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不,他没有思绪,脑海当机一样,一片空白。
直到那双小手在他腰线上游移,带出似有似无的一团火时,才让他回过神来。
再低头,小丫头已经头一歪,栽到了他肩窝处。
她这个状态,展槐是不放心把她送回宿舍的,刚刚他已经跟她的舍友联系过了,她的两位舍友还在外面,展槐直接把人带去了附近会所的顶楼。
迎过来的五叔愣在当场……
少,少爷……这是什么情况?他莫不是眼花了吧!
洁癖的少爷竟然抱着一个女生回来,一旁站做两排的保镖们也是见鬼一样的表情,但也没忘要齐喊少爷好,但却被少爷那能瞬间冻死人的眼神给制止了,那里边像是在说,敢吵醒我的女人你们就试试。
他们哪里敢试啊!又不是活腻了。
不过,真的是太震惊了。
从来没有过女人在身边的少爷,竟然抱着个女生回来,世界太玄幻了啊!
也是进了房间,展槐才把她头上罩着的男士外套给拿了下来,不想给人看到她醉酒的样子,莫名只想他一个人看。
放下来的寒静挣扎了下,睫毛忽闪,手还在她腰肢处的某人还来不及撤离,脸就被人捏上。
“唔!今天运气真好!还捡了这么一个美男!芷儿知道的话,一定会羡慕我。”
看着女孩娇憨的模样,展槐眼里流露出一抹浓浓的趣味,总想着这个样子的她要是能多停留停留就好了,接了她的话。
“羡慕?”毕竟他也摸出一些规律,这个时候只要跟她搭话,她就可以继续讲下去。
套话那也是一套一个准。
“是啊,羡慕。我告诉你,芷儿喜欢那个男人十八年,可追到现在都没到手,可我却不费吹灰之力的捡到你,是不是她该羡慕?”
展槐……他怎么就嘴贱要问她呢?
“捡来的?”
女孩一脸认真的点头,“当然是捡来的了。我告诉你,我都没有花心思,然后就抱到了,你说幸运不幸运?”
幸运?
刚胸腔的生闷恍如被什么击碎一样,变得柔软而舒畅。
“是幸运!”某人嘴角弯弯,笑得像个妖孽,寒静揉揉眼睛,太萌了,太想抱回家养着了。
这是这一次,她的腿更软了,来不及实现愿望人就要瘫坐地上,是一只大手用力的拦腰把她抱起,摇摇头,直接把她抱到他的床上。
躺在床上的人,原本到这里也就可以等明天天亮了。
偏偏寒静在眯了五分钟后,突的坐起来,掀被要下床。
刚接完电话的展槐看到某人的动作,眉心一拧箭步过去,才让她没有倒到冰凉的地板上。
“怎么了?”
不指望她回答的,没想到女孩睫毛突的打开,一双眼眸似找不到焦点一样,憨态得可以,“洗澡!我要去洗澡。”
展槐耐心的哄道“不洗了,你醉了,咱们明天起来再洗。”
没想到女孩在这件事上却坚持得很,手臂一仰,霸气得像是帝王一样,“不行!太臭!我要去洗,不然睡不着。”
好吧!
酒鬼也不见得都听话。
展槐只好握住那截白皙的皓腕,“我带你去。”
女孩这才笑了,接下来就听话多了,似乎任由人摆布都行,事实上也就只有展槐才明白。
这绝对不是一个听话的主,跟她的名字南辕北辙得很。
什么静静……表面上倒是静静,但那是假象,相处起来你就会发现,她有自己的想法得很,很独立又特别的女孩。
原本送进浴室也就可以了,但他怕醉酒的她摔跤也没个人知道,便在门口守着。
冬的夜里格外寒凉,指间外寂寞,那一缕寥寥的魂气,腾在了玻璃窗上,打上一层白霜,看得外面的霓虹像是蒙上一层白纱,很不真切。
也是在这个时候。
嘭。
一声巨响,让那人连忙丢了烟头转身就进了沐浴间里,如他所想,女孩整一个的摔在了地上,只是太过白了,他像是看到一只白狐曲在地上,嘴里发出闷哼声。
只那么一眼,展槐就感觉到喉咙干得发疼,视线偏了个角度,脚步没有停往前,顺手抽下一条浴巾,把地上的人儿整个的裹起来,抱回床上。
被放到床上的她,因为被擦着头发,可能是睡梦中的人,大抵不喜欢有人摆弄自己,眉头皱得有点久,好在这次她并没有醒过来。
帮某人把头发吹干,想起她身上无衣物,喉咙莫名又干涩的厉害,跟值班的人要了两杯暖茶喝了,还是觉得难受,甚至痒痒的,展槐捏了捏眉心,但似乎还是缓解不了,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的画面,还有那惊鸿一瞥的莹白,都让他浑身的血液越来越沸腾,最后甚至汇聚到一点,终身泡到沐浴间里,可以想象大冬天的泡冷水澡是多么的酸爽。
等出来了,又帮她丢在地上已经湿了的衣衫放到洗衣机里洗干净烘干,想了想,又一件一件穿到她的身上,完全的恢复原样。
即便早晚温差如何的冻人,早晨间还是迎来了阳光。
穿过玻璃,抚摸上靠窗的床时,女孩脸上的瓷白也染上了光晕,痒痒的,像是被淘气的小猫咪抓挠着一样。
床上的人突的睁开眼睛,那样的状态持续三秒,突的一骨碌坐直了身体。
清醒的寒静恢复了以往身为女生的防范心里。
这明显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甚至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