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偶遇,其实是早有准备的。
云晋尧一早就猜到可能会是宁修远,只是不确定。
后来,虽然费了些心神,但确认是他,并知道了他的落脚处,他便三天两头地跑来打扰。
他就是要烦他,烦到宁修远不得不露面,谁让他连回北城都不通知大家。
虽说之前两人是情敌的关系,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林逾静是他云晋尧的老婆,他才不会怕区区一个宁修远能抢走心上人呢。
再说了,林逾静的眼里心里只有他。
否则,早些年她就选宁修远了,哪能又回到他的身边呀。
所以面对宁修远,云晋尧还是信心满满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宁修远瞥了他一眼道。
“我是那种有事才来看你的人吗?”
云晋尧很无奈。
“难道你不是吗?”
宁修远一点情面都不留,直接拆穿。
“你这人……”
云晋尧语结,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他要开口之际,又被人打断了,外面的人说有人来找。
“哟,除了我,还有谁来找你啊?”
云晋尧打趣道。
“想知道啊?”
宁修远挑起眉头,看到云晋尧饶有兴趣的样子,坏笑道:“就不让你知道。”
“你这家伙……”
云晋尧伸手要去打他,他轻易避开,起身出去了,神情十分得意。
云晋尧亲自目送他出去,等宁修远走后,他也没有离开,只是静坐着,等他重新回来。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宁修远就真回来了。
推开木门,看云晋尧还在原座上,他愣了一下。
回到自己座位,他吐槽道:“你还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被她传染的?”
云晋尧挑眉道:“如果她知道你说她脸厚,猜她会是什么反应?”
宁修远:“……”
云晋尧:“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
宁修远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品尝。
研习茶道,能让人平心静气。
宁修远之前性情虽然也算沉稳的,但有些事情,还是不免会冲动。
现在比起从前,要更能端得住了,也不失为一种进步。
“艾瑞克的事情你都知道,我就不详说了,这次我是想问你那个展玲的事情。”
“那些资料你没看吗?她的身份不是也知道了吗?”
“我要问的不是这个,我要问的是,展颜之死,凶手是谁?”
宁修远手里动作一顿,眼底迅流淌过什么。
“警局那边不是已经结案了,你问这事干什么?”
“看你这表情,是知道啊,我怎么觉得,你这人未免太神通广大了。”
“过奖了。”
他竟毫不谦虚,还对他微微一笑。
“不过,这件事与你无关,就别管了。”
“但展玲似乎有误会。”
“什么误会?”
“她现在在沈氏工作,昨晚,竟然放了一把火,烧了杜与风的办公室。”
宁修远沉默了许久,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凝重。
云晋尧不在公司,云鹤鸣自然不是艾瑞克的对手。
云鹤鸣按照云晋尧交代的去做事,却被艾瑞克的人刁难。
为此,一向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云鹤鸣便要与人大打出手。
他如此
冲动,还是因为云婉,因为得知云婉躺在病床上,都是艾瑞克一手造成的。
即便云婉有诸多不是,但她毕竟是云家人,艾瑞克打的是云家的脸面,云鹤鸣自然是要维护的。
好在当时有人拉住了他,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云鹤鸣气呼呼地回到自己办公室,还没坐下,竟又接到电话说,本来是找云晋尧的客户,被艾瑞克中途截走。
云鹤鸣再坐不住,索性去找艾瑞克当面对质。
“云总不是交代过了吗,不要轻举妄动……”
一直在云晋尧身边做事的助理提醒云鹤鸣。
“那就任由他气焰嚣张下去?”
云鹤鸣大步向前,一副今天不讨回点公道誓不罢休的气势。
就在跟在云鹤鸣左右的人快要拦不住他的时候,盛天骄及时出现,救了场。
情急之下,他将云鹤鸣直接带走。
“你也要告诉我忍,是吗?”
云鹤鸣挣脱盛天骄,气愤难平。
“忍忍忍,他也说忍,就放任那个人胡作非为吗?”
云鹤鸣心中早就憋着气,一日复一日堆积。
自从知道了云婉卧病在床谁是罪魁祸,他每次看到艾瑞克,都是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如果不是云晋尧拦着他,他早把艾瑞克胖揍一顿了。
最好是打残他!
“你现在去找他又能做什么呢?”
盛天骄看着他道。
他能理解云鹤鸣,可越是这个时候,他们越要沉得住气才行。
云鹤鸣一时说不出话。
毕竟,艾瑞克随时出行都有人跟着。
他身边的人能看得出身手不赖,个个身材健壮,都是练家子。
云鹤鸣这么冒冒失失地去找他,未必能接近他。
恐怕到那个时候,他没能好好揍他一顿,反而被打成熊。
“沉住气,云晋尧不是说了,他自有办法吗?难道,连你不信他吗?”
盛天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不信他,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云鹤鸣一拳打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他迟早会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