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哥哥,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去参加那个什么该死的‘冲破迷妄’呢。担心死我了。咦,对了,箫剑哥哥,你这三年到哪儿去了?怎么也看不到你。……”许是开门的刺响惊动了隔壁邻家的女孩儿。一道娇巧的青衣魅影跳出,到了箫剑近前停下。有些激动。她拍了拍娇嫩的胸脯,微微娇喘。几缕丝带汗,显然玩得很是活跃。一股青春的朝气扑面而来,箫剑感觉眼前的人儿就像一团明亮的火焰。是个陌生的女孩,箫剑脑海中却下意识地浮现出她的名字——钱秀灵。并下意识地生出一种亲切熟悉。然而脑海中遥远的记忆却让箫剑保持着丝“出世”的理智。上一次有人叫他箫剑哥哥的是谁?好像是阳雪那个小丫头。箫剑有些恍惚。
在这个纷乱的天囚宫城,箫剑似乎特别容易恍惚。似乎种种细节总是触动他心底的感觉。回忆、悲戚……箫剑不禁心生忌惧。这天囚宫的器灵是个高手!
“箫剑哥哥,你吃了晌午饭没有?要不去我家吃些吧!”钱秀灵开口,似乎是因为听到了吃饭,箫剑的肚子便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箫剑有些尴尬地笑笑,“走吧!”同时他心里有些感慨,这天囚宫真是将他压制得和凡人一样了。想必其他囚徒也好不了多少吧。识海也被压制了,这意味着他现在的感知也只是比凡人稍微灵敏些。好在战斗意识还在。倒不至于存在什么危机。起初的肉身力量,经过天囚宫的几番探查,如今也是被压制下来了。连空间法宝都打不开了。许多宝物有等于没有。
钱秀灵就是王大娘家的女孩儿,从小叫嚷着要嫁给箫剑。这是一个漂亮的邻居女孩儿,一双大眼慧灵,一只俏鼻微皱,一对酒窝灿烂。巧笑嫣然,顾盼生辉!王大娘家的饭是普通的家常饭,一盘豆腐青菜、一碗咸菜萝卜、一锅稀水黄粥,自然满足不了箫剑这饿了三年的肚子。但是怕吓着钱秀灵一家,箫剑只好随便吃些便放下碗筷。他还准备下午去觅些吃食。一番的话长话短,话里话外,箫剑感受到了一股家的温情。
“箫剑哥哥,出去走走?和灵儿一起吗?”钱秀灵也是吃完了,看着门口呆的箫剑说。本是一个翩翩美少年,却木头木脑的,时常呆。箫剑转过头看着女孩儿,点了点头。本来就是十分俊俏的少年,那双眸子更是美丽。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箫剑的眸子十分清澈,就像最美的水晶。眸子黑黑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潭。
箫剑和钱秀灵安静地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像一对小情侣。即使那场****死了很多人,这座城池依旧繁华。或许有的店铺不会再开了,但是每一个店面都不会空下。
“馄炖,馄炖,热乎乎地馄炖……”。“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这充满市井气息的吆喝声扑面而来,箫剑嘴角挂着丝微笑。每一个人的脸上也挂着丝笑,至少在箫剑眼中是的。市井就是市井,曾经在长安箫剑感叹过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如今箫剑依依而叹,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就如同阴阳意境一样,有阴就有阳。每个社会都有它的黑暗面,欺凌弱小、尔虞我诈……
箫剑就在一处小巷里见到了这个城市更真实的一面——他的影子。
“箫剑哥哥,你是要去温木匠家吗?箫剑哥哥,我陪你一起去,好不?”钱秀灵拉着箫剑的袍袖微微摇晃。箫剑此时身穿一条灰色麻布衣袍,倒有些返璞归真的味道。
箫剑一愣。然后在记忆里浮现出一段信息。箫剑,自幼孤苦,后来拜师天囚城老木匠——温博远。箫剑揉了揉眉头,知道这是天囚宫加入他的记忆之中的。他不知道天囚宫想要什么,只知道在这个修者被压制成凡人的地方,他们就像是囚笼里的鸟,砧板上的肉。无法逃出生天。但是又因为种种原因,他们这些囚徒又不能被杀死。
“小子,终于让我们逮到了吧!哼,你倒是逃啊!不是挺能跑的吗?……”一道阴毒的声音传来,这是每个社会底层都常见的欺凌弱小的现象。箫剑本想视而不见,平平淡淡地走过巷口。但是,钱秀灵在后面拉了拉他的袍袖。善良的她无法对这些视而不见。
“老大,你看那妞,水灵水灵的……”一个少年转过头,看到了将要你去的箫剑两人,眼里闪过**的光芒。箫剑感到厌恶,而钱秀灵此时也是十分愤怒,走到箫剑面前就对那帮小地痞开始斥责。“你们几个要不要脸,几个成年人欺负一个比你们小的孩子。你们还是人吗?”
然而那些地痞并没有在意她的斥责,而是不断打量她的身材和脸蛋。嘴角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老大,这妞真泼辣啊。够味……”
箫剑看到了那个角落里的少年,他蜷缩在墙角,双手抱头。他的衣衫破烂,似乎是个小乞儿。上面已经沾了几大块血迹。一晃而逝间,箫剑看到了他的眼睛。坚强、仇恨、感激……另一处的一角高楼上,一个红衣少女正玩味地看向这个小巷。期待一场好戏。她指尖处,一个精巧的瓷质茶杯在跳着令人眼花缭乱的舞蹈。半杯茶水丝毫不溢。
感到了这些地痞越来越过分,箫剑将钱秀灵拉到自己身后。
“老大,这,这是男的吗?似乎也很不错……”
“滚,老子可没有你小子那么荤素不忌。不过这小子……”
箫剑冷冷地看着这几个地痞,眼角没有一丝温度。就像看着几个死人一般。箫剑并不是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