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陈默还是应下了掌柜的,倒并非主要为了女帝,而是陈默另有打算。
以掌柜的身份,如何能够左右女帝的想法,他只是答应陈默,自会在向女帝禀告的奏折内,捎带提一下陈默,而仅仅如此,对于陈默,便已足够。
此行周朝之境,主要还是为了吕文苑的一年之约,幽冥涧是幽冥教的老巢,陈默对于吕文苑所挑选的地方,并无惧意,苑,在陈默的感觉之中,迟早都会交手。
陈默离开风雨楼之后,陆金在掌柜的身旁,神色复杂道:“掺和上仙门,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掌柜的没法回答,仙门自古高高在上,虽不是与世隔绝,却也对他们视如草芥,便是他们主上,那位女帝,也不能左右仙门,可见仙门实力之高,极难想象。
陈默并未有这种感觉,虽说他本性如此,却也因为他对仙门了解并不多,若不然,他定然会知道自己如此草率的应下,十分不妥。
长渊宫便在筇城东去百里之地的一处孤峰之上,孤峰百刃,甚是陡峭,便是轻功高明的武者,也是极难攀登,可见其险。
月出星亮,淡淡星辉在陈默四周环绕,仿佛是错觉,只在一刹那,再定睛看去,却仿佛什么都没出现。
有道人抬眸,双瞳内,似有星光浮现,他开口道:“木真,有贵客前来,你且去迎接。”
长渊宫山下,陈默淡淡笑了笑,对于他等修道之人,白天黑夜并无多大区别,放眼望去,峰内雾气环绕,让人无法看清山上的情景,这些皆是练气而聚集的灵雾。
可见长渊宫底蕴之深,陈默并未继续前行,他打量着山川草木的秀色,这并非一朝一日所能形成,若无几百年时间,断不可能形成如此景色。
“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有其可观之处,万物的生动活泼,无不如此,道友觉得呢?”
陈默仰望星空,那天空中有主生的南斗之星,也有主死的北斗之星,虽然星光熠熠,却又好像失去了一丝灵动,显得有些呆板,修行至今,这些满天星辰是否真有神灵居住,陈默并不会去怀疑。
木真是长渊宫掌教师弟,修为当属丹成,加之此处是长渊宫,天时地利人和皆在他,凭借法阵,他可完全融合与此峰一草一木之中,却没想到被陈默一眼道破,他心中虽然震惊,口中却道:“长渊宫恭迎陈道友!”
自从陈默拥有丹成实力之后,大抵也算是跻身道门绝顶,他所欠缺的无非是心境,他对于自己能够一眼看出这道人的踪迹,毫无得意之色,他道:“如此,便有劳道友。”
孤峰之上,有风声,草木摇曳之声,更有那虫鸣蝉唱之声,也有那流泉哗哗之声,却唯独没有陈默呼吸之声,木真道人虽在前面领路,却也好几次回头。
却见陈默面带微笑的看着他,木真到人心中颇觉意外,此人并非没有呼吸之声,可也只有双目看着他的时候,才能感觉到那股气息绵延之声。
长渊宫便坐落在孤峰之顶,道庙错落有致,正庙却在最后,陈默在木真之后,凭他的神识,能察觉到其中有几股在丹成之境的气息外,大多都是练气筑基境。
想来也是,修士万千,又怎么可能人人都能成就金丹,而寻常门派若能有一二丹成境,便已经算得上不错,长渊宫在陈默的感知之下,却又拥有不下五股这样的气机,的确不负其名。
不多时,一座威严的庙观出现在陈默的眼前,不消去看,陈默也知道这便是长渊宫主殿。
一袭青色道袍,须发皆白的道人推开庙门,手中拂尘微微一摆,行了一个道门之礼,道:“原来是清澜客卿,陈默道友。”
此人名为木守,便是此任长渊宫掌教,陈默不敢托大,他也是回了一礼,道:“见过木守道友。”
木真将陈默送到这里,便和木守打了一个稽首,和陈默道了一声告辞,便转身离去。
陈默目送木真离去之后,看着木守嘴角一笑,心中暗道:“此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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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之内,此刻虽不是人去楼空,却也相差无几,只剩寥寥无几的家主心腹尚在此地,盛家家主听着面前管事的道:
“家主,除了安家,其余三家如今都是自身难保,家主的意思,那三家都百般推辞。”
盛家家主仿佛知道这样的结果,他这次倒并未发火,只见他挥了挥手,那管事的见此,小心翼翼转身退下。
大厅内,有道人影浮现,那人身着劲装,脸上不悦道:“盛老二,你是如何办的事!”
盛家主冷哼一声,道:“于林,若不是你富贵山庄做事太过,那左武卫如何会如此?”
被称作于林的男子,走到盛家主面前,他身形颇高,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他不屑的看着盛家主,阴森道:“富贵山庄若有一丝意外,你盛家会第一个消失!”
于林看着眼前这个一家之主,不屑之色毫不遮掩,面对一个能将自己夫人拱手送人的人,他于林尽管自己本身就是坏事做尽,却以极其不齿。
盛家主欲要反驳,却又无力的倒在椅子上,他神色显得悲呛,道:“我五家只是明面上,你当真不知道那位要对付的是你背后的富贵山庄?”
“知道又如何?只消不是她亲自出手,只凭如今的左右武卫,只怕短时间还奈何不得我富贵山庄!“于林道。
二人正说着,却有管事在外面道:“家主,安家有人来。”
盛家主眼神底有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