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的皇宫相较于汉人的皇宫又是别具一格了,因为整个皇宫内根本见不到一副字画,到处都挂着刀剑之物,看来这大金国确实是个尚武的国家。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一点,那就是大金国若是论到疆场厮杀,还真的无可匹敌,也难怪金国的国力这两年发展的那么快了。
特别的皇宫就要有特别的酒了,其实钟罄对这里的环境倒是不太在乎,他只在乎大金皇帝的酒是否合自己的胃口,做为大金的贵客,钟罄被请到了皇上的私人待客室,这可是好多大臣都没享受过的殊荣,但是却被远道而来的汉人钟罄享受到了。
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清香,味道不浓但让人很舒服,而里面的桌椅包括床,全都是纯金打造的,显得无比奢华。
所以钟罄又明白了一点,难怪所有的人都想当皇帝,这种极奢的享受,恐怕是一个平民百姓连想都不敢想的吧。
与皇上、完颜永瑞鼎足而坐,酒也就上来了,钟罄早已忍不住了,拿起一坛就掀开了盖子,瞬间酒香混合着这屋子里原有的香味,开始刺激起了钟罄的胃。
完颜永瑞看着钟罄这馋的直流口水的样子,已经乐开了花,将几人的碗内倒好酒后,他便敬向了钟罄。
“钟罄兄弟为我们大金国铲除了沈谷这个国贼,真的无比感谢啊,我先代皇上敬上一碗。”说罢完颜永瑞一饮而尽。
钟罄笑了笑,也学着完颜永瑞喝了起来,可是一碗酒刚入喉没有一半,他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真的没有想到,这酒虽然闻着不错,可居然如此猛烈。
两人见钟罄这副样子都不禁大笑了起来。
皇上递上了毛巾,教钟罄先擦一擦喷出的酒,然后开口对钟罄讲道:“钟罄,我们大金国的酒可不同于你们汉人的,这种酒要比你们的猛烈上一倍还要多的,所以在没适应之前,你要慢慢的品,否则很快便会罪的。”
钟罄也觉得不好意思,脸都有些红了,看着完颜永瑞他说道:“我原本以为我的酒量起码在全天下也可以说上一说的,可是今天跟你们喝酒才知道,原来我连你们的一根小指头也未必比得上。”
钟罄从来没有这么慢条斯理的喝过酒,若是放在以前,他这一坛酒早就喝干了,可是看了看眼前坛子里的酒,居然连一半都还没有下去,再看看皇上与完颜永瑞这享受的样子,不觉馋的开始咂起了嘴。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敲响了,这本是皇上私人的地方,按照一般情况是不允许有人打扰的,而皇上似乎也是很不悦,刚刚想换个心情没想到就被打扰了。
“若不是什么大事,就回头再说,不知道我正在招待贵客吗?”皇上厉声道。
外面的人并没有走,而是答复了起来:“禀皇上,有些事情不说不行,因为侍卫们将缀罕将军抓住了,还请您定夺?”
说起缀罕钟罄才想起,他急拍着脑门对皇上拱手说道:“皇上,这缀罕刚刚在完颜将军府前欲图射杀沈谷,而且在法场之时又救了在下性命,望皇上召见,小人心里尚有许多疑虑想要问他。”
皇上一怔,因为钟罄所说的那段时间他并没有在现场,所以关于缀罕的这些事他真的不知。
“带他进来。”皇上吩咐道。
不大功夫,缀罕就被带了进来,已被五花大绑住了,钟罄见到赶紧离开了坐席,恭敬的走了过去为缀罕将绳子解了开来。
“皇上,臣缀罕向您请罪。”身体既然灵便了,缀罕立马施起了礼。
“起来吧缀罕,这位钟罄兄弟说有事情要问你,你也找张凳子来坐吧。”皇上摆了摆手道。
这缀罕还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刚刚还是一个五花大绑的囚徒,现在居然能享受到这份殊荣了,若说这一切可能都是沾了钟罄的光了。
钟罄突然发现似乎大金的人从上到下都很会喝酒,这缀罕坐下二话没说就是连敬了自己三碗,看着碗里酒,他不禁苦笑着摇起了头,这恐怕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畏惧喝酒了。
放下了酒碗,缀罕对着钟罄拱了拱手道:“多谢钟兄弟为在下美言了。”
钟罄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我还要谢缀罕将军救我的恩德呢。”
寒暄着,两人又是连碰了两次酒碗,接着钟罄也就回归到了正题上。
“缀罕将军,请问为何会在法场上救我的是你?按理说我错估了局势,理应不会有人来的?”钟罄问道。
缀罕微微一笑道:“可是你死了的话,那又要如何嫁祸你杀了完颜将军呢?”
钟罄仔细一想,缀罕说的确实也在理,那样的话,明显沈谷最后冤枉自己的计策还是行不通的,所以他继续看向了缀罕,等着他继续解释。
沈谷又是连喝两碗,才道:“其实确实是沈谷叫我去救你的。”
这一下其他三人都愣住了,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缀罕也是被沈谷充当了一枚棋子?
“我还是不懂,既然你那么听他的指示,为何之后又要射杀他呢?”钟罄皱眉道。
缀罕道:“那自然是将计就计了。”
完颜永瑞道:“难道跟我一样?也是事先防备了沈谷,假装随着他的节奏走,然后再来个反客为主?可是那么大的事,他又怎会相信于你呢?”
这确实是重点,沈谷做的可是谋反的事情,若是被缀罕走漏了风声,那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缀罕又是一笑,淡淡说道:“利用我办事又不一定要告诉我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