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的出现,并没有给学校带来麻烦,更没有人因此而恐惧起来,因为老师和阿姨看到的是条狗,而且它们目睹了,黄皮子跑了。
雪停了,不一会儿,阳光出来了,晒着雪,晃着人的眼睛。
白话也起来了,但这时,已经是午饭的时候,白话经过驯化室的时候,忍不住在驯化室里呆了一会儿,当然是看它的鱼。
天都下雪了,幸好驯化室里的气温不低,而且还开着空调,水根本不会结冰,否则鱼得封死在水箱里头了。
水箱里的鱼是主动打白话的,所以理论根本不逃跑,而且驯化室里有姜娅它们在,很难逃跑。
姜娅是具尸,这种天气应该很适合她,能活着的尸也不必担心会腐朽,反而姜娅活得活人还滋润,永远的容颜,不用化妆品,一样皮肤有光泽,细腻到白里透红,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或许研究透了,白话可以改行做化妆品行业,也定然能挣发。
宠物店后面的空地,已经铺起了一床大白棉被,偶尔在这里玩耍的浪漫猫猫留下几只特别的足迹。
绕到了如家酒楼门口,子午路的情景已然如白话所愿,看不到任何的痕迹了,也不存在特别的足印,只是些许地方依然可以隐约看到隆起,像一隆隆缩小的田地。
雪停了,或许今年白城的第一场雪和最后一场雪到此为止,取而代之的是阳光,或许是雪的折射效应,感觉今天的阳光特别明亮,明晃晃的耀眼睛。
如家酒楼向来都是子午路消息的集散地,而白话听到的,只是感叹这久违的一场雪,尽管不是很大,积雪最深处,也十余公分,但这是许多白城人多年未见过的大雪了。
一场雪,是久旱时及时来的甘霖,吃饭的喝两杯的,都在欢声笑语扯淡,显然雪改变了许多,让很多人都为之激动开心。
但恐怕,谁的受益都没有白话来得这么干脆直接,所以吃完午饭之后,白话迫不及待赶回到了宠物店,然后呆在驯化室里,又迫不及待地要工作。
徐妍和姜娅都知道白话要干什么,当然时驯化水箱里的大鱼。
徐妍没有走开,第一次看到白话因为拥有一只特别的阴灵而兴奋得像个小孩子,姜娅也懂察言观色,看着白话兴奋地回来了,连忙把柜子里的驯化工具都端了方桌。
“老板,驯化那只呢?”姜娅是最好的助手,贴心,善解人心。
白话不假思索,马告诉姜娅:“还用问,当然是那条大鱼喽!”
“好的,老板!”姜娅是具尸体,从某种意义来说,她是感觉不到冰冷和炙热的,所以由她来把水箱里的鱼捞出来,最适合不过,而且这尸体还有人不可能拥有的力量,应付一条巨大的鱼,完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她动手,白话放心。
一条身披雪白底色,宝石红斑纹的大锦鲤放到了方桌。
白话不用测量,知道这大鱼有多长,方桌是八十乘八十厘米的方桌,大锦锂放到方桌,刚好与方桌齐长。
这个长度,大锦鲤无法面对着白话,只能横着。
普通人看,方桌什么都没有,但在驯化室里的人,不是普通人,白话是个幻灵师,看到阴灵再正常不过,徐妍屁股有符,而且这符已经与身体融合了,完全在屁股的肉里,现在看着符,都是若隐若现的,看不很清楚,但确实存在,是皮肉遮盖了它的清晰度。
徐妍手持着椅子靠背,站在白话的身后。
徐妍少有看白话驯化灵宠的时候,今天她要看白话驯化一只特殊的阴灵,一尾活动的宝石。
“白老板,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之前与这些水箱里的阴灵没有沟通,现在方桌的大锦鲤问白话,算是开始进行沟通了。
大锦鲤生前是被饲养在大水池里的观赏鱼,而且也是主人花了巨大的代价才换来的,由于特别,主人爱护有加,但为了更大的利益,获得更多的回报,开始人工取卵,这葬送了它的性命,最后它的生命止于十二岁。
“我想把你驯化成灵宠,当然你得回报我,我会为你找一个好人家。”白话的付出必须得到回报,否则谁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而且白话没有养着大锦鲤作观赏的意思,不是白话没有这个欣赏眼力,而是把几百万养在水里,整天都得提心掉胆,不如换现安全。
白话和大锦鲤的对话是无声的,甚至连话都不算,都是心灵的交流。
“我还是逃不过被人饲养的命运!”大锦鲤叹息,这是命运,从一开始决定了的。
“吃喝不愁,安全地呆着,这不是谁都想要的生活吗?”白话反问大锦鲤。
“可是zì yóu呢?”大锦鲤反问白话。
每一只阴灵都是开智的,在幻化成阴灵之后,已经向人类智慧靠拢了,所以面对一只阴灵,而且是生前有过与人接触的大阴灵,白话不能再把它当作一只活在水里的鱼对待。
zì yóu,无论那个重物都向往的,人类不知道鱼也向往zì yóu,那是根本没有人关注,根本没有人理解,人类更多的只是占有,从未为一条鱼想过zì yóu的问题。
人类,包括白话。
“世间的任何一种重物,任何一个个体,都负着有的使命,必须扮演着自已的角色,否则失去了意义,一只失去意义的生物,那么只有死亡。”白话解释,说得冠冕堂皇,听着很有道理。
白话的话,很有道理,有道理到大锦鲤都无法反驳,即来之,则安之,大锦鲤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