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枝当天晚上,赶到帝都,身后还缀了只大尾巴狼,她敲响病房门,陶云霄开门见到她,撇了眼她身后的阮威,将香枝拉进病房里,“砰”地一声关上门。
阮威额角一跳,好家伙,见色忘义,得,懒得跟他计较,等他有了小媳妇,哼,不知想到什么好事,他嘴角莫名的挂着笑,坐到外面过道的椅上休息。
病房里,陶云霄搂着香枝,心头感动莫名,他原也只是想想,谁能想到她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
“枝枝。”
“嗯?”
陶云霄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下巴抵在她头顶,神色难掩激动,好一会,他才开口,“学校请假了?”
香枝闷在他怀里,怔了下,脑袋抬了起来,一脸无辜懊恼,“我着急见你,好像给忘了。”
陶云霄爱怜地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下,笑得宠溺,“无事,我待会打个电话给顾辞,叫她帮你跟老师说一下。”
他说着拥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两人靠得极近,“威子跟你一起来的?”
香枝的视线转到病床上陶老爷身上,停留了下,才道:“嗯,他要我给他介绍女朋友,我跟他看了陈桃的照片,他等不及,正好陈桃在帝都,他就想直接来看看,顺便让我牵线找搭桥。”
陶云霄嗤笑一声,“这家伙,真是。。。。。。”他伸手将香枝的手握在掌心,问,“会不会不方便,他也是急了,阮家三房,就他一个孙子辈,阮爷爷为他的终身大事,没少气得上医院,这事要能成,阮家能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噗,可别,我受不起,举手之劳的事,我就觉得他跟陈桃很挺配的,陈桃你也知道,贸易大王的独女,长相性子没得说,人不错,阮中校呢,我也欣赏,你们关系好,我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唔,有道理。”陶云霄眼睛精微闪,后背靠在沙发上,笑得有些神秘和得意,贸易大王,他开始听陈桃这个名字,只是觉得耳熟,没想到,后面有个大大的惊喜等着他。
“云霄,伯父怎么样了?”
香枝起身,走到病床边,床上的老人,无声无息的躺着,一只枯瘦的手腕伸出被子外,手背上挂着点滴,细小的针头扎进皮肤里,针头周围一圈青紫。
同几个月前相比,躺在病床上的陶老爷子消瘦了很多,头发花白,眼窝深陷,面色灰败,看着没一丝生气,可微微起伏的胸口又显示他仍有生机。
“情况不太好,连医生也说不好爸爸的病情,他们初步症断为心肌梗引发的病因。”
香枝疑惑,“心肌梗会让人一直昏迷不醒?”
陶云霄摇头,眉间的忧色沉重,“医生也说不清楚,爸爸自大妈和妈去逝后,就添了心绞痛的毛病,这些年保养得不错,身体也不错,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半夜就发了病。”
“可这么躺着也不是个办法,总得先让人醒过来,挂水只会让老人家的身体越来越差。”
陶云霄何尝不知,他揽着香枝,“医生也在想办法,你来了正好,帮我照顾爸爸,要辛苦你了枝枝,抱歉,我同大哥有些要紧事可要办,实在抽不开身,其他人我不放心。”
香枝瞪了他一眼,“跟我还客气,这是应该的,你要去忙,快去吧,陶老爷子我保证照顾得好好的。”
陶云霄定定地凝视着她,将她箍在怀里紧紧的抱了下,“谢谢你枝枝,我去和威子谈件事,这里是特级病房,一般人进不来,安全你不用担心,有什么需要,你去找外面的警卫就成。”
香枝轻轻拍了下的背,轻声道:“去忙吧,我知道的,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放心。”
“抱歉,不能陪你。”陶云霄不舍得移开脚步,眼睛一直粘在面前嗔怒皆宜的粉脸上。
“云霄,我知道轻重。”她轻笑推着陶云霄到门外,对过道里等着的阮威道:“阮中校,陈桃的爸爸好像也住在这里,你有时间的话,帮我去探望一下,顺便帮我带个话给她,告诉她我实在脱开身,请她见谅,闲了我再给她陪罪。”
陶伯父的事,阮威心里明白,也知道陶伯父的身体有多重要,他忙摆手,“陪啥罪,这个借口真不错,我还能有机会多跑几躺,即能看望陶伯父,又能接近她,一举两得。”
“你小子,真是,上赶子的不成卖买,矜持点。”陶云霄打趣他。
“屁,烈女怕郎知道不。”阮威站了起来,自口袋取出烟,递了一支给陶二。
云霄摇头,“我不喜欢这个。”
阮威知道他不好这一口,顺手收了回来,自己给自己点上了,他猛吸了一口,吐出烟圈,“时间不等人,我等会就去找她,这媳妇儿看上了不赶紧叼进嘴里,随时都有可能会跑。”
“嗯,你还真得抓紧了。”陶云霄意有所指。
阮威掀着眼皮子,“什么意思?”二十多年的哥们,这话一听就不对味。
陶云霄了也不卖关子,直接告诉他,“元森好像在追她,你要看上她,得抓得紧。”
“啥?”阮威微惊,烟也不吸了,抽了一半的烟被他掐灭,瞅着陶二,“你打哪知道的,怎么没听香枝说过这事?”
香枝一头雾水,插嘴道,:“我又不知道桃子有人追,怎么告诉你,不过没关系,有人追,证明桃子优秀,反正机会我提供了,媳妇你能不能追到手,就看你的本事了。”
云霄只说桃子有人追,又没提她有男朋友的事,