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远航的喊声,顾筠之的脸色,瞬时便黑如锅底!
蓦地,翻身下马,他一个健步,来到宋远航身前,用力攫住了他的领口,紧皱着眉宇,咬牙说道:“我说过,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攻下遂西城,将苏伶婉那个女人,折磨至此,所以现在,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杀你!”
说完话,他猛然用力,将宋远航甩到地上,然后戾色的警告道:“宋远航,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否则我杀了你的心上人!”
闻言,差点没被被摔散架的宋远航,身形蓦地便是一滞!
见状,顾筠之沉声一哼,然后猛地抬起一脚,泄恨似的,在宋远航的胸口踹了一脚!
在听到宋远航的一声哀嚎之后,他目色沉沉的,转身望向前方不远处的城门楼上!
巍峨高耸的城门楼上,那一袭红衣的女子,仍然迎风而立!
可是,他的派出攻城的先锋军,或是被射死,或是被烫死,亦或是从爬墙梯上摔下来活活摔死,一个个死状惨烈,让人不忍直视!
死死的,盯着那些将士的死状,顾筠之紧皱着眉宇,并没有下令停止攻城!
如此,西城门外的尸体,也越聚越多!
一刻钟!
两刻钟!
……
许久之后,顾筠之眼看着己方的人马,越死越多,攻城一事,却毫无进展,终眉宇紧皱着,紧绷着下颔对身边的随从命令道:“去!立即将我早前让你们准备好的干草车,全都推过来,然后围城而置!”
闻他此言,宋远航心思一顿,随即神情大变:“顾筠之,你想干什么?”
顾筠之眼目送随从衔命而去,神情冰冷的,低蔑着宋远航,嗤声笑道:“你大智若愚,一定已经猜到了我意欲何为了吧?”
宋远航捂着胸口,有些不敢置信的,直直的注视着顾筠之:“你想要焚城?”
“没错!”
顾筠之轻点着头,一脸疯狂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疯啦!”
见顾筠之点头,宋远航的心里,不禁狠狠便是一窒!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他双眼瞪大,厉声喊道:“你可知道,那遂西城中,有多少无辜百姓?”
“我当然知道!”
面对宋远航的质问,顾筠之歪了歪头,一脸邪佞道:“可是怎么办?谁让他们生不逢时,跟皇后娘娘赶到一起了呢?”
说着话,他遥指着城门楼上的苏伶婉,形如鬼魅道:“他们要怪,便只能怪那个女人,因为那个女人在哪里,所以他们只能给她陪葬了!”
“不!”
宋远航摇头,紧皱着眉宇:“你不能那么做!”
闻言,顾筠之不置可否!
眼看着自己的属下,推着一辆又一辆的干草车过来,他的眼中,闪烁起嗜血的光芒,懒得再打理宋远航,直接对那些属下命令道:“照着我的吩咐去做!”
“是!”
……
那些推着干草车的叛军,异口同声的领了命,然后快速推着那些干草车,先去了城门口,而后顺着城根儿,一辆一辆的排好!
见状,宋远航心下怒极,不禁脱口大骂道:“顾筠之,你如此心狠手辣,必定不得好死!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一定会被天打雷劈的!”
闻言,顾筠之抬起便又是一脚!
在再一次,将顾筠之踹到在地之后,他沉眸对身边的属下命令道:“给我堵上他的嘴!”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宋远航的嘴巴,很快便被堵上了!
嘴巴被堵的宋远航,这下不能骂了,只能瞪大了眼睛,怒视着顾筠之,不停的呜咽着!
可是彼时,顾筠之早已不看他。
那厮的双眼,明亮异常,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的同时,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城门楼上方的那抹红色倩影,然后犹如暗夜的撒旦一般,语气冰冷到:“吩咐下去,让埋伏在其它城门外的人马待命,只要一见到皇后,必要奋起格杀!”
——
原本,在苏伶婉的计谋之下,叛军一方,攻城受挫,形势一阵大好!
但是,当叛军一方,推着干草车围城而置的时候,城门楼上的众人,全都心头一惊,然后纷纷变了脸色!
其中,荣则第一个反应过来!
在察觉到顾筠之的意图之后,他首先想到的,是苏伶婉的安危,连忙对身边的苏伶婉说道:“皇后娘娘,顾筠之这是要焚城!事不宜迟,卑职立即护送您离开这里!”
闻言,众人皆都一一回神,自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元宝不禁低咒了一声:“这顾筠之,当真是丧心病狂!”
语落,他面色一沉,连忙对苏伶婉说道:“皇后娘娘,荣则大人说的对,您现在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见状,心儿心下一凛,紧蹙着眉头,看向苏伶婉,等着她作出反应!
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苏伶婉今日,一直都很沉着!
即便是现在,她也只是神情淡淡的,看着城外的一切,一双水漾的眸子,如古井一般,平静无波!
见状,荣则不禁眉头一皱,沉声喊了他一声:“皇后娘娘!”
这一次,苏伶婉总算有了反应!
只不过,她的反应,仍旧淡淡的。
只见她缓缓侧身,视线从身边皆都一脸紧张的几人身上一扫而过!
那视线,在最后落在了荣则身上的时候,她的唇角处,竟然还带着笑意,似是根本无惧于顾筠之的所作所为一般,“你觉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