会他肯定在斟酌尚羽说的话里面有多少可信度。
尚羽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继续说道:“柳大人肯定是受过柳相的恩惠,可你的节度使终归是皇上给的,你是夏宇国的节度使,不是某个人的。而且,这些年来柳大人也很称职,本公主实在不忍心瞧着柳大人自寻死路。”
“这些话是皇上和太子让您说的吗?”柳昊然苍白着脸问道,“既如此,那说明皇上和太子并不信任在下,事情过后,岂会还让在下担此要职?”
“柳大人糊涂啊!你愿意带着一家人去送死吗?你忍心如花似玉的岳红姨娘因你送命吗?大人应该有孩子吧!不为他们想想吗?若大人能够悬崖勒马,我倒是可保大人一家人的平安。”尚羽顿了顿,“不管柳相许给你什么,总是要有命享用才对。你看着满屋子的壮汉,其实,都是因为我不想让这些国家的精英白白牺牲,这才要大人让他们回避的,若不是可怜他们早就把他们像这些铁棍一样腰斩了。”
尚羽手掌凝成一把光刀,随意的变幻着长度和宽度,柳昊然一瞬不瞬的盯着光刀,分明就是非常的忌惮。
能够轻易切断两指粗的铁棍,谁的身子骨抵挡得了这个啊!
柳昊然身子僵硬冷汗淋漓,从未感觉到死亡如此之近。
尚羽一挥手,“算了,柳大人既然不想为大家谋生路,本公主也不费那个口舌了。”
一个跳跃,上到了铁笼子的顶端,准备收起结界,从屋顶那个她掉下来的方洞里面跳出去,只听传来一声呼唤——
“殿下慢走!”回身瞧见柳昊然双膝跪地,“请救救微臣的家人——”
尚羽跳下来,双手扶起柳昊然,问道:“柳大人家眷被控制了吗?”
柳昊然泪水涟涟,“是啊!柳相以夫人有恙为由,招去了微臣的夫人和两个儿子陪伴,已经两月有余了。”
尚羽皱眉,“你们不是亲戚吗?柳相怎会如此行事?”
柳昊然拭拭眼角,说道:“太子殿下的手下人数虽少,可都是精英,老狐狸为了让我们死心塌地的站在他那一边,也是拼了。”
“嗯”尚羽点头,“柳大人定然不会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鲁州节度使柳信是不是也是你这种情况?”
“是,他的夫人和嫡长子都在柳府,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我们没有什么胜算,这几年的太平盛世来之不易,没有人想拿生命冒险的。”
尚羽瞧着他的神色,好像不像撒谎的样子,她该相信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尚羽对柳昊然道:“既如此,给我一个信物,保你家人平安无事。”
柳昊然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说道:“这是我夫人所赠,见物如见人。”
尚羽接过瞧了瞧,这荷包秀的真的很随意,简单的一片叶子附在天蓝色的锻布之上,还能再敷衍一点吗?可真因为这样才更好辨认,尚羽笑笑把荷包收到怀中。
“柳大人就等尚羽的好消息吧!”尚羽撤掉结界,跃上铁笼子顶端,一个纵身消失在空中。
屋顶几个汉子还没缓过神,他们压根就没想到尚羽会从房顶跃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就没了……
柳昊然推门走出去,士兵们围上去,“柳大人,刚刚那个人影……”
“她逃走了!”柳昊然淡淡的说道,“加强警戒!”
……
尚羽一路高飞远走,片刻功夫就到了鲁州,拿出羊皮卷,看了看四周情况,就瞧见了一处深宅大院灯火通明。
靠近一些才知道,柳信在大宴宾客,十几个大小文武官员在一处大厅里面喝的东倒西歪的,婢女下人忙着迎送。
看样子已经接近了尾声,不住的有人歪歪斜斜的被搀了出来,送进马车里。
尚羽在屋顶上,看看已经三更了,这些人还真是会作乐啊!
里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