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大火完全把金乌包裹在其中,火焰高度超过白话身高。
白话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脱下来,光着膀子,追逐着金乌,要用衬衣去扑灭金乌身上的火焰,金乌开始跑起来,绕着烟花筒转圈。
白话追着金乌转,金乌此时大概相当痛苦,挣扎着,奔跑着,试图甩掉身上熊熊的火焰,可瞬间白话发觉自己的判断错了。
但凡被火焰焚烧的动物,那怕是一根木头,也应该会有所反应,会“啪”地一声响,可金乌没有叫一声,更别提凄厉的惨叫声。
大火也没有影响金乌的灵敏度,步伐轻盈,身姿矫健,绕着烟花筒转了几圈,居然把烟花筒引燃了,仿佛被浇上了汽油似地,瞬间焚烧起来。
白话惊愕,大概金乌与烟花筒同归于尽了吧!
大火对面,金乌的身影晃动,长长的被毛随着火焰跳跃。
“火呢?”白话惊呼,此时金乌身上没有火焰,方才的火焰连它身上的一根毛都没有烧掉,他身上的火焰被转移到了烟花筒上。
“这怎么可能?”白话皱眉,眼前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这里应该有个常识性的规律须要科谱,按理说,金乌丧命与火海,它应该会惧怕火,可是方才的那一幕,金乌显然不惧火焰丝毫,反而热衷于接触火焰。
“它是猴子,显然不是,它是条金毛犬,可宠物店的大火像极了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火,没把金乌烧怕,反而练就了它异于寻常狗狗的本领,不是火眼金睛,是可承载烈火的载体,而且可以增强火力。”白话心里嘀咕着。
眼前的火焰很快停息,最后消失,楼顶的地板上留下一堆灰烬,夜风一吹,四处飘散而去,归于平静,地上只留下一块黑色的印子。
金乌对自己刚刚的表现很自豪,笑着仰头,跑到白话的跟前,可着劲儿摇晃尾巴,大概在为自己刚刚超强的表现而讨要赏赐。
白话蹲下,抬手轻抚着金乌身上的毛,与原先丝毫没有变化,别说烧掉,就是烤卷一根毛都没有。
“真厉害!”白话手上没有东西可奖励给金乌的,空口白话显得苍白,而且很无耻,干脆口头表扬。
金乌认同了白话的口头表扬,转身摇晃着身体,抖动着长毛,钻进了楼梯间,向楼下跑了去。
……
子午路上响起第一声烟花炸开的声音时,付碧兰付老板着装整齐走出她的爱宠屋,向对面一排店铺的另一端望去。
对面一排店铺大概中间位置,有一家店铺开着门,店铺里透出红光,接着天空突然明亮起来,随后一声炸响,付碧兰抬头,夜空绽放出灿烂的烟火,一个诡异的图案,效果与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烟花一样绚丽。
“真的半夜开张,开的棺材铺吧!”付碧兰口出秽语,恨得牙痒痒。
付碧兰身后出现一个男人,肩膀上披着件绉巴巴的衬衣,仰望着夜空等待着绚丽的烟火,付碧兰把怒火一下子莫名地发到了男人身上:“睡睡睡,就知道睡,死了之后有得睡,现在倒好,全部白忙活。”
“欸……都是做小买卖挣饭吃的,该做的我都同你做了,消停点吧你!”男人叹息摇头。
男人叫钟山,是付碧兰的老公,为人还算老实,但也经不住枕边妖风,硬生生被付碧兰从睡梦上拉起来。
“消停点……等着关张吧!”付碧兰很生气,气自己的男人软弱无能,骂了一阵之后,突然眉头舒展,“开张,放烟花,你就等着吧!”
“你又想干什么,今天人家开张,可不是一个人!”男人焦急了,她只要大家平安就好,可做生意很多,即使不能开宠物店,也能做其他生意挣口饭事,不想节外生技。
“没用的男人,滚,我的事你少管。”付碧兰骂骂咧咧转身进了宠物店,在收银台上抓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是110吗?我要报警……子午路有人半夜燃放烟花,弄得乌烟障气,还吵到了大家休息……对,子午路……白夜宠物店……老板是白话。”付碧兰报警了。
挂了电话,付碧兰很得意,她要不请自去,去参加白夜宠物店的开张仪式,看看即将发生的好事,尽管不能彻底搞掉白夜宠物店,至少可以恶心到白话。
“你要干什么,这样你开心了?”钟山折回店里走到付碧兰面前抱怨,他真心希望自己的婆娘可以安分些,邻里相处和睦些。
见到钟山的嘴脸,付碧兰气不打一处来,又唠叨了一大堆,和那个成功的男人比,与那个成功的男人比,比到钟山没脾气,只好放弃劝阻,向楼上走去。
“你干嘛去?穿好衣服陪我去看看!”付碧兰态度强硬,不容钟山拒绝。
……
白话回到店铺里,自然没有客人上门,还是捧场的四位。
尽管疑惑重重,但大家都有同样的默契,不选择在今天这么好的日子里询问白话,又猜测或许是商业机密,到底该不该问,还有待考虑,以免出口就遭人讨厌。
徐妍看过一遍白夜宠物店了,新鲜感消失了,抱着小泰迪逗着摩萨耶玩。
老王对宠物不大感冒,做伴而已。
胡蝶对宠物也不在行,更别提经营宠物店,所以对眼见的一切都不太热情,只是这家宠物店是白话开的,否则大半夜,谁都请不到她来捧场。
作为伟歌宠物店的老板,林嘉伟对宠物非常了解,每一种宠物的习性,脾气,智商都了如指掌。
从灵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