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去血藤魔宫~”
壮汉的话语在杜鹃耳畔回荡着,刺激着他脆弱的大脑神经。
“是啊,除非我去血藤魔宫~”杜鹃阴仄仄地低下头,谁也没看到这个小矮子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怖,犹如恶鬼。
唰!
一道寒光漫闪而过,那几个大汉的咽喉处,爆出一道道血光。
噗噗噗~
血如雨点般洒落在藤茎上,在浓翠的地方绽放了鲜艳的花朵。
几个壮汉目瞪口呆,他们捂着咽喉,呼吸停顿,嘴里呜噜噜冒出血沫子。一个个瞪着杜鹃,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小子,弓腰驼背,竟然也敢在这里,对他们动手?他们可是方圆数万里,最大的强盗帮派啊!
扑通、扑通!
几个人掉下去,被闭拢的巨大叶片兜住。在最后一个人坠落之前,杜鹃飞速抓住他腰间的短斧。锋利的斧刃,散发着冰冷的光辉,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杜鹃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的尸体会被人发现,别说不会发现,明天一早叶片打开,这些人就会掉下去,成为血藤的食物。再说,就算发现又怎样?他今天算是豁出去了!
他握着短斧,沿着藤梯向下方冲去。
囚室内,兔子疾风正在暴走。
“我*了个喇叭*!”他抓着窗棱,破口大骂,口水四溅,“我*你妈妈的***!放本尊出去,放我出去!不然我要用我的牙齿,把你们的肉一片片从骨头上撕下来,嚼碎再吐到粪坑里去!”
“磐古,磐古磐古~”磐古人表情诧异地看着他。
疾风一脑门黑线,转身跺脚暴跳如雷道:“我没有要一边吃一边拉,我说吐,吐!你这个蠢石头,笨死你算了!”
金承虎弄明白两人的对话内容,禁不住捧腹大笑,笑到整个房子都在颤抖。
伏伊则淡淡地盯着他俩,深深懊悔当初为何要与白痴为伍。
龙九坐在角落里,一副卑躬屈膝地样子,他在担忧那个天才异族少年:“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这一生,从未见过在医术上有如此灵性、悟性的家伙。如果林峰死了,他会痛不欲生的。
严格来说,他们没有受到任何禁锢措施,除了这间囚室。
没有镣铐,没有枷锁,没有禁制。就连这间囚室,也是门未落锁,窗未紧闭。可偏偏,他们就是无法逃脱。
磐古人曾经试过想要冲出去,结果就是那啥担直接兜住他,像弹弓的弹带一样把他给狠狠弹了回来。这还不止,墙壁把壮硕的磐古人给包裹起来,使他像饺子馅一样在里边呆了至少一个时辰。等墙壁再把他喷出来时,他全身裹满绿酱,俨然是一块翡翠。
郁闷和焦躁的情绪,就像是遇到酵母的牛奶,在高温下迅速地发酵。眼看着,大家的神经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忽然一道亮芒骤然闪过,大家都感觉全身一阵轻松,空气也突然变的清新了。
房子被人劈开,从门窗之间的墙壁开始。咔咔咔!两半房子向两侧倾倒,众人不约而同身体放松,呼吸都顺畅几倍。
门口走廊,一个猥琐的家伙手持短斧,腰别两把锋利的弯刀——那款式,一眼就可看出是响马常用的,无疑这家伙是,或者曾经是一名马贼。
大家刚刚放轻松的神经,骤然间又紧绷起来。金承虎精赤上身,筋肉宛若巨蚺,盘曲在皮下。他缓缓站起来,走到众人身前,就像一尊钢铁盾牌,将大家当在身后。
就算一言不发,金承虎也相当霸道。
磐古人轰隆隆滚动上前,他的两只石头脚,被神木绿酱给酱起来了,挣脱不得,只得用滚的。
兔子疾风嗖一下,一跃而起,跳到磐古人肩头蹲着。最后是伏伊,她走起路来,身姿宛若风中妖娆的罂粟花,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却暗含危险的毒素。
“你干嘛?”疾风摆出老大的派头。
林峰在时,自然他是老大。可他不在这里,老大这个位置也不能一直空着。这么多人,总要有个话事人不是?
疾风毛遂自荐而不得磐古人之外的人承认;金承虎推荐伏伊;伏伊推荐金承虎;磐古人推荐疾风和自己,他还觉得角落里那朵木耳也不错,还能和他对话呢。
总之一团乱麻。
现在,面对未知的、猥琐到极点的敌人,疾风抢先发话,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杜鹃道:“放心,我是林峰的朋友,他来八神大陆,第一个遇到的应该就是我了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大家选择相信他,因为他没理由在这个时候,一身血腥味地跑来这里找他们。
杜鹃用最简短的语言,告知他们林峰如今的处境,众人大惊失色。
疾风忍不住跳起来,不小心挤出一个又臭又响的屁,熏的大家迫不得已跑出屋子,似乎连神木都有点遭不住了。枝枝丫丫,剧烈颤抖起来,险些把他们给颠覆下去。
差点闯了大祸的疾风,用强行的淡定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若无其事,盘腿抱胸坐在树枝上,假装冥思苦想,之后道:“我们应该去救他,血藤魔宫在哪?”
杜鹃指了指下方。
疾风环顾众人,大家仍旧在生那个屁的气——我们已经如此落魄了,你何必再来雪上加霜?
可是生气归生气,救人要紧。
在赠送疾风无数白眼之后,伏伊当先道:“那就去救。”
“不要怨我没提醒你们,血藤魔神非常……听说……非常厉害。”杜鹃道,他目光忍不住在伏伊的胸和pp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